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和宋镜歌随后走出店铺,去了另一家礼服店。
“刚才秦念念说,许野望后座女生的身形和你相似,我也这样觉得。”李茵怡借着秦念念的说辞,问出了她心中的疑虑,“宋镜歌,他后座的女生真是你啊。”
“是我。”宋镜歌承认道,“那天没赶上公交,再不去学校便会迟到,坐了许野望的摩托车。”
李茵怡震惊地瞪大了双眼:“你为什么不早说呐。”
“我之前说过了,说他是乐于助人。”宋镜歌说出了李茵怡的原话,“你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许野望是渣男。”
“许野望就是渣男,他谈过的女朋友,都能从北都排到南朔了。”
李茵怡表示她的话无可质疑,对许野望的花心夸大其词,并对秦念念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
“秦念念还算执着,从去年到现在都在求着和许野望复合,她图许野望什么啊,图他风流成性嘛。”
“应该是始于颜值,陷其才华。”宋镜歌的这句话不知是再说给李茵怡,还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李茵怡觉得秦念念不是省油的灯:“她走的时候看起来就不服气,后面大概会再找你麻烦。”
她们在别的礼服租赁店定了礼服,北大附中请了专业的妆造师为举牌的学生装扮。
将近校运会开幕式,宋镜歌在换衣间整理服饰,秦念念又当着她的面故弄玄虚。
有其他班的女同学进入换衣间时,站立的秦念念自己绊了一跤。
她不想弄脏自己的裙子,选择倒坐在了房间的座椅上。
“宋镜歌,你突然推我干嘛!”秦念念故意大声道,吸引了旁观的同学。
宋镜歌与秦念念间隔了一米宽的距离,压根没有碰她:“秦念念,你又开始自导自演了。”
秦念念指着她的礼服,裙子的边缘蹭了点黑色的鞋印:“推了别人不道歉,还弄脏了我的裙子。”
“刚才换衣间就我们两个人,没人能给你作证。”宋镜歌的冷眸不带情绪,“你自己怕弄脏裙子,特意倒在了椅子上。”
秦念念用礼服的轻纱遮掩裙摆的污垢:“你推的我,我能不知道吗?”
从座椅上起身,秦念念提起礼服的下摆,气急败坏地用力踩了揭露者一脚。
光滑的低跟鞋面蒙了尘埃,脚背的痛感还未传递到膝盖,宋镜歌抬手推搡了她。
斜线靠后退了几步,秦念念扶着梳妆桌才停止趔趄。
宋镜歌从不是任人蹂躏的菟丝花,眼底收尽对方的失态,她用湿巾擦拭完鞋面,不耐烦地丢了句。
“这次是我推的你。”宋镜歌说。
北大附中开幕式前,各班学生提前在操场列队,未被组织的队形松散。
梳妆完毕的宋镜歌离开换衣室,找到了高三九班的队伍。
李茵怡眼前一亮:“我的眼光准没错,你穿这身礼服果然好看。”
“和我平时的穿搭相比,完全是另一种风格。”宋镜歌说。
李茵怡笑了笑,她端详宋镜歌的装扮,从裙身到鞋子:“这波叫反差感,白月光变成红玫瑰。”
校运会进入半小时倒计时,其余班的学生们连续走来操场,其中含括了高三一班的许野望和魏子程。
高三九班的站位处于操场入口,魏子程看见了穿着礼服的宋镜歌。
“泪痣仙女给他们九班举班牌,美死我了。”魏子程看着宋镜歌的眼睛都直了。
许野望的视线掠过高三九班的站位,眸光盘桓于身着酒红色晚礼服的举班牌者。
酒红调的礼服为法式赫本风,搭配白绒绒的珍珠扣披肩,裙长及脚踝,垂坠感的丝绒面料绣有暗纹,却不与宋镜歌清冷的长相突兀。
黑长直的绺绺秀发烫得卷曲,她弯眸浅笑,与同学交谈,泪痣上的眼睛纯澈脉脉,妆容偏浓,唇瓣红艳欲滴。
雪肌似玉,十八岁的少女明媚且温婉。
“像高高在上的仙女,坠入了红尘。”魏子程用胳膊肘碰了碰许野望,“望哥,你理不理解这种感觉?”
嘴角微抬,许野望仍未收回注视宋镜歌的目光:“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