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4)

他可以把抛在脑后无足轻重的她挖出来,沉重到他急需另一种发泄的渠道,沉重到让他这么一个在外坦率正经的男人也开始变得这样不管不顾。

心底有一个细微的,小小的声音在说:

活该。

不应该只有她一个人一直这样狼狈不堪,背负着隐于暗处的秘密,忍受着分离的无力,压抑着思念的折磨。

他也应该尝尝求而不得的滋味。

迎上他沉默的目光,微弱的光线在他线条坚毅的眼睛里缓缓流动,她看到了里面丝丝缕缕缠绕着的痛苦。

内心有一瞬间的畅快。

然而脚下却顺从地和他进了那个地方,门上带着男士的标志,他加重了拉着她手臂的力道,推门进去。

打扫得很干净,没有异味,却让她在一瞬间皱起眉头。卫生间的潮湿和阴暗格外清晰,从踏进这个地方开始,每一次呼吸,每一寸空气似乎都带着过分的肮脏,她攥紧了被他拉着的那只手,尽力忽略那一排小便池,留神听着是否还有其他人和他们在同一个空间。

胸腔里渐渐开始响动,她舒缓着自己无意识紊乱的呼吸,却还是在被扯进隔间的一瞬间再次急促起来。

关门声,然后是落锁声。

他高大的身躯和她一同挤在狭小的空间里,空气霎时急促起来,男人的气息打在她的颊侧,扣着她的手终于松开,留下微红的指痕,他似乎有片刻的无措,盯着她的眼神深暗复杂,手掌落在了她的头顶,轻轻摩挲了一下,嘴里低浅唤她的名字:“真绪……”

她垂下眼睛,盯着他队服上的标志。

下一秒,那只手就移到了她的后腰,带着热烫的温度,半抚半抱地把她压向他。

“这里好脏……”她抬头,视线黏上他低暗的眼神,喃喃说着。

“嗯……”他一个简单的音节回应了一句,似乎还说了什么,那几个字只在他唇角轻轻碰擦了半秒就溜走了,她没有听清。

不敢告诉他自己心里的怯懦,只是低声说:“再等一会儿。”

再等一会儿。

让她好好平复那一份不甘和赌气。

再去安慰这个挫败的他。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快一年没见面了,他一个电话,一条邮件也没有,她忍受着这样的冷落,却还是要在他需要的时候被一句话从城市的另一头拉过来,和他做这些不明所以的事。

凭什么。

混蛋。

混蛋。

混蛋。

她咬着牙,压下泛进眼底的湿意,想到他第一次牵起她的手,她吓了一跳,左顾右盼地甩开,他却拿那种坦荡不解的眼神看着她,他那时不爱说话,一旦说话却又严肃正经,像个小大人,随着年岁增长眼神越发锐利,没有掩饰眼底那个叫喜欢的感情,并且把被甩开的手再次附上来。

她怕极了,要是被牛岛家的夫人知道她竟然和这个大少爷牵在一起,这份高薪却轻松的家教工作肯定就要不保,于是她再次狠狠甩开他的手,后退了几步,低声却严厉地说:

“走开!”

走开。

她闭眼,张开嘴,迎合了他的吻。

抵着她后颈的手暴起青筋,收敛住本能带起的力道。他含着她的唇啃咬,动作有自我压抑的克制和久别重逢后克制不住的急迫,呼吸越来越重。

他像是不知道怎么再开口和她对话,一如过去的用荒唐的举止掩盖,偏头蹭蹭她的耳侧,轻吻她的脖颈,坚定地沉默着。

她也坚定地不动摇。

他在撒娇着祈求,她知道,这些动作,这些行为,早在两年前,从他十六岁生日那天开始,他就不断地沉默着用这些小动作,一步步达到自己的目的。

让她沦陷,让她服从,让她独自背负沉重的罪恶感,最后因为不堪重负而主动向牛岛夫人辞去家教老师的工作。瞒着家人在外租了一间隐秘的小房间独自居住。

然而他却追过来了,在她打开出租屋门的那一刻,理所当然地擦过她的身侧走进那个狭小的小屋,四处打量,属于他的高中生书包随意地摆在她的床脚上,少年像个主人似的毫不拘谨地坐在她的椅子上,沉默着张开双臂索要拥抱。

从那天起,他开始用一种全新的目光看她,她不再是他的家教老师,不再需要听从牛岛家的命令;他也不再屈居于学生的位置尊敬她(虽然她觉得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没有这种态度),便开始变本加厉地需索,不必像在自家宅邸一样让她瑟瑟发抖,分心竖起耳朵听着外边的动静,抗拒他过分的要求。这个青春期的少年似乎很是满意这样的情况。

每次他的部活结束,就会先跑步到她家,一身热汗地在浴室随意冲洗一番,然后便来缠她,也不吭声,蹭蹭她的耳根,亲亲脖颈,几下就能让她投降,头晕脑热地遂了他的意。

即使她不再是他的老师,即使她只比他大了三岁,毕竟两人之间有长达五年的师生关系,她总是放不下那个身为人师的庄重感,每次和他在一起时,她都觉得荒唐。

从她没有拒绝他第十二次牵上来的手,没有拒绝他获得满分后索求的吻,打开了他十六岁生日当晚被轻轻叩响的房门,到最后在出租屋里投进

最新小说: 听心声,吃大瓜!真千金引爆豪门 楚太上的高武世界 青衣不可敌,一剑入仙途 奥特之心 互通大清:和四福晋做姑嫂 协议到期,萧四爷他却不离婚了! 穿书反派,圣女小姐别偷听 霍格沃茨之战法 清穿:成为太子妃后被娇宠了 烟火人家:爱满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