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田既然在这个恶劣的环境里钻出了井,肯定要让它活起来,立于用武之地。别人不干,总有人干的。譬如像我,一听这个价格,就欣然接受了。因为我了解自己,了解自己的团队。对我而言,越是难啃的骨头,我越想啃。这是我的个性,越是困难,我感觉征服欲越强!因为我们的工队成员,工人除了江汉来的,其他都是我招收的农民子弟。农民从小与黄土和风沙打交道,咋说也比国企工人皮实一些。只要你一声令下,多大的石头,他们都会抗起来的。因此,虽然只给了5口井,但我坚信,只要把五口井干好,在丹巴立住脚,肯定会繁衍出远期效益。所以,不能小觑这五口井。 看完之后,路过永宁镇时,我们打算在这里请沙经理吃饭。刚坐下来,沙建怀拿出手机,打电话叫人了,很快,过来了两个项目经理。沙建怀说道:“去,给咱们拿上两瓶子酒来。” 我因前两天和赵玉林喝得太过量了,这两天食欲都不振,项目经理拿了两瓶白酒过来了,我顿时心里有点发愁了。心里想,我的天,这两瓶咋喝下去呀。但考虑到沙建怀是常务副总,和赵玉林是平级,人家有这个心意,我不能不喝。 沙建怀把白酒倒在两个大杯子里,要求我和他碰的喝。我把酒往嘴边一沾,就感到格外刺激,心里有种发呕的感觉。我知道这是前日醉意没去,今日酒兴未开。但这个时候,就是毒药,都得喝。我就故作镇定,硬往肚子灌。灌着,聊着。沙建怀这个人挺健谈,聊的都是一些油田钻井和专业技术上的事,话题很投机。 为什么能聊到一块呢?因为这些话题都在我的知识范围内,所以人家说啥,我能应付啥,一般不说外行话。喝到中途,沙建怀要了2瓶啤酒,与白酒一起喝。我说:“咱们喝白酒就喝白酒,不要掺上喝。” 沙建怀说:“你把你的白酒喝完,我把我的喝完,喝啤酒对我没影响,就像喝饮料一样。” 我一听这他这么说,心里想,人家把啤酒当饮料喝,如此酒量,我能陪得住?但愿别再拿酒了,不然,我就要醉卧丹巴了。为了别让自己醉在这里,我在聊天之中,不时给沙建怀杯子加酒,他并不在乎,只是沿着他的话题继续往下说,这种喝酒聊天的感觉挺好。这两瓶白酒酒喝完后,沙建怀并没再要,给我感觉,他喝的恰到好处。之后,沙经理和我握手道别,开玩笑地说:“希望你在丹巴这一仗能打好,打成功。” 我说:“有领导支持,我心里鼓着劲,没问题。”完了司机就开着车,我一路晕晕乎乎的回到志丹县。 第二天,我派了两个人,让他们沿我走过的路线再到井场上走一趟,熟悉熟悉道路,为压裂队伍的顺利达到清清路障,做好前期工作。之后,我才告诉老姜,说志丹县有个活儿,需要队伍过去干。老姜嫌远,不愿意去。我给老姜承诺:你只要把人带到志丹去干,每口给他提成5000元。老姜见我这么说,就答应了。 从下士湾到志丹县街道,需要走七八个小时的路程,我在志丹县临街的一个宾馆登记了一间房子,在这里等待我的车队。从这个房间的窗子,可以看到街道的情景。车不过去,我不放心。在等待之中,我很困乏,想睡觉,但怕睡觉之后看不到车队,所以就频频抽烟喝茶,打发时间。 终于,在凌晨四点多,我接到了电话,说车队马上要到了。我就立在窗前,瞅着楼下的街道。此刻,街道里行人很少,偶尔有车穿过。街道两边的路灯在泛白的晨光中,直勾勾地瞪着白眼。就在这时,我看见我的车队前押后拥地从街道上过去了,像一支行军队伍。这下我放下心了,刷牙洗脸,下去在街上找了早点摊,吃了饭,然后又回到宾馆,睡了一会,才叫上司机,出发追赶前面的队伍。 辎重车队在山区的道路上颠颠簸簸地前行,速度当然没有越野块。没过两个时辰,我就追上了。跟在车队后面,慢慢往前移动。由于路况太差,我坐在小车里都抖得不停,别说大车上的人。 当车队小心翼翼地翻过两座山梁时,一个V字形的大沟豁然撑开了我的视线——沟底下清水潺潺,树木翠绿,一座红蓝相间的井场坐于草洼上,看起来极有诗情画意。大家经历长途劳顿,尘土飞扬,蓦然看到此地,恍惚间像进入了世外桃源,美丽的景色一下刷新了大家的眼睛,清丽的微风更使人精神大爽。因此,一到场地,技术员和工人们齐上阵,迅速拉开了压裂的战斗。 在我们来施工之际,丹巴井区派来了个姓徐的经理,此人管技术,负责现场压裂。在大家按照程序正在给井里配料的时候,我和徐经理在简易的工棚里面聊起了天。徐经理突然话题一转,问我:“你给井上用的胶联剂一般是多少比例?” 胶联剂是一种化工原料,加到水里面,让沙子和液体能粘到一起。但到底是多少比例,这个我没有研究过,不知道。 但是,作为专业搞压裂的人,应该算个技术专家,连这个小常识都不懂,人家怎么看待你呢?我不能回避这个问题!就是装,也都要装出来!于是,在这一瞬间,我故意干咳嗽了两声,接着站起来装作要去吐痰,乘机出到门外,见助理杨军在门口站着,他是管材料的保管,对一些化学材料和成分比较懂一点。我就朝地上唾了一口,低声问杨军:“胶联剂的比例是多少?” 杨军说:“15%啊。” 我嗯了一声,进去后就对徐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