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琛看他这副模样,脸色一变,蓦的冷笑一声,问道:
“陛下是心虚了吗?自从几日前你们接走公主后,就各种言辞推托,不让我见公主。你到底对我们公主做了什么?今日若是见不到公主,微臣定当向我北孟皇上禀报你东漓的行事,到时候我北孟百万大军可不像微臣一般好糊弄!”
听到这番威胁,欧阳靖藏在袖中的拳头握了又握,内心的屈辱感越发强烈,面上却笑的有些谄媚,道:“丞相言重了!公主确实是病了,朕将她特意安排在在偏殿休息,若是丞相不放心,大可随朕前去看望一番。”
说罢,朝德喜使了个眼色。
德喜会意,悄悄退了下去。
欧阳靖带着宇文琛缓步来到偏殿,还未进殿便听得王清屏柔声细语:“飞云妹妹睡了,你们的动作都仔细着点,莫要惊醒了她。”
门被打开,只见一身凤袍头戴九翅金凤钗的王清屏娇柔得走了出来。
看到欧阳靖和宇文琛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福了福身道:“臣妾见过陛下。”
宇文琛则随意地朝王清屏拱了拱手。
王清屏浑不在意,只是笑着问道:“宇文丞相怎么来了?可是担心你家公主?”
“正是,我们公主年幼天真,不知世事险恶,现在进宫已有数日,老臣担心地很呢!”宇文琛语气冷硬。
王清屏听得面皮忍不住抖了抖,飞扬跋扈居然也能说成年幼天真,北孟的人脸皮果然都是一般厚!
欧阳靖见王清屏被怼的说不出话来,便岔开话题道:“飞云公主睡了?”
“刚服了药睡下。”王清屏笑盈盈道。
“丞相说之前宫中并没有人通知他清云公主病了,这是怎么回事?”欧阳靖装模作样地问道。
王清屏一听,急忙跪地道:“回皇上,可能是臣妾疏忽了。这几日一直忙着照顾公主病了,未曾亲自去通知丞相,只安排了一个小宫女出宫告知,想必是这宫女差事没做好。”
说着,她扭头喊道:“来人,将那办事不利的小宫女给本宫押上来!”
很快就见几个太监押着一个哆哆嗦嗦的小宫女走了上来,王清屏指着她好一通训斥,然后让人将她拉下去打板子。
宇文琛冷眼看着他们演戏,不发一言。
王清屏见他不说话,却也不急,脸上带着几分歉意道:“让丞相白白担心许久,是本宫的不对。丞相快请进,公主正在殿内安歇。”
“多谢皇后!”
宇文琛听罢等也不等欧阳靖,抬脚进了偏殿,只见三两个太医坐在外间商讨着飞云公主的病情。
宇文琛从他们口中隐隐听到“风寒”之类的字眼,进了里间只见两个眼生的东漓宫女守在床边,清云正静静地躺在床上,闭着眼,面色苍白。
“如何,丞相可还放心?”欧阳靖跟着进来,问道。
“公主脸色看起来不好。”宇文琛一口说出自己的疑虑。
“公主患了严重风寒,昨夜高烧不止,直到天亮才退下去,所以气色不太好。”王清屏开口回答。
“原来如此。”
宇文琛看着清云,见她手指微微动了动,在床上划拉了三下,心里立刻明了,转身朝着欧阳靖和王清屏躬身拱手道:“微臣担心公主,对皇上皇后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无妨无妨,只要宇文丞相放心便好。公主在宫中有太医照看,丞相尽可放心,待她病好,朕亲自将她送回鸿胪寺。”欧阳靖呵呵一笑,一派大度。
“有劳皇上皇后了,如此,微臣就放心了。”宇文琛也露出了笑脸。
送走了宇文琛,欧阳靖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恨恨道:“有朝一日,朕必踏平北孟,让孟绍周和宇文琛这个老匹夫跪在朕的脚下!”
“陛下的心愿亦是臣妾之心愿。”
王清屏柔媚地伸手轻轻握住欧阳靖的手,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皇后,你真好。”欧阳靖大为感动,一把将王清屏搂进怀里。
“嫁给陛下是臣妾之幸。”王清屏娇柔地倚在欧阳靖怀中。
莫名被喂了一嘴毒狗粮的清云:……
妈哒,真想锤爆这两个狗头。
恶心吧唧的。
祝你们秀恩爱,死的快!
欧阳靖搂着王清屏在怀,鼻尖环绕着一股幽香,他克制不住得低头吻了吻王清屏水润的双唇。
众太医:……
大家面面相觑,一人忍不住咳了两声。
欧阳靖瞬间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居然险些来了场活春宫,骚的老脸一红,小腹却火烧火燎的难受。
当下也顾不了许多,抱起王清屏朝着凤仪宫大步走去。
“陛下,快放下臣妾,好多人看着呢!”王清屏羞地满脸通红,将头死死贴在欧阳靖怀里。
“朕与皇后伉俪情深,他们爱看便看去!”
欧阳靖可不管那么多,嗅着怀中人儿的幽香,他只觉得身体一团火热,管他谁看不看,整个东漓都是他的,他还需要担心这些做什么?
宇文琛回到鸿胪寺时,李将军拿着一只白色信鸽走了过来,低声道:“北孟来信了。”
宇文琛接过信鸽,从信筒里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