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按住桌上地图,盯着希斯琳道,“你跟我们行至此处已经提供了帮助,现在只需告诉我们过河的方法,我便视你兑现了自己的承诺,可以自由离开。”他十分清楚希斯琳和叔父的交易,那块真知晶石的实际价值有限,没必要以此制约双方。
“不走魔法河以东的精灵小径,你们容易误入巨蜘蛛的领地。”乌苟立安特的邪恶后裔总会源源不断地迅速繁衍,即使是最热衷于剿灭的精灵都无法预知哪里又会出现新巢穴。“甚至,也有可能像你们前国王一样被奥克捉去多古尔都。”
抛开承诺或交易,希斯琳也真心建议梭林前往绿林王国,“与其成为俘虏被精灵们从蜘蛛窝里救出来,不如友好地去拜访瑟兰杜伊,请国王派人护送你们前往孤山?”
“哼!那可得花不少金子!”梭林了解精灵王的本性,价码太高请不起这样的大神。他将希斯琳的地图揣怀里,信誓旦旦道,“区区蜘蛛有什么可怕的,奥克也奈何不了我们这么多战士!只要没那麻烦的精灵魔法,横穿森林不成问题。”
为什么没多少实力,却可以那么自信?!希斯琳对此一笑而过,实无必要让近些年体型增长的巨蛛尺寸惊扰矮人行路之从容。“通过魔法河很简单,不看河床不碰流水,魔法就无法影响你们。”
“前提是他们得能去到精灵小径的入口。”贝奥恩很清楚半兽人的习性,阿佐格绝不善罢甘休,“两条腿跑不过奥克,明天可以骑上我的小马,到了森林边缘必须放它们回家。”
“很好,相信森林里会很顺利,我有其他紧急的事情去办就不陪你们了。”甘道夫此话一出引来矮人们情真意挚的挽留声,大家起初以为巫师会全程跟他们一起冒险,脸上纷纷露出不情愿分离、备受打击的表情。
“作为此次远征倡导人之一,我允许你分得一份宝藏。”梭林权衡利弊,决定以此挽留甘道夫,如此已是他能给出的最好条件了。
但这不能让甘道夫改变心意,他要去多古尔都执行白道会的任务。“我带你们安全越过山脉找到了贝奥恩这里,已经比当初计划送你们到达的地方还要往东许多了。”
甘道夫终于推开了他的盘子和酒壶,悠悠地用烟斗拍拍快要哭出来的比尔博。“我们会见面的!我想我已经挣到一些应得的宝藏了,等你们到手之后再给我吧。”
他这么一说,大家也就停止了恳求。众人刚才哀求他不要离开的样子如此深情,以至于希斯琳莫名心酸,她悄悄问菲力精灵是不是不够受欢迎,同样是巫师怎么自己轻易就被梭林打发走了似的。
“我舅舅怕你为难才让你回家,倘若在精灵王国有个口角摩擦岂不是两面为难。”精神不济的菲力打着哈欠回答。作为国王的专职翻译,他有必要提醒希斯琳,“他这人就是外冷内热,你不用听他的话乖乖回家。”
“你不会也离开我们吧?”奇力听到两人的对话,插话问道。“我知道巫师向来行踪不定,但你明明是精灵!不要学甘道夫的做派好吗!?”
“我行踪确定的很,就在大绿林!”希斯琳大笑着捏捏奇力的小帅脸,这家伙已经不复往时害羞,甚至还无师自通地掌握了好几种反向散播魅力的小技巧。“冲你这么可爱,我就跟你们再走一段路。”
屋外暮色渐渐深,格里姆给大厅正中的炉火加入了新的木柴,贝奥恩为客人在大厅边缘铺好了小床。随后他们就带上大狗出了门,外面传来几声嚎叫,接着门边传来一阵巨大动物拨弄门的声响。
比尔博猜那是贝奥恩和格里姆变身的大熊,原本还想凑到窗边去看一看,可惜睡意上来连动都不想动。旁边的矮人们围着炉火昏昏欲睡,精神点的唱起了歌,疲惫的就直接脑袋耷拉后躺在了茅草堆里打起呼噜来。
“该睡觉了。”甘道夫站起来,“太阳升起之前,不要到外面乱跑,否则会有危险。”他摇摇晃晃地走向柱子和外墙之间突起平台上的小床,钻进草席垫子和羊毛毯中间舒舒服服地睡了起来。
有床不睡,浪费了贝奥恩收拾的客房。希斯琳道了声晚安,将进入梦乡的比尔博抱起来塞进被褥里,其他的人就让他们在地上随意翻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