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很快就背着药箱来了,为他号完脉不禁皱起眉头,有些困惑。
于是又换了只手继续把脉,只觉得欧阳靖脉象散乱,让他摸不着头脑,但他又不敢露出不解的模样,只得装模作样问道:“陛下近日可是感觉神思困顿?”
“正是。”欧阳靖回答。
太医又看了看欧阳靖的脸色,小声道:“陛下这是元气亏损之症,臣为您开上几副益气归元的药,还请您按时服用。”
“嗯!”欧阳靖点头同意。
太医开了药便回到了偏殿,另外两个太医马上凑上来,问他凤仪宫出了什么事。
那太医皱着眉头,回想起欧阳靖左右手不同的脉象,心里越发困惑。
但在另外两人面前自然不能流露出来,他摸了摸胡子,颇为自得道:“也没什么大事,不过陛下最近政务繁忙身体元气耗损严重,所以我给他开了些益气归元的药。”
另外两位太医听了,马上对他一阵吹嘘,把他吹的飘飘然,险些不知自己姓甚名谁。
清云听到他的话,险些没忍住笑出声来,果然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般的队友。
欧阳靖若是喝了他开的益气归元药,只怕毒发更快。
看来她装死的日子快结束了,也不知道孟绍周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欧阳靖的大限应当快到了……
宫中暗潮涌动,宫外也是如如此。
不知何时,燕京百姓们发现城内突然多了许多乞丐,这些乞丐破衣烂衫,蓬头垢面,在大街小巷游荡,看起来无所事事。
有不知事的乞丐和这些新来的乞丐挑事,不过半天就消失无踪。百姓们虽觉得奇怪,却并未当回事。
对于大多数纸醉金迷的燕京贵族来说,这些更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们在乎的从来就是自己的荣华富贵,哪有什么小心去观察一群低贱的蝼蚁。
王鼎峰倒是注意到这问题,也曾派人前去查看,只是毫无所获。
那群乞丐相当无耻,但凡靠近的人,都会被洗劫一通,好几个手下都丢了钱袋,真是一群无知无耻的愚民。
因此在早朝上,他特意将此事提了出来,但欧阳靖如今根本无心政事,听了这事只觉得麻烦,三言两语就轻飘飘地把事给带过去了。
看着欧阳靖打着哈欠退朝离去,满朝文武百官都有些担忧。
宫中王清屏独宠的事,他们或多或少都听过。
原本独宠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如今欧阳靖却性情大变,无心政事,这就令人怀疑了。
一个个大臣满心猜疑地看着护国公王鼎峰,怀疑他是不是利用女儿想惑乱东漓。
偏偏王鼎峰浑然不觉,他的注意力全都在燕京乞丐身上。
下了朝后,一向和他不太对付的文丞相从后面追了上来,不怀好意道:
“护国公府出的女儿果然都非同一般啊,先皇被王贵妃迷的神魂颠倒,如今怕是要重蹈覆辙了!”
王鼎峰驻足,看着阴阳怪气的文丞相,忍不住反击道:
“丞相慎言!当今圣上英明神武,岂是为女色所迷之人?丞相莫不是为自家女儿不得宠而迁怒皇后娘娘?老夫只能送你一句话,人以群分,圣上睿智自然喜爱聪明之人,那些蠢钝如猪的人如何能入眼?”
说罢,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文丞相气的暴跳如雷,追上去想要与他争辩,却被身边的官员拦住,道:“丞相乃文人,岂能与武夫计较?”
文丞相听了,也就放弃再与他计较的心,心里却暗暗将此事记住,回府偷偷写家书递给宫中女儿贤妃,让她将祸国妖姬的事再次提起来,在宫中散播流言。
至于宫外,文丞相也开始大量散播护国公府出妖姬的流言。
燕京城流言四起,王鼎峰被气的险些吐血,也不再关注乞丐之事,一心和文丞相开撕。
宫中亦是谣言满天飞,阖宫上下皆说王清云是妖姬害死了先皇,身为妖姬的姐姐,王清屏定然也是妖孽。
王清屏听后气的快要发疯,妖姬这个称号不过是为了除掉王清云编的而已,如今居然被拉出来说她。
让她颇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因此,欧阳靖再来凤仪宫的时候,王清屏死活不肯让他上榻。
欧阳靖一听,那还得了。
如今除了王清屏,其他女人他都觉得没滋味,王清屏不让他碰,让他实在难以忍受。
感觉心头就像被蚂蚁爬过一般,难受的很。
于是欧阳靖舔着脸在凤仪宫里各种讨好卖乖,央王清屏和他欢好。
王清屏则趁机委屈哭诉,将宫中近日流言提了出来。
欧阳靖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起来,道:“皇后也会信这无稽之谈?当初妖姬是怎么来的,你与朕不都清楚吗?”
“你我清楚,可是他人不知啊,如今他们都说陛下宠爱臣妾,是因为臣妾使了妖术!”
王清屏直抹着眼泪。
欧阳靖见她泪眼婆娑的,紧忙将她抱在怀里,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幽香,立刻觉得**蚀骨,他强压住欲火,扭头对身边侍卫下令让彻查流言源头。
王清屏见他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