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正事儿干完，黎萧恣闲不下来的小脑瓜开始了奇思妙想。
自己跟凤顺敬是一个学院的，以后接触的机会应该不会太少，比如什么选修课啊，院系会议啊……她要好好把握机会，说不定熟起来了，对方会对自己敞开心扉呢？这个身上全都是秘密的男人，她可要好好挖掘一下！
此时的黎萧恣还不知道，这份好奇心，会将她引向一个她未曾踏足过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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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挨到了文化节最后一天，凤顺敬闭眼深吸了一口气：
撑过这个下午，他就自由了！
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2：32了。
另外一个家伙怎么还不来，他平时不是很积极，都是提前十分钟到的吗？
看着摊位前逐渐聚集起来的人群，凤顺敬提了提口罩，把商品一件件搬上台面。
“对不起啊，我迟到了，来的时候找不到共享单车，只能跑过来了。”一道喘着气的女声逐渐靠近，凤顺敬的脖子僵了一瞬，缓缓转头。
一个身着橘红色外套的女孩搓了搓冻得有点红的手，向凤顺敬灿烂一笑：“你好呀，又见面了~”
来人正是黎萧恣。
昨天决定要接近凤顺敬后，她一刻也不想等待就开始行动了。
在班长处打听到跟凤顺敬一同看摊子的人是谁，黎萧恣用想尽快融入班级的借口将这个光荣而伟大的任务薅到了手。
麻利地将一箱手绘明信片搬上桌面，黎萧恣向正在排队的人道：“稍等一下，马上就好！”
她们院的摊位有一套套色印章，盖出来是学校的各个标志建筑，配色和构图都很有特点，这两天来来往往的学生和来访者都愿意为了这个章排队消费。
凤顺敬只愣神了一下就继续手上的活儿了。
她来看摊对他来说又没有什么不同，不管她来是想靠近他还是出于什么其他目的，都与他无关。
但很快凤顺敬就发现他的想法是错的，换了个搭档跟他很有关系。
黎萧恣虽是初来，但看起来是个熟手。
她热情地推销着摊位上的商品，给顾客介绍怎么盖套色章，然后——
“结账请到旁边这个男生这里。”
她虽然很熟悉怎么吸引顾客，但每样商品具体多少钱她却是不太清楚的，只能把人往凤顺敬那里引。
这就苦了凤顺敬，顾客因为黎萧恣的招呼本来就变多了，现在还全都交给他来算帐？
看着眼前一双双递上来询问总价的手，凤顺敬有一瞬想把身边这个女生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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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半，到了上课时间，来往的人流少了一些，看摊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拿出了水杯。
“同学，你叫凤顺敬对吗？我还没有自我介绍过，我叫黎萧恣，跟你同一级的。”
凤顺敬大口地灌着水，闻言只是瞟了一眼黎萧恣的笑脸，没有接话。
黎萧恣并没有介意对方的沉默。
正好这时来了个带着孩子的母亲，黎萧恣便热情地迎了上去，手把手教小孩怎么盖印章。
看着不远处面上含笑的少女，看着她在橘红色外套衬托下更显白皙的面庞，凤顺敬移回目光，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拧上瓶盖。
她给人一种向上的、生命力旺盛的感觉，哪里像他这种正在枯萎腐烂的。
对方对他产生了好奇心也不足为奇。反正像他这种死气沉沉的，对方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感觉无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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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因为是最后一天，有几个摊位早早就开始收摊了。
但由于黎萧恣的招呼，一直有人在光顾，凤顺敬也便没有提出提前收摊。
一直到傍晚，人流都被引去文化节闭幕式去看社团表演，校道上变得冷清起来了。
“收摊吧，不早了。”凤顺敬不等黎萧恣反应，就自顾自地开始收拾卖剩下的物件。
“班长是不是说剩下的东西我们可以随便拿啊？”
“嗯。”
“凤顺敬。”黎萧恣蹲在纸箱旁，“我刚刚偷偷留了一枚书签，感觉很适合你。”
手写书签是他们摊位的热卖品，他记得今日份的书签出摊还没多久就卖完了。
凤顺敬保持着弯腰的姿势，眸色平静地看着笑得狡黠的她。
他记得今天有几张黑底白字的书签，她说的应该是那种吧。
“铛铛！”葱白拈着一抹橘红闯入他的视线，用金色墨水写着“平安喜乐”的书签角落赫然画着一只简笔画的凤凰。
“喏，你快拿着！”看凤顺敬怔愣，黎萧恣故意不满道，“我的手都要冻僵了！”
确实，拿着书签的手指关节都有些泛红。
凤顺敬接过了那枚方方正正的书签。
黎萧恣已经转身哼着小曲儿去收拾摊位了。
看着她在寒风中通红的耳尖，凤顺敬低眉——
可他明明记得，今天在售的书签里，并没有这个样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