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为侧妃。”
“这真真是的。姑娘自小就爱清静,哪有闲工夫拉扯这些。”霄环知道刚才自己说得多了,便委婉笑道:“想必也是看尉迟良媛和姑娘是一类人,姑娘才有这种想法吧。或许,尉迟良媛和李承微一样,早就对太子倾心。”
章青砚凝神道:“你说的不错。虽说相由心生,然世事千变万化,诸事不走几步就看不清实质。我只求在身边寻个志同道合之人说说话,如此寂寂深宫,行动处处受限,言谈举止更要注意,即便在自己的宫中,也要小心隔墙有耳。”
原来自己也不甘寂寞。陈询到底有了几个侧妃,为了权衡利弊他也不会冷落了谁。她怎么不会介意,只不过她的这种介意,是对自身命运被他人控制的不甘,还没有因为嫉妒而产生的不悦。
霄环发觉章青砚沉默,知道她心里又想到什么,暗想:姑娘和太子只做名副其实的夫妻,这样隔心隔肺能有多少机会亲近?而太子对姑娘如此情真意切,从太子那里寻找一点温暖又不是没有可能,姑娘偏偏要这样熬着。
不知何时,荃葙走到宫门口,听到一些她们刚才的只言片语,便道:“姑娘这话差矣。据我所知,贵家女子哪个不是想着嫁入皇家。你还记得吏部尚书葛大人家的三女儿葛紫歆,性格如此奔放,还不是想着嫁给益南王,求个荣华富贵。”
提到葛紫歆,青砚脸上泛起温柔:“说起来,去年在越州离宫见过葛姑娘,至今还未见到过,还不知道她现在可好?”
荃葙笑道:“前儿我出宫去相府,听说这位葛姑娘近来又闹出不少笑话。一次亲自到益南王府求见,益南王怕影响不好,便许她入府,她在王府里也不拘束,益南王也不恼,尽由着她玩闹。益南王是性情中人,怎会喜欢她这样的,许是看她是尚书家千金,不好驳面子罢了。”
章青砚摇首:“你这话亦差矣。葛姑娘性情是率真了些,但出生贵胄,分寸还是有的。你刚才说益南王不恼她,可见她必有可爱处,说不定将来的益南王妃还真的是她呢。”
“听荃葙刚才所言,益南王多半是瞧上了葛姑娘。”
章青砚点头道:“如此最好。”说完,又问,“近来细络安分些了么?”
听提到细络,荃葙登时气不打一处出,“姑娘不说她,我也要说她呢。昨儿姑娘让奴婢为她准备东西,她打开一看尽是小孩的衣物、把玩,便对奴婢说,如今来了四位侧妃,太子妃自然将她忘记得干干净净。又说,这些衣物还不如太子派忠公公送过去的好,忠公公送来的足够穿上几年了,太子妃送的怕也穿不上了。”
章青砚笑道:“她这些日子哪一回不是这样,可你想想为何我还要你送东西过去?”
“奴婢就是不明白,明明她是个侍妾,只有一位世长子,难不成每回要姑娘去讨好她?”
“那不是讨好,是礼数。到底她身边有个世长子啊。”章青砚摇头道,“你也不要多想,只按我的嘱咐去做。再过十天半月,就是侧妃们进东宫一月的时候,你也分四样收捡好,到时准时送去给她们。”
“奴婢还不明白了,我看东宫里没有一位侧妃、侍妾拿东西孝敬姑娘,姑娘却巴巴儿要隔三差五去送东西给她们。”荃葙很不服气。
“谁说没有,胡良娣就曾送东西来,只是姑娘不要。”霄环拉住她笑道,“姑娘自有姑娘的道理,尽管去做好了。所谓礼多人不怪,这头起好,日后也不怕人指三道四。”
“姑娘的身份,在这东宫里凭谁也比不上,漫说是太子正妃,单说姑娘的出生,除了公主、郡主,还有谁比得上,谁又敢说三道四?”
“正因为如此尊贵,才要面面俱到。”霄环掩口笑道,“你啊这急性子,如连珠炮似的想说就说,却不细想其中利害。”
荃葙一脸委屈,“奴婢是不明白,可奴婢就想对姑娘好,凭谁也不能在东宫里对姑娘不敬,尤其细络,近来越来不像话了。”
“细络怎样你们都不要放在心上,只要她不来干扰我们。”一些过往在章青砚脑海里闪过,疑虑早就有了,只是不得亲眼证实不好说,而且近来陈询不来她这里,细络也不见,更不好去查问真相。
她想起世子荣,不知心底却生出几分疼惜,这种疼惜大抵是对弱者的,若说有多少感情也不见得。
她紧握双手在殿内绕着蔷薇花走了几步,又瞥了瞥外外面灿烂的阳光,“把这些花草搬出去吧,天气不冷不热的,也好冬天前晒晒太阳。”
看着荃葙指挥宫女搬花草,她终于忍不住,走近霄环道:“从我们进来,你可见过太子去找过细孺人?”
霄环毫不犹疑的摇头:“未曾。”
“这就对了。”章青砚点点头,“我也只见过太子嘱咐忠玉为世子荣送过膳食。”
“殿下似乎真的不上心。”霄环凝视章青砚,“不过,此事也不奇怪,毕竟细孺人曾是殷贵妃的婢女,是强行送给殿下的,殿下不会待见她的。”
“话虽如此说,可于我来说,东宫里的除了你们,每一个人、每一件事岂有不当心的。自小母亲对我的教导你也看到了。”
“姑娘是想老夫人了吧?”霄环安慰她,“若真想,再过几日奴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