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将你送进实验室的人。
挑拨着神经,你感觉身体里似乎有把火在灼烧,眼睛里传来刺痛,你知道,那是你的美瞳在融化,它们撑不了多久了。
你露出笑容,对着他身后的两人甜甜地笑道:“不好意思,麻烦你们两位先回家一趟,我有些事情想要单独和你先生聊一聊。”
她看着你,眼神迷离,似乎在挣扎着什么,但最后还是僵硬地点头,带上她的孩子离开了。
“英子!绘理!”你父亲惊恐地冲上来,被你一把拦住,他死死抓住你的衣领,质问道,“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说啊!你这个怪物!”
怪物?
“她们不过是先回家了而已,”你无辜地眨眨眼,轻飘飘地拍开他的手,咧开嘴森然笑道,“至于你,我亲爱的父亲,我们还有很多事要聊。”
项圈早已摘下,你的禁制已经接触,使用术式对于你来讲像是呼吸一样自然。蛊惑几个普通人顺从你的指令,简直是轻易到不能再轻易的事情。
融化的美瞳从眼中落下,像是黑色的泪水,最后露出金色虹膜。
你问道:“你知道我被送去实验室的事?”
他满脸痛苦,表情因为挣扎格外难看:“是……是!我知道!”
说罢,他立刻震惊地看着你,似乎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说出来了。
你继续问道:“他们给了你什么?”
身体再一次不受控制,他迅速答道:“钱,很多钱!”
你的脸色逐渐阴沉,蛇一样的竖瞳紧紧盯住他,语气轻柔道:“那么……刚才你是否有和他们通风报信?”
他的恐慌再也藏不住,脸几乎憋成了猪肝色,最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两个音节:“是……”
你笑得愈发温柔了,原来那些实验室的人还没死绝。
“最后一个问题,”你深吸一口气,平静道,“妈妈有没有给我留下来什么?”
他绝望地开口:“没有……!我全部都卖掉了!”
“好,现在忘掉这一切,你和我什么都没有说,简单寒暄后就回家了。”
“对了,”你笑得两眼弯弯,“请把你现在的地址告诉我。”
他一脸死气,挣扎许久,再一次顺应了你的指令,随后转身离去。
笑容褪去,距离你父亲通风报信大概已经有五分钟了,你面无表情地打开手机,迅速给乙骨发了条消息:
「忧太,麻烦你跟踪我,请务必不要通知其他人,也不要贸然动手。」
「就现在,拜托你了。」
你打开定位,随后把手机放进裙裤最内层的口袋,随后,找了个长凳坐上去,低下头,眼泪簌簌地从脸颊落下。
不一会便有路人驻足,似乎在犹豫要不要上前安慰,忽然,他转头离开了这里。
下一秒,后脑勺传来重击。
你两眼一闭,向旁边倒去,紧接着,脖颈传来刺痛,冰凉的注射器扎穿了血管,挤入液体。
糟糕!
意识逐渐模糊,四肢开始僵硬,是镇定剂。
熟悉的伎俩,还是这么卑劣。
无所谓,时间已经够乙骨赶过来了,早在不久前,你就感受到了熟悉的咒力波动———乙骨已经来了。
冰冷,让人窒息的冰冷和死一样的寂静。
“好久不见,看起来你过得不错啊。”
熟悉的割裂感撕扯着神经,耳边传来金属摩擦的硌啦声和气泡腾起的声音,你知道,你又回到了水里。
你睁开眼,胳膊一挣,果不其然,你的胳膊重新套上了镣铐,腰际覆上鳞片,取而代之的是强大而有力的鱼尾。
“嗯……重新回到水里的感觉如何?”
在你重新打量这里的时候,那个声音又响起,似乎不满你的无视。
你转过头,发现一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男性,他站在玻璃前望着你。
你抿起嘴笑道:“感觉不错。”
“噢,挺好,”他点点头,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很高兴看到你的精神状态比在危地马拉的时候好多了。”
玻璃上的刻痕密密麻麻,他们又一次加固了禁制,镣铐的金属上也刻满符文,抑制你的咒力。
你扯了扯链子,拇指粗的钢筋弯成的链条,叮啷咣啷响。
嚯,还挺结实。
此刻你无比庆幸半年来地狱级别的体术训练,咒灵的身体强度远高于人类,更不用说特级咒灵了。
即使不用咒力,你的身体强度也已经达到了一个可怕的级别。
你一手握住锁链,两手用力一挣。
“喀嚓”
锁链断掉了。
实验员后退一步,身后撞上一个人,他赶忙抓住那人衣服:“快去通知,实验体暴动了,把值班人员全部交过来。”
没有任何回应。
“去啊!愣着干嘛呢!”他急躁地转过头,却发现身后的人并非任何一个他所熟识的同事。
“你……你是谁?”他倒退一步,颤颤巍巍地跌在地上,不断地向后缩去,直到碰上冰冷的玻璃。
乙骨拿着太刀,刀刃在冰冷的灯光下散发着寒气,他低着头,黑色的碎发遮住了眼睛,你看不清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