喝团长端的药,喝人类最强泡的茶,吃人类第二强削的苹果,自己也是调查兵团土皇帝了。
没有巨人的日子,美呀。
*
迪亚酒馆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上下两层挤进了满面尘土的旅行者、商人、平民还有宪兵,时不时传来阵阵哄笑,乐器演奏的声音、女人高声的叫骂、酒杯碰撞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
在贫困和压抑的现实中,酒馆就是一个脱离现实的乌托邦。粗手抚着怀里妓女温软的肌肤,再喝的烂醉,每个人都似乎有一种豁出去,毫不顾忌的心态,只为了活在当下的一天。
暗淡的烛光在粗糙的石墙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桌子就是在两个木桶上加了一块长板,地板上落满灰尘、稻草和掉落的食物,味道并不好闻。
在酒馆二层的一个角落里对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高瘦的棕发男性小声的问:
“弗伊,我们这样真的没事吗?”
对面的人头上包着一个褐色的头巾,几缕黑色的碎发从头巾中钻出,遮住额头。她带着混血的面容,英俊非凡,眼角微微上扬,透露出一抹狡黠。
“怕什么?被抓了,打的也是我,你也就扫几天马厩。”弗伊压低嗓音,听起来分不清男女。
伊桑低着头结结巴巴道:“你真的...真的能让莉莎跟我约会?”
弗伊扬了扬下巴,自信一笑:“放心吧。”
在医院里躺了四天,弗伊的腿已经能跑能跳了,但米可像是报复她上次削苹果的事情一样,非得让她待够日子才能出去。
后面几天都没人来看她,弗伊整天对着米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没有人跟她说话,难受的好像身上有蚂蚁在爬。
傍晚,跟他说了声要睡觉,等米可走后。她从医院窗户翻了出去,正在街上游走时,她遇到了伊桑。
弗伊怕伊桑回去跟利威尔告状,就哄拽着他一起去酒馆玩一会。
民间乐队在一楼抱着木质乐器演唱着地域特色小调,口中的语言古怪却不陌生,是弗伊已经说了两年的艾尔迪亚国语言。
伊桑嫌弃的碎碎念:“这吵吵闹闹的,有什么好玩的。”
弗伊笑了笑,她曾经有多少个夜晚是窝在某个酒馆脏污的角落里度过的,只有听着人们吵闹的声音,她才有活着的真实感。
她将面前的啤酒推给伊桑:“我没动过,你喝吧,喝完我们就走。”
伊桑疑问道:“你点了却不喝?”
弗伊解释道:“我酒量太差,一会儿还得回医院呢。明早利威要来接我出院,被他发现我偷跑出去。”她用手在脖子上划了一下:“会被杀的。”
“小兄弟,介意拼个桌吗?”一道低沉洪亮的声音响起。
虽然是询问,却没等弗伊回答,那人便已经坐在了他们这桌的长凳上。
弗伊看着坐到旁边的男人,微微睁大眼睛。
这哥。
实在是。
太狂拽酷炫了!
身侧的酷哥看起来年过三十,身形高大,黑色的卷发披散在宽阔的肩膀上,穿着黑色皮革的外套,外套上还带着金属装饰。五官线条硬朗,脖颈间还围了一条黑色丝巾。
这人浑身上下就透露着两个字:有钱!
这种人出现在这种平民酒馆里就很突兀。
弗伊并不想惹事,笑着朝他点点头。
那酷哥用那低沉充满磁性的嗓音说了句:“谢谢。”
伊桑掩手朝弗伊轻声道:“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啊,你看,他的丝巾上还有一条毛毛虫。”
弗伊一翻白眼,在桌子底下朝他踹了一脚。
你以为你的声音很小,旁边这位酷哥听不见吗?
伊桑被踹的叫唤了一声,还嗓门很大的喊道:“你打我干嘛呀?”
弗伊:......
尴尬。
酷哥从喉咙里发出一串性感的低笑,弗伊背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说这个吗?”酷哥扯了扯颈间的黑色丝巾,露出上面的图案,“这可不是毛毛虫,这是翡翠蛇。”
话说完,眯了眯那双忧郁的绿色眼眸,好像在观察他们的反应,看他们一脸蒙圈,又问道:“你们不知道?”带着一丝玩味。
二人摇了摇头。
弗伊面上笑盈盈,身体肌肉却绷得紧紧的,她注意到酷哥扯丝巾的同时,右手悄无声息的摸向了腰间。
她怎么感觉不太妙呢。
酷哥笑了笑,刚才那种微妙的压迫感瞬间消散,他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不耐地在桌子上点了两下,像是在等什么人。他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个碧绿的扳指,做工精巧,一看就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