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炙热,蝉伏在树荫下,发出扰人的鸣叫。
“不行,要死了……”你失神地躺在地上,大滴的汗水从鬓角流下,太阳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
“可是今天的目标还没完成诶。”一个身影走过来,贴心地挡住了你上方的阳光。
你诚恳道:“谢谢,但是我真的不行了。”
七月下午刺眼的阳光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受得住的,更不要说身体的一半由咒灵塞壬构成。你感觉自己像一条被冲上岸的鱼,马上就要脱水干死了。
“放过我们吧,悠仁。”在旁边和你一样像个死人躺在地上的顺平如是说道。
“悠仁……”你哀求道,“就这一次,你看我们也快做到了对不对,今天已经成功把你撂倒一次了。”
“不行噢,算上这次的话已经是第七次让你们提前溜走了诶。”虎杖晃晃手中的吊坠,声音轻快,丝毫听不出他已经操练你们三个小时了。
他咧开嘴笑了笑,两眼弯弯眯起:“而且你忘记摘下项圈了,现在声音不起作用的。”
你一听,和顺平对视两秒,他两眼一翻,昏了过去,你捂着脑袋,哼哼唧唧说自己精神状态又开始不稳定了。
左一个装死右一个装疯,虎杖悠仁很头疼。
“喂!喂——这样我很难办诶!晚上乙骨前辈要是回来我怎么交代。”
昏迷过去的顺平重新睁开眼:“乙骨前辈不会揪着我的,他那么好。”
“让他说!”你破罐破摔道,这个破体术训练你是一秒都不想再做了。
乙骨忧太这个王八蛋定的什么目标,天杀的,纯拼体术你怎么可能打得过悠仁。
“好吧,”看着你俩痛苦的样子,他终于犹豫地说道,“最后一次哦,被发现了你们两个自己负责。”
“好耶!”你瞬间坐了起来,盘起腿欢呼。
顺平彻底放松下来,他像一滩泥巴瘫在地上,哀嚎道:“为什么我也要跟着接受地狱级的体术训练?这是虐待,虐待!”
虎杖蹲下来,托着下巴:“你的体术太差了,被人近身很容易死掉的。”
“就是就是,我可不想看见你们的尸体。”你也凑过去,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他的脸。
别说,还真挺软。
“那就让我死吧。”他翻个白眼,彻底瘫下了。
你和虎杖面面相觑三秒钟,半晌,你慢慢道:“悠仁,扶我一下,腿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虎杖悠仁!”你恼怒地瞪着他。
“在!”他迅速喊道,笑得眼睛都睁不开,好半天才直起腰,一把握住你的手腕,把你拽了起来。
你走在树荫下,空气里隐约可见闪烁着金光的细小灰尘,阳光透过林叶间隙漏下来 ,打出斑驳的光影。
刚才听悠仁讲,今晚应该乙骨会回来。
你悄悄垂下眼,藏住眼底那些小心思——你已经好几天没有看见他了。
你发誓,你亲近他只因为他是你第一个看见的人并把你从那个地狱拽了出来,而绝对不是喜欢他什么的。
来到高专已经半年了,得益于三天两头的任务和你同期每天的折磨,你现在终于可以自如控制自己的术式和身体变化了。
坏消息,你依旧没能想起来自己姓什么,以前生活在哪里,记忆仍旧是一团拼不起来的碎片。
野兽一样的金瞳和妖异于常人的容貌,来自于特级咒灵塞壬留在你身体的残骸。
你自嘲地笑笑,自从身体和咒灵融合后,你的模样早已改变,仅凭一个常见到不能再常见的名字,根本什么都查不出来。
不过,你已经活着从里面出来了,以前的家人慢慢找总能找到,更何况,现在的你在高专十分幸福。
虽然你没有和同期说过自己的情况,但大家不约而同地默认了你的特殊。
想象中的怜悯和同情并没有出现,他们从一开始就把你当作‘同伴’的存在,你和他们并没有任何不同,这一点着实是让你舒心不少。
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你们在第一次吃烤鱼的时候,虎杖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原来不介意吃鱼吗?”
“嗯……?”你很疑惑,继续夹了一筷子塞进嘴里,“为什么要介意?”
烤鱼那么香,谁不喜欢吃,上面的皮稍微烤焦一点,底下的肉被汤汁浸入味,最后再洒上一把花椒,简直是人间美味。
他明显松了一口气:“毕竟感觉有点像是在吃同类呢。”
你歪了歪头,塞壬……勉强算是海产咒灵?
梆————
虎杖捂着头,两眼泪汪汪:“好痛!”
忍无可忍的伏黑又一次给了他一个爆栗:“笨蛋,她是人啊!”
钉崎和真希在一边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你刚才喝了点果酒,酸酸甜甜的,现在酒劲上来了,整个人软趴趴地想要往胖达身上躺。
“你是不是喝多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一个激灵,稍微清醒了一秒。
你转过头,直直望进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你们两个离得这么近。
他身上很暖和,让你忍不住想要再靠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