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乙骨忧太有些担心地看着你,眼见你脑袋一歪,又要往胖达身上栽去,赶忙扶住你,把你往他这边拽了一下。
脑子晕乎乎的……你眨巴眨巴眼,抬起头看着他,最后终于控制不住身体,一头栽了下去。
咦?
意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乙骨接住了你。
他身上有洗衣液的味道,让人安心极了,你几乎都不想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
反正,反正你也喝多了,就这样再待一会也没有关系吧。
半晌,你感觉有人轻轻推了你一下,你抬起头,看见乙骨正在看着你,那双眼睛湿漉漉的,清澈极了,映出你的模样。
他轻声说道:“累了吗?”
你不情愿地点点头,撒娇道:“头好痛……”
乙骨抬头看了看,除去喝多趴下的虎杖,真希和钉崎还在拼酒,狗卷在一边不断给她们倒满。
他叹了口气,看起来一时半会结束不了。
乙骨低下头,看着在他怀里重新眯起眼的你,他想了想,轻轻抱起你,面带歉意地对其他人说道:“她好像头很难受,我想先送她回去可以吗。”
“慢走不送!”真希咣的一下把酒瓶放回桌子上,另一只手随意挥挥,“你也不用回来了!”
钉崎趴在桌子上,也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路上别摔了。”
你想,那大概是你第一次对他心动。
从记忆里拔出来,你才发现已经走到医务室门外了,今天是你和硝子老师约定好摘下项圈的时间。
站定在台阶上,你敲敲医务室的门:“硝子老师,我进来了?”
吱呀———
你一愣,并没有看见硝子老师,反倒是另一个熟悉的人。
少年身姿挺拔,黑发柔顺地垂下,他回过头,抿起嘴笑了笑。
你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乙骨君,你看见硝子老师了吗?”
“家入老师临时有任务离开了,”乙骨忧太眨眨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起来有点委屈,撇撇嘴抱怨道,“你一开始见到我的时候分明是叫名字的……为什么现在不叫了?”
你一哽,现在和你在实验室精神崩溃的时候能一样吗?
虽然现在想起来很不好意思,但你当初确确实实是想利用他离开,也无意识地在使用你的术式,刻意叫名字拉近亲近感,现在回过神后反而叫不出来。
乙骨没有说话,歪了歪头,他大概是很认真地在疑惑这个问题。
半晌,你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轻声叫道:“忧太……”
乙骨笑了一下:“过来吧,我帮你摘下来。”
意思是放过你了。
彻底摘下项圈需要解咒而非钥匙,看起来他们把解咒告诉乙骨了。
你眨眨眼,在椅子上坐下:“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呀。”
“嗯哼,”他笑笑,抚上你脖颈的项圈,慢吞吞地说道,“听说,你今天又提前走了?”
“没有!”你一口回绝,偷懒被乙骨发现不知道要被他絮叨多久。
他的手离得很近,几乎快要触摸到你的皮肤,你努力抑制着自己的颤抖,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异样。
乙骨指尖划过的地方,符咒一一亮起,散发的光芒映得他眼睛格外澄澈。
“是吗……”他温柔地讲道,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明天真希和狗卷就回来了。”
你欢呼道:“那我要叫她一起去吃草莓芭菲!”
“不行,”乙骨笑道,他笑得格外温柔,你却从中看出了十足的威胁,“明天下午我们指导你体术训练。”
你一下子就趴下了,不是吧,狗卷?真希?!这不是要了你的命吗?他们随便拉一个出来体术都吊打你。
他没再同你闲聊,聚精会神地盯着项圈上的符文,随着咒语,项圈一点点化为闪烁的灰烬,彻底离开了你。
“好了。”他笑笑,揉了揉你的头发,你有气无力地哼哼两声,眯起了眼。
“别这样,”看着你可怜巴巴的样子,乙骨一愣,还是无奈道,“这是最后一次强制性的指导,之后就没有了。”
好,你又觉得你可以了。
这份好心情持续到第二天下午,你被真希一个过肩狠狠地摔到地上为止。
你被她砸在地上,听到自己的背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彻底动不了了。
头像是要裂开了一样。
良久,你失神地看着天,深吸一口气,说道:“真希,麻烦拉我一下,我的脊椎可能裂了。”
“这么一点程度,你的身体用不了五秒就能修复好吧,”她咧开嘴,牙齿白森森的,□□银白色的刃在你眼球前闪着寒光,“我可不是乙骨那个心软的。”
没有一个人放过你,没有一个人,就连乙骨忧太也没有,他一边温柔地点出你动作的破绽,一边毫不留情地把你撂倒在地。
这场几乎称得上是磨难的体术指导最后在你的哀嚎中度过。
夜半时分,月光透过两扇大开的玻璃落在地上,留下澄澈的光路,夜晚的风很凉爽,吹得窗帘鼓鼓的。
忘记关窗户了……你愣愣地想,在床上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