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发动车子后立刻加大马力追了出去,我默默抱紧坐在腿上的安,以免没繫安全带力气又小的小丫头被狂野的车技甩出去,一边紧张的看着两位司机之间的追逐战。
本来以为很快就可以追上去,没想到那辆疑似是敌人的车外表破破烂烂的,性能居然这么好。波鲁那雷夫已经追了差不多有几十分钟,但还是和那辆破车保持一段暧昧的距离,好像可以赶上但又死活追不到。
波鲁那雷夫恨恨的拍了一下方向盘,再度催大油门:「可恶,那辆破车!居然有本事开得这么快!」
追着开过一个弯道后,花京院一边看着路况对照地图,一边疑惑的说:「好奇怪,地图上说这一带的路应该要跟铁路并行才对。」
「管他的!反正马上就要抓到他了。」波鲁那雷夫方向盘用力一打,满不在乎的说:「看我在下一个弯道逮到你——」
没想到就在过弯的下一刻,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景象让波鲁那雷夫惊慌大喊,同时紧急用力踩下煞车:「怎么可能?前面没路?!」
以为接下来过弯后可以稍微拉近一点距离,但出现在我们面前的竟然是一个仅仅由一座吊桥与对面连结的断崖!波鲁那雷夫为了追击敌人实在开得太快了,哪怕已经用力踩了煞车,车子还是滑出好大一段距离,直到悬崖边才正正好停住。
我们连人带车因为惯性在停下的时候甚至还晃了几晃,那感觉就像整辆车重心一个不对就会直接翻下去,太惊险了!
车子终于安全停下后,乔斯达先生四处张望着:「没看到那傢伙,他在哪裡?」
「怎么会这样,转个弯就不见了!」波鲁那雷夫语带颤抖,话裡话外都是不敢置信
花京院皱眉看着吊桥:「但是车子应该过不了吊桥。」
「到底在哪裡?怎么可能突然消失不见……呃!」我微微站起身希望可以找到多一点蛛丝马迹,但一股由后方冲撞带来的巨力将我撞回后座上坐好。
「什么?!」我们所有人转头,在后面撞过来的竟然就是我们以为已经消失的红车!
「怎么会?他什么时候绕到后面去的?」
「糟糕了!他想把我们撞下去!」瞬间意会到车主想做什么,我连忙跟大家警告。
「……他在用超强的马力推我们!」波鲁那雷夫快速换档用力踩下煞车,他的表情因为用力过猛有些扭曲:「可恶、这力道,他是坦克吗?」
儘管波鲁那雷夫已经全力踩着煞车但依旧无济于事,我们的车子仍然以缓慢的速度一点一点靠近悬崖边,车子也因为负荷过重而发出可怕的声音。
悬崖已经近在眼前,彷彿下一秒车子就会掉下去的时候,波鲁那雷夫说出惊人之语:「啊啊——不行了!大家快点跳车逃跑吧!」他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就想拉开车门跑路。
坐在副驾驶座的花京院见状着急骂道:「哪有司机丢下乘客自己先逃跑的啊,波鲁那雷夫!而且这样谁来踩煞车啊?」
「啊、」波鲁那雷夫一顿,停下想跳车的动作。突然车子往前一斜,前轮终于因为后方推力外加减弱的煞车而被推下山崖,只听见罪魁祸首之一心虚的呐喊:「对……对、对不起啦——」
这时候说对不起也没用了啊混帐!
急速坠落产生的失重感让我有一种心脏快要跳出来,内脏要往上跑却又被死死拉在身体裡的搔痒感从腹部直冲上大脑。世界在我眼前不断放慢,我一时之间竟然开始犹豫到底要将君权爵士的防护垫放在崖底还是直接将车子包裹住!
可恶,到底该怎么办?先不论我能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搞定爵士需要模拟的结构,我的能力还没办法同时处理这么大的撞击力道,要是一个弄不好,不只车上的人受伤,我也可能会因此被压扁。
机会只有一次,但是……!
就在我打算豁出去召唤替身,就算牺牲自己也要强行建构软垫时,花京院突然召唤出绿色法皇往悬崖上方飞去。
——糟糕!
乔斯达先生脸色顿时一沉,焦急吓阻:「不行,花京院!『绿色法皇』撑不住这重量,你的身体会被扯成两半!」
「谢谢你的好意,乔斯达先生。」花京院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自信地说:「但是我比你更了解我自己,我可不是笨蛋。」
话音刚落,就听见「匡!」的一声,车子居然就这样在半空中停下来了!
一条钢索从汽车引擎部位向上延伸出去,连接在追击我们的敌人车上,阻止我们掉下去摔成肉馅铁饼。不过因为车子是悬空状态,所以我们还是轻轻在空中摆动着,但有个支点的感觉比刚才好太多了。
我仔细辨认了一下:「那是拖车绳?」印象中车子好像有这么一种构造,原来花京院是让法皇抓着那个飞上去的,真不愧是他!
「真有你的,花京院。」承太郎夸道,然后召唤出替身白金之星,神神秘秘的问:「话说回来,你喜欢相扑吗?」白金之星单膝跪在引擎盖上,一把拽住勾着红车的拖车绳。
承太郎靠着花京院椅背,单手握拳轻轻一转:「尤其是在场地边缘的角力,会让人紧张的手心发汗吧——!」白金之星用力一扯,我们的车子就直接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