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那提(1 / 1)

“好了,没有问题了。”

“还有,我没有伤害你,我来到这里是偶然,有人拿你做神体实验,我没看见是谁,你要当心。”

霍德尔掌心的火苗不舍得似的眷恋的舔千的手,啊,手术结束了,霍德尔大人松开了限制。

千很好地适应了突然失去支撑,毕竟,她是人,具有适应性的自然属性。

千到现在明白了黑暗神出现在此处的因果关系,也感激他提醒自己"神体实验"的迫在眉睫。

千的头脑发热,说:"我要洗头发。"

霍德尔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我身上,我瞥见他转头,浓密的头发掠过白色眉毛,我觉得有点儿困扰,但很愉快。

我问他要梳齿最稀疏的梳子,我的金色头发太长了。内卷,内扣,死结,爆炸。

过了几个永恒,他终于找到一把梳子,又问我在他走之前是否还需要什么,我嘟囔了一声不用了,但我其实又想笑又想哭。

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头发上。

自从来到Cindy小屋,我很少抽出时间打理自己,我的头发完全是一团糟。

有的地方打了结,有的地方缠在一起,还有树叶和土块。

我慢慢把头发梳顺,圣泉的水温热适宜的,这温度使我洗发时免于打哆嗦。

我听到圣树下有动静,我停下手里的活计。

“你在树下站着呢?”我问。

空旷的原野就像回声室一样,把声音放大了。

一阵寂静,然后是一声柔和的回答:“对。”

“你为什么站在树下?”

“我在给你加热圣水,距离不能远。”

“非常谢谢你的帮助。”我说。

“没事。”

“你为什么不去烤个馅饼什么的,过大概十五分钟再回来。”我没听到回答。但我也没听到他离开。

“你还在?”

一颗不规则的鹅卵石被扔到地上,响了一声,

“是的。”

我又梳了十分钟,就先这样吧。

霍德尔再次过来,于河沿上蹲下来。

我把头枕在他的手掌上,让他帮我冲去头发上的泡沫。

“我很惊讶你在这里。”我对他说。

“我就在这里啊。”

“你竟然还留在这里。”

あ~过

“慢点儿,霍德尔。”他把半罐水一口气倒在我头上了,

“你这是给我上水刑呢。"

“对不起。”他把手掌边缘贴在我的额头上,挡住水流。流经他手掌加热的水很暖,有点儿痒。

我闭上眼睛。

“你染过传染性疾病吗?”我问。

“没有。但是我见过许多。”他拿水罐从圣水里又盛了些水,我屏住呼吸,等待着有点儿发痒的温暖。

“我有个仆人薇尔是二十年前因天花死的。那之后,我一直在想她死亡的可怖模样,她的前驱症状包括突然出现高热、头痛、背痛等不适症状。

皮损呈离心性分布,头、面、四肢末端皮疹较躯干部多而密。"

她在发病第1-3天,出现猩红热样皮疹。

第3-4天,所有皮疹演变为丘疹。

第6-7天转变成水疱,中央凹陷,周围有红晕。就像被人拿笔很摁下去,留上的痕迹。

第8-9天,水疱转变为脓疱,她的体温再度上升,中毒症状加重。

第11-12天,脓疱逐渐干燥,结黄绿色厚痂,自觉剧痒。

该怎么办。她知道纸包不住火,向我坦白传染性疾病的事实,我知道自己不能歧视传染性疾病患者。

但我一直走到了辛辛那提(距离宫殿遥远的远方),我离开了宫殿,我想不用再解释我为什么不打算再回那儿去了。”

天花患者的分泌物、排泄物以及衣物、被褥和用品等,均应立即消毒。

他一只手倒水,另一只手把湿头发按在头皮上,拧出多余的水。

动作坚定,力道正好,并没有用力过猛,仿佛我不是第一个他帮忙洗头的女孩。

我脑海中有一个歇斯底里的小声音尖叫着:你以为你在干什么啊?你甚至不了解这家伙!可同一个声音又说:他的手不错。趁他帮你洗头的机会,让他给你做个头皮按摩。

在我的脑海之外,他用低沉冷静的声音说:“她不明智,最终选择以死亡解脱自己。”

他把我的发梢拢在手里,使劲捏了捏,水滴滴答答地落到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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