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她忍不住叹道,“青砚,离开太子,你有多难受?”
还记得那天很不情愿地嫁给陈询,她的心境自是灰暗的,然而泱泱盛世空绝后,粼粼车马钟磬声,茶坊公廨人拥挤,只为一睹此风华,却是她与陈询大婚时全部的景象,然而福祸相依,万里长途,层云迷漫,是本朝皇太子最逃不过的命运,哪怕日后挺过去了,也是遍带伤痕和迕逆本心。
“经过昭告天下的太子婚姻现在破碎了,从开皇以来废太子妃就没有再回到太子身边的,为此,难受与不难受又有什么区别呢?”她的嘴角浮出清浅笑意,“我自待服从天命。只希望太子不要再经受磨难,我的母家少受些惩罚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