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公主这几日在做什么?”自从上次许凌莫名其妙离开之后,萧小河与许凌就未曾再说过话。
一是这几日忙着折磨萧云济,二是依照萧小河的直觉来说,许凌似乎不想见她、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何。
“这几日公主一直未曾出门,就在房中。”铁向褴对许凌和黑鹰的事儿依旧耿耿于怀,语气不情不愿,“将军莫要管公主了,陛下和公主是血肉相连都不待见她呢,属下看就与她相敬如宾,面子上过得去便是了。”
“你如今连我后院都管上,再多说一句就把你阉了,做我的管家不错。”萧小河故意吓唬铁向褴。
铁向褴□□一凉,抬起手捂住了嘴,着急忙慌地转移话题生怕这个想法根植在萧小河脑袋里:“对了,任姑娘一早就带着人大摇大摆地往浮华楼去了,估摸着此时也该到了!”
萧小河果真将阉了铁向褴之事抛之脑后,点点头道:“她忍得也够久了。”
*
任雁安直挺着身子,身后跟着平日里最要好的几个姐姐妹妹,几人搬着银子,正是那日萧云济送来的一百两,今日不做别的,正是将这一百两物归原主。
不过代价嘛,自然是要更丰富的。
自从萧小河之事后,昔日的断础便是如今浮华楼的缩影,大堂之上空无一人,只是与断础不同的事。
如今的萧云济连伙计都请不起,他大发雷霆地将刘掌柜赶回家中,最后发现除了自家人,根本没人愿意在这做活儿,只得灰溜溜地又将人抓了回来。
刘掌柜点头哈腰地站在萧云济身后,萧云济靠坐在浮华楼一角,此刻的他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颜色,他脸色煞白,双眼凹陷,头发也变得干枯无色。
一个浮华楼的失意不足以让他变得如此,只是身边之人的默默远离,“君子”之名的溃散让他更为难以接受。
倘若与盛氏成亲的是这般模样的萧云济,怕是掀盖头的那一刻就吓得人家落荒而逃。
“外头怎么那么吵,你去看看。”萧云济有气无力地对刘掌柜道。
刘掌柜连忙小跑出去,一出门便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任雁安。
他哪里认得任雁安,见有人来了还满心欢喜道:“姑娘,您可是来我们浮华楼的?”
“正是,我看重浮华楼良久,今日特来出价,还望萧爷割爱。”任雁安道,“小女全部身家也就这一百两了,不知可够?”
一百两按理来说是亏了甚多,但此刻有人来买便谢天谢地,哪里在乎出价多少?
刘掌柜一看见任雁安直接将银子带了过来,乐得直接蹦到了天上,他哎呦哎呦了好几声,簇着祖宗般将任雁安请了进去。
“爷!大爷!有人出价了!”
萧云济正是心如刀割自怨自艾之际,听得刘掌柜的话顿时从地狱升到了天宫,一团热火般的希望从他心燃起,他慌乱地理了理衣冠,堆起笑意迎了上去。
他的笑容在看见来者的那一刻瞬间僵硬无比。
只见任雁安笑意吟吟,一双明亮的眼睛更是熠熠生辉地盯着萧云济,与黯淡无光的他对不鲜明,她响亮的声音如魔鬼的嚷叫一般刺入萧云济的双耳。
“我是奉我们将军之意来的,公子莫要多想,将军只是有些闲钱罢了,决不是瞧萧公子此刻亲朋皆疏、举头无路、声名俱灭、颜面扫地……才慈心大发来接济……”
这几个词精精准准地戳在了萧云济的心口上,再一瞧那装银子的木箱万分眼熟,竟是自己当日送去断础的!
萧云济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脑袋上,一阵眩晕之后,哐当一声再次跌落在地,任雁安的影子变得混茫,只徒留下刘掌柜的惊呼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