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旁人轻易触碰不得。
袁启在起义之前,不过是一介草民,娶的妻子家庭不算显赫,但是知书达理,勤劳顾家,能让他无后顾之忧。
后来他在被朝廷追杀的时候,慌不择路,急于逃命,竟将自己的发妻和两个儿子扔在了家中。
从此许见微就没了母亲和哥哥。
袁启其实并没有完全放弃这个儿子,他还会派人看着他的动向。
许见微也知道这一点,他一直在工匠作坊做活,就是为了嘲讽他,提醒他:别忘了,你从前也只是个做工匠的。
宋惊落正想着,宋岸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中的剑已经出鞘。
“你是什么人?敢在我阿姐面前耍流氓?”
许见微像是被吓到了一般,瑟缩地躲在她身后,说道:“实在抱歉,我第一次来贵人府里做活,不懂这高门大院里的规矩,还请公子责罚。”
宋惊落抵住宋岸持剑的手,让他把剑挪开。
“你学武功,可不是为了欺凌弱小的,别动不动就拔剑。”
宋岸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心里涌出几分委屈来:“他哪里是不懂,我看他分明就是懂得很。”
说罢,他还想有所动作,宋惊落赶紧环住他,把他调转了一个方向,拖着他往外走。
他被迫走着,嘴里却不停:“阿姐,你为什么向着他,是不是真的被他迷惑了?阿姐你不知道,这样的男人特别有心机,表面上一副可怜样,心里面小算盘打得叮当响,我一眼就看穿了他。阿姐,你千万不能被他骗了。”
他回头,冲那几个侍从喊道:“还不快把他赶出去!”
宋惊落又气又笑:“宋子澜,我带你去买你最喜欢的烧鸡行了吧,看用吃的能不能堵上你的嘴!”
宋岸暂时被烧鸡转移了注意力,“真的吗阿姐?我求了你那么多次,你都不带我去,怎么今天突然愿意了?”
宋惊落实话实说:“当然是不想让你找人家的麻烦。”
“阿姐!”
“我心疼他。”她在心里这样说。
许见微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少年的别扭,少女的笑容,一齐映在他眸中。像一根细针一样,扎出软绵绵的痛。
他眼中浮现出一抹罕见的艳羡神色。
**
到了东市,烧鸡铺前。
宋岸不知道突然看到了什么,突然说:“阿姐,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那边买点东西,马上就回来。”
他跑得很快,宋惊落转头时,他人影都不见了。
宋岸走进一间脂粉铺子,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之前这间铺子总是站满了人,他一个男子,终究是不好意思买这些女孩子家的玩意儿。
今天远远地看着没人,他觉得机会难得,就跑了进来。
但当他走进这间铺子的时候,就察觉出有些不对。
可是已经晚了。
一股奇怪的香气往他口鼻里钻,他几乎立刻就卸了力气,动弹不得。
渐渐地,他失去了意识。
宋惊落迟迟等不到他回来,便开始四处找他。
旁边几个商贩说,他好像往那家脂粉铺子去了。可那家铺子却店门紧闭。
宋惊落在旁人异样的目光下,将店门踹开。
她问道:“你们可知道,这家店的老板是谁?”
有一人答道:“这好像是赵家的铺子。”
宋惊落心中一凛,她沿着地上的痕迹,找到了这家店的后门。
门前有好几道车辙印,像是慌里慌张地就走了。
她找来一匹马,跟着车辙印一路快马扬鞭,来到城外的树林里。
只见宋岸被一群大汉绑在树上,头向下垂着,似是在昏迷。
他们举着鞭子,在他身上抽打着。
宋惊落瞬间气红了眼。
她从腰间两侧抽出两把软剑,脚尖轻轻一踏,就到了宋岸面前。
她两只手像前一甩,软剑就像绳子一样缠住了两个人的脖子。
剑刃划破他们的脖子,洒出两串鲜红的血珠。
“这是什么招数?如此怪异!”后面的一个大汉惊呼出声。
“大家小心!”
“你是谁?敢坏我们主子的事情,活腻了?”又一个大汉说道。
宋惊落冷笑一声:“我看你们,才是真的活腻了。”
她说完话,就陡然出剑,周身都散出一股冷意来。
这些大汉虽然身强力壮,武功却不是很好。所以她很快就放倒了那些大汉,把宋岸救下来。
她眉眼染上一层戾气,拿剑指着他们:“你们主子是谁?”
他们沉默。
“不说是吧,你们不说,我也知道。”
她冷冷一笑:“是你们自己上路,还是让我送你们一程?”
那些大汉对视一眼,应该是知道自己回去也活不了,就全都自了尽。
宋惊落把宋岸扶上马,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小声呢喃:“阿姐,我好痛……”
她深吸一口气,心里狠狠地一抽。
她把宋岸送回府,又请了大夫来,之后便直奔赵府。
赵立斌笑着出来见她:“宋姑娘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