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要保护朋友。
“写就写。”我倔强地抬着头。
那段时间我特别讨厌林希。讨厌他轻而易举地撕掉了我的骄傲和自尊,戳破我自以为是的友情。很久以后我才承认,我真正讨厌的,是大家知道了记过的林希有一个跳级的同胞哥哥。
在我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时,周一大早上在升旗仪式上念完我的检讨后,班主任才告诉我早就告诉了我家长,毕竟人家要索赔医药费。我顿时一肚子气。我也不知道我气什么,气爸妈明明知道我打架也不批评教育我,明明知道我受伤了也没个问候?还是明明没了解情况,就认定是我错了?
我不知道,只知道心很乱。从那之后,我就忌讳任何人提起这事。
不过说来也神奇,我第一次上主席台发言,居然是我的检讨。念的时候,我还难为情,越想越委屈,我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打那之后,我小学时代薄薄的脸皮突然厚了起来,我一战成名,彻底开启了我的学渣生涯。而且我愈挫愈勇,初中整整三年没事就去溜冰场瞎逛。那溜冰场的小公子,居然见我就躲,想来是被我打怕了。
我回过神,以为他又要翻旧账。
“今天那个黄毛,还认得吗?”林希问道。
我向林希示意,他不回应。我集中脑细胞回忆,实在是下午光线太眼花缭乱,而且过去这么久,我哪还记得。记得当时他瘦不拉几的,寸头一个。如今倒是染了个黄毛,也高大了许多。
我扑哧笑了,“我记得以前他比我还矮,咋现在这么高了。我现在可不敢动手打他。”
越想越觉得当时的自己傻得有趣,怎么那么勇,上来就跟男生拼命。大概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好在当时我也没让他占上风,打得他满地求饶。
不过我依稀记得他好像跟林希、梁晋轩几个打了下招呼。
我疑狐道:“你们认识?”
“嗯。”
“怎么认识的?”
“无可奉告。”
“说说嘛。”我一把抓住他,摇晃着。
林希打开家里大门,我连忙给他递拖鞋。他二话不说套上就往里面走。我在后面继续追问。
林希打住脚,侧身,说:“他显然对你还是有看法,你以后不要去溜冰场了。”
我撇嘴,“法治社会,谁怕谁。我现在打不过他了,躲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