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得了,哪里那么多废话?” 鬼老三挥挥手,“去去去,要是能杀早就杀了,这里可是大人的……”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鬼老三看看老大又看看老四,“刚刚你们谁在讲话?” 老大老四齐齐摇头。 鬼老三纳闷了,“听着也不像老二和老五的声音啊!” 三只野鬼猛地意识到什么,齐刷刷地转头,便看到一个年轻人双手环胸地站在它们面前,笑眯眯地看着它们。 齐越:“是主动跟我走?还是要我请你们走?” 月亮恰好从云朵里溜出来,银白的月光洒下,将年轻人整个笼罩进去。 明明是人遇到鬼要感到害怕,可它们这三只鬼却莫名地打了个寒颤,不由得互相靠拢,只有这样,它们才能获取一些微薄的安全感。 鬼老二见状,扯着鬼老五和其他三只野鬼抱团在一起,并问道:“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害怕。”鬼老五慢吞吞地吐出两个字。 鬼一二三四:“……” 四只野鬼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猛地跳开,各个都下意识挺起胸膛,一副爷很威武雄壮的模样。 害怕? 它们可是厉鬼,会害怕区区活人?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或许是恼羞成怒了, 小院里的突然刮起了暴风, 树枝被吹得哗哗作响,鬼老四的头发突然伸长,朝齐越疾射而去。 齐越只是一抬手便抓住了鬼老四的头发,心念一动,头发便分成五股,朝五个方向散去。 阴风越发得大了,五股粗长的头发在风中胡乱飞舞着,令人眼花缭乱。没过多久,风停了,五股头发也有了各自的归处。 其中最粗的一股被齐越捏在手中,其他四股牢牢地缚住四只野鬼,再加上头发长在鬼老四的头皮上,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除了鬼老四外其他四只野鬼还没来得及各显神通,就都被齐越控制住了。 绑鬼,齐越是专业的,只要给他一根绳子,他可以把鬼串成糖葫芦。 齐越拉了拉手中的头发,发出一声无奈地叹息,“早选跟我就不就好了?非逼我动手。” 五只野鬼:“……” 齐越扯了扯手中的头发,拉着鬼老四,一带四地离开凌渡韫的四合院。从凌渡韫身边经过的时候,还朝他挥挥手,笑道:“再见啦。” 凌渡韫望着一人五鬼开火车似的离开,有些沉默,又觉得有些滑稽。 少年说来捉鬼,就真的是“捉”,简单粗暴。 随着少年带走五只野鬼,整个四合院安静了下来,还能听到细微的虫鸣声。过了许久,寂静持续存在,没再出现一些不该出现的东西。 感受着四周的寂静,凌渡韫微微发愣——他有长时间没有身处如此安静的环境了? 久得凌渡韫都忘记具体时间了。 这一晚,凌渡韫好不容易睡了个好觉,但梦里,总有一个娃娃脸的少年把各式各样的厉鬼串成一串,还对他露出灿笑,说道:“你好香啊。” 画面格外违和搞笑。 *** 张先平生前是一个工厂的小领导,家就住在四合院附近,死的时候正赶上地府驻人间办事处的负责鬼换届,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来勾他魂的鬼差就把它推上办事处负责鬼的位置。 刚死没多久就成了地府的公务员,张先平高兴的同时也野心勃勃,想要做好办事处的工作,以后成为地府的高官。 然而这个办事处主任一做就是三十多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工作简单无聊不说,还见不到上级,完全没有晋升空间。刚开始的时候张先平还算兢兢业业,久而久之,他也就懈怠了。 他还不仅仅懈怠了。 因为地府办事处的存在,这一片区域的孤魂野鬼特别老实,看到张先平更是恭恭敬敬,几乎张先平说什么它们就做什么。慢慢的,张先平就把自己当成这一片的土皇帝,经常利用职权做一些利己的事。 就比如这栋四合院。 平日里张先平把前院办事处当做办公的地方,后面的一进院子当成睡觉娱乐的地方,偌大的两进院子都是他的,也符合他土皇帝的身份。 哪曾想半个多月前,后面那一进被人买走了,还装了修打算入住。这不啻于要把张先平 赶走,张先平哪里会愿意? 于是张先平就指使几只孤魂野鬼去吓吓房主,好让他把房子让出来。 这会儿张先平坐在厅堂的躺椅上,感受着从后方传来的阴气,嘴里哼着小调,坐等四合院里的人被吓跑。 然而时间过去很久,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