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酒酒向齐元扑去,齐元嘴角微微扬起,抱住常酒酒。
常酒酒紧紧拥着齐元:“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齐元拍了拍常酒酒的肩头,安慰道:“傻丫头,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没想到你不选生,也不选死,竟然选择把我的阵给毁了!真是低估你了。”身后传来妖娆的声音。
常酒酒回身望去,天衣正笑着向他们走来,眼里尽是风流,眸光流转间闪过一丝凌厉:“不过啊,今日你还是逃不掉。”
“是么?”齐元眯起了眼睛。
风吹林,远处传来了沙沙的声音,人影绰绰于林间,以极快的速度向齐元移去。
“暗影卫!”天衣神色一变,“你何时招来的?”
“先前与你们交手时。”齐元淡淡道。
天衣摇了摇头,悻悻叹着:“那今日便饶你一命。”
天衣又看向常酒酒,一跃向后而去:“小姑娘,后会有期。”天衣的声音渐远,待到期字已几不可闻。
与此同时,一干影卫疾驰而至,齐齐跪在齐元面前:“属下来迟,望殿下恕罪。”
常酒酒定睛一看,打头的那个黑衣人正是韶杨。
“都平身吧。”话音刚落,齐元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撑着长剑缓缓倒了下去。
“殿下!”常酒酒惊呼出声,慌忙扶住齐元倒下的身躯,却发现他的身上早已是血迹斑斑。
齐元看着常酒酒满是惊惶的双眼,用尽气力说了句:“酒酒,别担心。”
说罢,便倒在了常酒酒的怀里。
“殿下——”
韶杨上前点住了齐元的几个穴位,与常酒酒道:“夫人,属下暂且稳住了殿下的伤势,但,若要疗伤还需回宫。”
常酒酒点头:“好,那便回宫。”
不曾想,一场私奔一天未到,竟以这种方式结束。
清梧殿内。
齐元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双目轻阖,睡颜如孩童般无邪。
“殿下现在如何?”常酒酒问韶杨。
“属下护住了殿下的心脉,眼下已无大碍,日后只需静养即可。”
常酒酒舒了心,又问道:“殿下何时会醒来?”
“一个时辰内便会醒来。”
“那时,在暗影卫来之前,殿下便是一直强撑着么?”常酒酒的声音带了丝痛惜。
韶杨轻叹一声:“殿下不惜玉石俱焚,耗了九成内力去破阵,已至气血攻心,在暗影卫来时殿下的身子已是强弩之末。其实殿下一直都在刀尖下活着,身上遍是新伤旧疤,不知何时何地,就会有杀手来取他性命,殿下的武功高强,无他之法,皆是在杀与被杀下之下练就而成。”
常酒酒心中揪成一团,微微发疼,齐元便是一直这般表面风光,暗下却连活着都要去争夺么。
“你先下去吧,我陪他便好。”
“属下告退。”韶杨应着,行了礼退下。
常酒酒静静守在齐元床边,等着齐元醒来,暗付一个时辰委实长了些。
突然,门外传来嘹亮的一声传唤:“王后驾到!”
常酒酒一个霹雳当头,焦在原地。
常酒酒环顾了一圈清梧殿,殿内一片敞亮亮,何来地方躲藏,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片刻便到了殿门前,眼下是爬房梁也来不及了。
于是,贤德王后带领着一群宫女太监进来时,便当场撞见了常酒酒。
一时,殿内诡异的安静,所有人齐刷刷盯着常酒酒。
常酒酒的心剧烈跳动起来,硬着头皮向贤德王后行礼:“参见王后娘娘。”
“又是你?”贤德王后眉头紧锁,狠厉的目光仿佛射穿了常酒酒。
“自你来了王宫便没一件好事,竟在世子大喜之日,诱拐世子,又私自出宫,致使世子遇害,身受重伤,果真是个灾星祸水!”贤德王后忿忿道。
常酒酒站在贤德王后的目光里一动不敢动。
“把她拖出去,即刻斩首。本宫倒要看看,眼下还有谁能来救你!”贤德王后下了令,两个公公随即上前,锁住常酒酒的胳膊,要将她押走。
常酒酒暗暗咬着牙,原来有些人不是小心翼翼不去招惹,便会安然,躲下去换来的也不过一阵苟且。
贤德王后看着常酒酒的眼睛,心下有些愕然,她竟不像别人那般,听到死讯会畏惧不已,她眼里似乎蕴着令人恐惧的光。
贤德王后忍不住催促:“还磨蹭什么,还不快拖下去!”
常酒酒眼里的节鹜攀升,一使力甩开身侧的两人,将手放在唇边吹了一声哨,哨声清脆,尾音悠长,回响在大殿内分外清晰。
“你!反了!反了!”贤德王后震怒,气得身子微颤,指着常酒酒,“把她给本宫抓起来!”
“汪!”
一只巨大的白色的狗撞开了门,只见混球形貌狞恶,呲着尖牙朝常酒酒冲了过来,冲向她身边的宫女太监们,几个小太监被撞翻在地。
所有人都被这一意外状况惊住了。
混球跃起,在人群中撕咬开来,极为凶狠,张嘴即见血,身法又灵活,窜在常酒酒左右,不让别人靠近她。
贤德王后咒骂道:“又是这只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