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的观察报告(1 / 2)

于封魔时刻的海滩上,我发现了少女的存在后,心头警铃作响。涉及到人命关天的事,中村先生显然与我有着相同的想法,我们立即朝着少女所在的方向奔去。

我将她从潮湿的沙滩上翻过面来,她很轻,轻到简直像是只有一把骨头的重量,雪色长发在周身散开,映衬着分外精致的眉眼,然而它们与身上的蔷薇色和服一起,大半都被血色所浸染。

中村先生伸手过去,他确认了好几次,都没有摸到她脖颈处的脉搏,我们只好将她抬上离海水有些距离的干燥的沙滩,再反复按压她单薄的胸口,直到她的唇角汩汩流下一线水流,才稍稍安下心来。

“怎么回事?是想要轻生的少女吗?”

“不太像,如果是轻生的话,身上这么多的血迹就不好解释了。”

我推翻了中村先生的推测,沉默地检查起她身上血迹的源头,到了生死关头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和服的衣袖很宽松,正方便我将它们撩起,让她的四肢都裸露在外,以便我和中村先生检查伤势。

她的伤口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多很多,除去像是被利器贯穿的肩胛骨和骨骼碎裂得格外彻底的手掌,有数不清数目的血痕或深或浅地纵横在她原本莹白的肌肤上,每一条都是触目惊心的印记。

究竟是经历了何种折磨,才会将她变成这副模样?

救护车的嗡鸣声没过一会儿就由远及近地响起来,将原本空旷寂寥的海滩扰得紧张感十足。

我将少女抱起,她太过轻巧与柔软,不像是经历过体力锻炼的模样,伤口处有微乎其微的咒力残秽,不排除是被咒灵所伤的可能,于是我理所当然地将她认定成需要保护的普通人。

虽然在近日来这样的想法产生了些许动摇,但我依旧认为,我的工作就是为了防止这样的惨剧再度发生,我所坚持的正论会让我保护好下一个被害者。

经验丰富的急救人员在赶到后,立刻就为少女戴上了呼吸面罩与心电监护,将她安稳平放于担架上,抬入救护车内。

我和中村先生决定分头行动,我们的目的地是相同的,只是到达的方式不一样——他去开停在不远处的车,我则是跟着救护车一起走。

故而,我一路上都在查看她的情况。

因为她伤口上附着的咒力残秽,我打电话叫来了硝子,这件事必然要让她来帮忙,这之后又回答了医护人员提出的一些基础问题,车厢内这才回归安静,只有各类监护仪器在尽职尽责地发出嘀嗒响声。

少女的呼吸微弱得像小猫,即使有呼吸面罩帮助吸入氧气,也总是一副虚弱到即将消散的模样。车厢内难免拥挤,她冰凉的白色长发紧贴着我的手指,不知道出于何种心理,我并没有把它们拨开。

铛——

是什么金属物件掉落的声音。

我向刚刚发出声响的心电监护仪下方投去目光,那里果不其然,静卧着一块生锈的怀表,想必方才就是它掉落在地。

将它捡起时,金属的铁锈味混着海水的咸腥味道一同钻入我的鼻腔。这是一股颇令人不适的味道。我用手帕将它包起,这才揣回口袋。

它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想必是这少女的东西,只是我若没看错的话,这里仿佛有着微乎其微的咒力……?

我直觉她的身份好似不简单,在短暂的思考过后,还是给夜蛾老师发去了邮件。

时间才过去半小时不到,我们就已经到达了医院,与中村先生汇合。我们依然是分头行动,他去缴纳费用,少女被推入手术室,我照例在外等候。她那件染血的和服与不能够带进手术室的随身物品都被一一地送了出来,交还到了我手中。

这些都是什么?

我对着完全看不清字迹的信纸和镣铐一样的金属物件一阵发愣,不知出于何种心理,我尝试着往里输入咒力,却失败得很是彻底——这似乎是咒物一样的存在。它抑制着我的咒力使用,苍蓝色的咒力光芒连燃起的机会都没有,便在亮起的一瞬间消失殆尽,仿佛从未存在过。

这不应该,我还从未接触过拥有如此力量的咒具,总觉得方才是我的错觉所致。

我重新开始了对它的实验,咒力再度于我的掌心凝结。夜蛾老师在初入学时是怎么教的来着?要想象着它犹如拥有实体一般流动——在咒力操纵方面,我是个表现优异的优等生,想要一次性输出较多的咒力于我而言不是难事。

然而就在我的咒力凝结正要进入佳境时,一阵蓝色的弧光自我眼前划过,那不是咒力的颜色,而是强力的电流。

它的放出激得我的手剧烈地一抖,生了锈的镣铐掉落在地,与瓷砖相碰出不小的响声,这使得路过这条走廊的人纷纷向我侧目。

我的注意力没有因此偏离,我能够肯定这不是普通的咒具,而是刑具。

同时我不禁开始想象,如果我被它铐住,是否能够逃脱?她身上既然拥有这样的物件,那是否就证明她是被如此囚禁控制的咒术师?她在被发现之前都经历了什么?

夜蛾老师与硝子在我思考之时赶到了。我和他们简单地交代了一下目前自己所知的全部信息,将少女的衣物和随身物品也翻给他们一样样察看,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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