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极重孝道,若是出了差错,莫说名声这些虚无缥缈的,直接一状上宫也不算冤枉了他。
萧天启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老天赏饭般的聪明,这么好的法子,无论于公于私都没有差错,除了自己天底下哪个人能想出来?
虽然念书没什么本事,但萧天启突然觉得自己或许是天生搞谋略的料。
如果邢夫人听到了这般话一定会仰天长叹——
绝无此种可能。
“瞧见了,瞧见了,二少爷来了!”楼上的人远远望到了萧小河,连忙把头低下,对着萧天启打手势。
门外的萧小河:……
她莫名觉得好笑,哪有人搞侦查露那么大个脑袋,她突然想到了打地鼠,改日就把萧天启抓过来陪自己玩。
萧小河把免打金牌藏好,昂头挺胸地迈入了萧府。
渔网如约从天而至,萧小河懒懒地抬眼看了一下,并未有逃跑的打算,很快密密麻麻勾成的网子将她整个人包裹,萧天启不知从何处跳了出来。
“二哥,没想到你也有败在我萧天启手里的一日!”萧天启的脸比之前更圆了几分,也不知道是怎么能在所有人都忧心忡忡的情况下还增肥成功,萧小河默默把目光从发面团子上挪走。
这一举无疑更是增添了萧三的气焰,他欣赏了一番萧小河的惨状之后,便命人将萧小河押往萧监林住处:“我这就带你去见父亲!家法已经准备好,看你今日还往哪里逃!”
萧小河轻轻拿手勾了一下身边的渔网,吓得周边二人立马跳远了三步,警惕地盯着萧小河。
她无奈地放下了手:“别怕别怕,又不会吃了你们。”
萧天启恶狠狠地瞪了那二人一眼,明明是萧小河被擒住,怎么都一副反被他拿捏的模样!
二人哆哆嗦嗦地回到了原处,几人很快就到了正厅。
萧监林那头早得了消息,此刻正襟危坐在正厅上首,堂前整齐摆放着各类刑具,看起来已恭候多时。
一进屋内禁锢着萧小河的麻袋就被拿去,与此同时,大门缓缓关闭,为了防止萧小河窜逃,连窗都被彻底封死。
“孽障,你可知错!”萧监林腾地站了起来,站在高台的他企图通过以身高优势给萧小河造成如山般的压迫感,树一树自己一家之主的威严。
萧小河嘴角上扬道:“小河不知错在何处,还望父亲大人明言。”
“父亲,与他废话作甚么,他就是这副冥顽的性子您还不知?依我看直接上家法,板子下去他什么都知道了!”萧天启叫道,这次他吸取教训,话说的越多坏的事儿越多。
就该先动手以报昨夜一夜未眠之仇!
萧监林深有同感,这对父子身为资深反萧小河联盟成员在这种事儿上总是格外的心有灵犀。
“还不跪下!”萧监林快步走到萧小河身边,稳准狠地抓起早已摆放整齐的竹节鞭。
萧监林的功夫不俗,如今年迈手中力道不减,更何况此时气极已顾不得其他,一手真功夫下去不可小觑。
鞭身随着挥舞带起了一阵凌厉之风,震得周围空气都仿佛开了裂口,萧小河等的便是此时,她出手握住鞭身,指尖刚接触那抹凉意之时,门口却传来砰得一声,屋内三双眼睛皆瞬间被吸引过去。
萧小河吓得小心脏噗通一跳,没看清来人心里埋怨起来。
马上她就要装上了,怎么这时候冒出个人。
“老爷,小的们实在没拦住啊!”仆从跪在地上不住磕头,一想到萧监林发怒的模样,更是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好在此刻并没有人关注他们,萧小河的目光向上望去,看见来人属实吃了一惊。
竟是许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