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役,劳苦功高,不能不赏,就封卿为定国公,享食禄两千五百石,许子孙世代罔替,不必递减爵位。”
蔡襄颤颤巍巍跪倒在地,“臣替蔡氏全族叩谢陛下。”
沉璧抬手执杯喝酒,掩去眸中讶异,封公爵已是无上尊荣,至少前朝今朝加起来,只此一人,皇帝更是特许可不降级继承,蔡氏权势隐隐有超越四大世家之势。
沉眷与蔡妃满脸喜色,与皇帝唠起家常,一副亲密无间、其乐融融之象。
沉璧敛声屏气,静坐一旁,
陈曙趁着歌舞间隙悄悄溜到沉璧席间,小声说道,
“陛下为何在公主的生辰宴大肆封赏蔡氏,倒不像是公主生辰宴,像是蔡氏庆功宴了。”
沉璧神色淡淡,想必这就是蔡妃用意,借此宴羞辱打压自己,也是打压阮氏,但是无妨,她也另有要事。
皇帝与蔡贵妃热切交谈一会儿,看到沉璧独坐一旁,像是终于注意到了她,问道,“今天是九公主生辰,按照惯例可向朕讨一个赏赐,说罢,你想要什么。”
沉璧闻言,深吸口气,走到殿中,徐徐跪倒在地,声音清冽,却掷地有声,
“儿臣确有一事想求父皇,儿臣听闻太傅因盛金楼举子谋逆案被牵连下狱,恳请父皇明察,还太傅清白。”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
偌大的宫殿竟听不见半点响动。
沉璧跪倒在地,看不见皇帝脸色,也能猜到他是震怒的。
果不其然,上首传来轻飘飘的两个字,声音不大,却如携带雷霆万钧之势向她砸来,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