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孩将戒指摘下来,抬手举到月色下,静静端详圆环内侧的那行小字,良久轻叹道,“我希望有一天,在我的选择和靳家有所冲突时,妈您能无条件站在我这边,一次就可以。”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就挂断了电话。
莫女士就这样云里雾里又满心忧虑地地回到卧室,惊讶发现本该在餐厅用餐的人已经沉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了。
她坐过去,习惯性地用手帮他揉按太阳穴,可这次男人没享受太久就睁开眼睛,在昏暗灯光下声若寒谷:“莫茹,你现在和儿子打电话都要背着我?”
“没有。”莫茹落眉强笑,“小澍他那边比较吵,听不太清,所以我到隔壁去了。”
男人轻嗤地闭上眼睛,眉心讥讽沿着纹路一直延展到宽阔额角。莫茹无声凝视他经年沧桑却依旧英俊的面孔,第一次是强烈意识到自己的丈夫和儿子是多么相像,尤其是骨血里那种与生俱来的、专属于靳家人的压迫感,总能在云淡风轻间令人窒息难耐。
她不由挪开视线,努力用很轻快的语调道,“研松,刚小澍说,下个月他会回来给你祝寿的。”
靳研松闻言嘴角微勾,“小仔子还算有点良心。不过这次也由不得他,年后恒建就要正式分拆上市了,无论是你还是他,绝不能在关键时刻给我惹任何麻烦。”
莫茹没说话,算是默认了,起身要去浴室给他放洗澡水。靳研松却拉住她,轻描淡写地补充,“还有,我已经挑好了几家看得上眼的闺女,宴会那天会随各自父母过来。到时让儿子认真挑挑喜欢哪个,处着,毕业后就订婚。”
他轻顿,语气转而森凉,“最近没事,你也可以提前见见这些女孩替你儿子把关,省得他又在穷乡僻壤的地界捡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回来当个宝。到时……我可不会因为你的几句话就心慈手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