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游戏:“打玩这局就不玩了。”
吃完饭,玉苏把身上的睡衣换下,过肩秀发高高扎起就下了楼。
答应别人的事,还是要做的。
正好下午没事,先去把白兰拜托她的事办了。
日头正浓,踏出理发店,玉苏走了几步,就见管刑巅提着大条猪腿从前方走了过来。
玉苏丹唇微扬,似笑非笑地审视着他。
好家伙,隐藏的可真深。
管刑巅态度依旧,看她穿戴整齐,似又要出门,他剑眉微不可察地动了动,习惯地问道:“你要出门?”
玉苏笑吟吟点头。
这家伙肯定又要跟着她。
果不其然,点完头她就听到了他下一句话:“等我会儿,我和你一起去。”
说罢,不待玉苏答应,修长双腿大步一跨,略显急切地把猪腿提进相馆,再出来时,手上的猪腿已变成了一桶散发着凉气的冰淇淋。
“我妈今天去批发了一箱雪糕,给,这是你常吃的那种。”管刑巅把手上的雪糕塞给玉苏。“今天想去哪?”
玉苏把冰淇淋桶上的纸撕掉,伸出粉嫩舌头舔了一舔,凉气直沁脑门。
“去买张手机卡。”
管刑巅疑惑问:“你要换手机号码?”
玉苏摇头:“不换,只是临时用用,对了,你知道咱镇上,谁家有不记名的电话卡卖吗?”
管刑巅沉眉想了一下:“我表叔家卖手机,他那里说不定有。”
玉苏:“走,过去看看。”
说着两人便往管刑巅表叔开的移动店走去了。
卖手机的门路多。虽然现在提倡手机卡记名,但熟人想弄张不记名卡,他们也拿得出来。
买好电话卡,玉苏把自己手机里的卡拆下来,把新卡换上,然后找了个人少的地方,打通了班主任的电话。
“喂,谁啊?”电话那边,响起周建发略显低落的声音。
哎,昨晚又梦到妻子……妻子一走,整个家空荡荡,回来连口热汤都喝不上。
玉苏捏着嗓子,把声音变得亲妈都听不出来:“是周建发同志吗,你家有张银行卡……”
听到银行卡,周建发拿着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发现上面是个陌生号码。他忿然大道:“骗子同志,我家没钱,你就别费心思了。对了,骗人是犯法的,属于诈骗。我国刑罚第一百九十三条,诈骗金额达到两千便构成立案标准,你自己算算账,要是有两千,我建议你现在去自首……”
“……”玉苏懵逼。
把手机拿离胸前,仔细端倪了一下自己拨打出去的号码。
没错,是周老师的电话,声音也是周老师的。
以前她就知道周老师喜欢教育人,可却万万想过,周老师育人本事竟升华到这种丧心病狂的程度……
玉苏双眼泛懵地看了看管刑巅。
眼眸里传达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问问管刑巅知道周老师的真面目吗?
电话开的是免提,玉苏本意是想通过这通电话,试探一下管刑巅到底是不是昨晚吓白兰的人,谁知电话接通,竟发现了自家班主任,刻板外表下那有趣的灵魂。
管刑巅在玉苏电话接通,叫出周建发同志时,俊脸就下意识撇开了。
昨晚那个想诋毁他的鬼,不就是周老师的媳妇吗,想着那鬼离开前喊的话,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见玉苏看他,他视线立即转向手机,然后摇头。
他也不知道周老师私下里,竟会这么有趣……
玉苏揉了揉嗓子,然后掐着声音打断电话那边的义正言辞:“周建发同志,请端正态度,让我把话说完。你家有张银行卡,被你妻子白兰缝在了床垫下面,你妻子有交待,让你把钱取出来,再凑凑,去城里给你儿子首付个房子。”
正在劝导骗子回头是岸的周建发话音一顿,又下意识拿起手机看了看。
什么意思,床垫下有银行卡……这哪个缺德玩意,拿他死去爱人和他开玩笑?
周建发眼睛一瞪,嘴巴一张就问对方是谁,话刚出口,手机通话就被挂断了。
他不虞,赶紧回拨过去,结果那方却显示关机。
周建发:“……”
别让他查出是谁在恶作剧。
爱人死了快两年,他最近思她成狂,隔三差五就梦到她,这人竟敢拿他爱人开玩笑。
等等,银行卡……咦,这不是爱人在梦中经常唠叨的事吗?
难不成他家床垫下真有银行卡……
想到这种可能,周建发放下手机,跑进卧室掀掉床上的席子,赶紧检查自家的床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