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潜藏在内心深处对权力的渴望从不敢对谁言说,在陈鉴的眼里也是那样轻飘飘就舍弃了。如果说十年前陈鉴尚且如此,是因为年幼不懂事,如今再这样说是发自内心,恐也因纪悦妃的缘故。
“七哥,你是担心我吗?“陈鉴笑了,“不要担心我。我才不会那样傻,做自己力不能及的事。像七哥明明知道不久终有暴风骤雨,可也只能在我这里与我唠叨。”
“是啊。我与你比起又差了好大一截,何况太子与我本不亲近,我能做什么呢。姚益那事要是闹大,太子颜面无存不说,动摇国本也有可能……你还记得我说过姚益将东宫舍人狎妓告到父皇跟前,现在又将太子乳母牵扯进来,这看似不相连的两件事,却都与太子有关。他日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太子还能安得自在。”
陈鉴点点头,眼眸里闪过一阵阴霾,“早说了太子和三哥、六哥走得近,非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