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疫情爆发开始,龙池就实施严格的分段就餐制,从高三开始顺延至高一年级,在本年级教学楼下排成两列纵队,会安排老师在旁边监督,让在分段的情况下,使得就餐有序进行。
下午第四节课结束,大家就冲出教室在楼下排队去吃饭,年级主任站在前面指挥着前面的同学快跑两步,
黄昏时分,夕阳西坠,灿烂余晖给大地镀上一层金黄,学生们尽管背对着太阳,可照样算是踏着阳光向前奔跑着,
晚餐时间,唐林周是和班上几个男生一起去吃的,阮久曾问他怎么不和女朋友一起去吃,
“要是一日三餐都在一起,那多没意思。”紧接着又嘲笑她没谈过恋爱,不懂这些也正常,
正当唐林周埋头干饭的时候,就听见身为体委的好兄弟在旁边抱怨,说是今年运动会女生三铁项目压根没人报名,现在那几栏还空着,正犯愁呢,
这时,唐林周抬起头,脑海里就想起了阮久,
那天本来轮到他搬牛奶了,怎料突然闹肚子,刚想着随便找个男生代替下自己,阮久坐在一旁看他那急样,想着刚好没事,说是可以帮他,
唐林周愣住了,班上一大半的人都有订牛奶,怎么说也有那么重,她一个女生怎么可能搬的上来,正准备说你别开玩笑了,
阮久二话没说,一个人跑到楼下架空层硬是把那箱牛奶给搬上来了,当时可惊呆了唐林周,佩服的五体投地连连道谢: “阮姐,是小的有眼无珠了!”
运动会三铁项目这种好机会,唐林周自然想着得喊上阮久,回去后就开始在阮久耳旁磨着,
“你就当是玩玩了,反正这项目也没人报名,说不准还能拿个牌牌回来。”
“你想得倒是挺美,你当那群体育生是吃素的啊。”阮久拒绝的很直接,数学课代表在讲台上开始催卷子了,
阮久笔不停的更正着错题,唐林周在旁边一直叨叨说这样好,那样好,说得脑仁疼,可拒绝的态度一直没变。
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愉快的结束了,直到交表那天,李尤下课前几分钟拿着报名表站在门口宣读了一遍名单
“女子铅球,铁饼,标枪:阮久。阮久同学很不错啊,积极参加运动会,连报三项,值得表扬!”说完,向阮久投出赞许的目光,
正望着窗外发呆的阮久恍的回过神来了,她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唐林周,唐林周也瞪大了眼睛:“你报名了?”
还自以为是自己用言语感化了阮久,一脸欣慰的模样给阮久竖起了大拇指,
“不是,你给我报的?”阮久不可置信的反问,
“我没给你报名啊。”唐林周连忙否认,这锅他可不背。
下课之后,阮久找到体委这才把事情弄清楚,原来那天他们吃晚饭的时候,唐林周提到了她,体委自然而然就以为是她想报名,就在那三项后面写上了她的名字,到头来都是一场误会,
“阮久,这事儿真不怪我,我哪知道我就随便提了一嘴,他真给你写上去了。”唐林周跟着阮久身后回到座位上,满是歉意,
阮久没怪唐林周,就只是有点郁闷,再说了班主任那话一说出来,让她更不好说什么不是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教学楼后面的荷花池开满了艳荷,昭示着荷月的来临,这才让人反应过来,四班的成立已经有大半个月了,
虽不说班上的人都熟了,但大家也都混了个眼熟,每个学习小组的同学更是不必说,都还挺友好亲近的。
下午语文课,老师正讲《五代伶官传序》讲的起兴,突然声音戛然而止,她清清嗓子:“夫祸患常积于乎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沈聿白,你起来翻译一下!”
班上人齐刷刷的眼神看向了最后一组后面,阮久也没例外,沈聿白将手从外套口袋里抽出来,身体后靠挪开椅子,站了起来,
双手撑在两侧桌角,绷得笔直,从脸颊到耳根憋的通红,可到最后,也只剩下一脸笑颜,很干脆的回答道:“不会。”
一时间引得班上不少同学笑话,他的同桌江迟也,在一旁靠在桌子上快笑断气了,沈聿白还不忘用腿踢他,不难看出他是被捉弄了,
语文老师也是大学刚毕业不久,在课堂上很开明,没说什么,反倒是笑了笑:“坐下吧,上课认真点。”
可不知为何,阮久看着不相识的沈聿白,第一次对不认识的人有点讨厌,想着之前要传的纸条也是他的,就更败好感了。
龙池的日子过得很平淡,白天八节课,晚上四节课,整天脑子里担心的就只有学习学习,考试考试,大家自然都盼着运动会的召开,刚好可以趁此机会放松一下。
自从升到高二开始,原本一周就少的可怜的两节体育课,变成了一节,
运动会前一天的体育课,大家兴冲冲跑到操场去准备上课,结果操场却因明天运动会被封了,阮久本来还想着趁这节课试试标枪的,看样子是要没戏了,
难得的一节体育课,大家都不想回教室自习,便各自成群逗留在校道、小卖部、书店……
阮久和代子衿准备去书店看看杂志有没有更新,和其他青春期的少女没两样,阮久也喜欢看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