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琼见状不对哪里还敢出面,匆匆从后门溜走,在医馆也不敢声张,开了几副房子就将萧云济带回萧府,当即就派人拿萧云世回来对峙。
萧云琼派人拿萧云济时,这厮正苟混于温柔乡中挥金如土,银子一两一两赏下,看得人双眼冒光,几人见过这般阔绰的人?
就连那捉人的瞧见都咽了咽唾沫,心中却暗道糟糕,瞧自家二爷的模样,怕是真与萧小河有过什么约定未曾可知。
“二爷,不好了!出事了!”家丁扑通一声跪在了萧云世面前,萧云世左手揽着舞女,右手捧着酒杯,醉眼迷离地看着家丁。
“你家三爷甚麽事?告诉他,先前看扁二爷我,如今出了事儿要拿我开涮,我可不应!”
家丁急得连忙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头,刘掌柜口出狂言到百姓萧府对峙,再到萧云济被气得昏迷不醒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萧云济。
萧云济脑子一时堵塞,如白蚁鼠虫不住啃啮一般,家丁的声音继续贴附飘传进他的耳中。
“三爷就想知道,萧小将军手里那张文契到底是不是二爷签的,如果不是,三爷自有办法还主子爷们清白!”
“不,不,不对……”看家丁急得通红的双目,萧云济也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是,是我签的,可……”
“堂兄怎会骗我!”
“我明白了。”萧云世冷笑两声,随后将家丁踹翻在地,“你们定是发现了端倪,故意使这一出来诈我,不就是想要骗我的话?真当我如少时般愚钝,被你们爷蒙在鼓里耍的团团转?”
“回去告诉你们爷,那文契就是我签的,木已成舟,他若是不服气便去找堂兄理论,堂兄到底是和我好。”
“这……哎呦!”家丁看萧云世模样哪里是听得进去话的,心中是又恼又急,一拍大腿不再理会萧云世,抓紧赶回给萧云琼报信。
“还想诓我,痴心妄想!”萧云济看着家丁焦急背影喃喃道。
“起舞,奏乐!”萧云世又瘫回了榻上,韶秀的面容之上浮现出了餍足与自得的神情,雅堂的灯泛着意味不明的暗黄辉色,素彩穿过萧云世的身体落在了地上,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酒盅紧随火种而去,发出清脆巨响。
*
在萧小河的有意推波助澜之下,浮华楼的名声跌入谷底,连林员外这般忠实之客也避之不及,萧云琼无计可施,干脆将所有祸名都丢在在萧云济与萧云世身上,自己躲起来竟真少了不少口诛笔伐。
可惜浮华楼如昙花一现,到底在京中的名利场上未成气候,一日一日过去,门前冷落至极,萧云济无计可施,只好出了那变卖的想法。
想法倒是不错,不过哪里有这般容易?
眼见是个火坑,谁会傻乎乎地直接跳进去?
况且经过萧府前那一出,此时买了这浮华楼便是和萧小河作对,就算是有想法的也不敢就出头。
消息出了半个月,竟是一个出价的都不曾有。
萧云世那边情况亦然,此刻他才后知后觉发现不对,几次欲上门寻萧小河讨说法,皆被铁向褴挡了回来。
“下次再来直接打回去就好啦,打得狠了他就不敢来了。”萧小河捧着书认真道。
为了不破坏将军在自己心中的英武形象,铁向褴识趣地没有看书的内容,他悄声感慨着:“属下看萧二爷也挺可怜的,事到如今才发现将军骗……落入了将军的圈……不对,是被将军的英明神武所折服!”
“他活该。”萧小河道,“这回应该能让他们消生几日了,可千万别再给我出什么大乱子。”
“将军多虑了,他们三个能出什么乱子?科举几年都考不上,还美名其曰的说自己是名人雅士不屑于此,能给将军出大乱子的,怎么也得个状元。”
“哎呀——”铁向褴委屈地看着萧小河,“将军你打属下做什么呀?”
“滚啊!”别说打铁向褴了,萧小河此刻恨不得把铁向褴打死,“你那破嘴一天天的说什么来什么,你是嫌本将军每日太清闲了?对付萧云济他们就够脑袋疼了,这要是再来个状元不得把你主子折磨死?!”
铁向褴的嘴角下撇道:“属下又不是神仙,之前都是巧合,而且,而且将军就算打,也不该下手这么重吧……”
“小铁啊。”萧小河突然大变颜色,竟然露出了笑容,“我这是器重你才打你的,我怎么不□□煤球就打你呢?就是你日后说话前,先把这话在脑子里过十遍。”
“多说说什么萧小河暴富啊,萧小河暴打萧监林啊,萧小河当皇……算了,这个日后再说,少给我添什么假想敌出来。”
铁向褴点点头:“将军说的也是……对了,将军吩咐我说可以放黑煤球走后,属下瞧他高兴的都快哭了,这反应似乎有些反常,依属下看,不如再把他关些日子?”
“你我何时关过人家,是阿黑与我兄弟情深,自愿留下的。”萧小河道,“既然我黑老弟这般舍不得我,你再去跑一趟,告诉他先莫走了,年后再说。”
铁向褴默默算了一下,这小草刚刚探头,年后的日子可长着呢,不过萧小河向来一天一个主意,他恭敬道:“是,想必黑煤球得知这个消息后一定会更加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