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原随云心知这一招骗不过他们,索性道:“既然如此,你想怎样?”
楚留香和陆小凤对视一眼,各自点头。
陆小凤道:“不如少庄主请你家下人将那画送下来,你我一起观看,如何?”
原随云答应的倒是爽快:“好。”
那地牢上方尚且守着几个人,丝毫不知下面发生了什么事,只见他们少庄主再出来的时候脖子上被人架着把剑,具吓了一跳,惊道:“少庄主!”
原随云冷漠地说道:“去,把无香踪任幽的画取来。”
守卫道:“可是我们不知道那画……”
原随云道:“去问丁公子。”
他说完,又被剑逼着回到地牢之中去了。
言修然再下去的时候,楚留香对他说道:“你把剑放下来吧,总这么架着原公子,多失礼。”
言修然闻言,丧气地把剑放下了。
他其实就是看叶韫架着谢孤帆,觉得这样仿佛很帅,学着玩而已。
楚留香对他说道:“你自小精通这些机关巧术,来这里看看,这地牢有没有第二条出路。”
原随云听到他这般说,冷笑道:“第二条出路?”
“楚公子以为我是个傻子不成?在地牢里给敌人留一条生路,难道我是为了救他们才将他们关下来的吗?”
言修然在墙上摸索半天,也不知道按到什么,竟猛地开了一扇门来。
谢孤帆一看有门,立刻激动起来:“你看你看,这不是有吗!”
楚留香的面色却凝重了起来:“原公子,冒昧问一句,这是什么?”
原随云淡淡道:“地宫。”
言修然伸手拍拍墙壁,道:“近十年才建的唉,你看这石板的切割的痕迹是新的。”
楚留香又问道:“这里面又是什么?”
原随云嗤笑:“能是什么,死人。”
几个人齐齐是一惊。
原随云说道:“我劝楚公子还是不要进去,万一不小心碰到机关那扇门从里面可是打不开的。到时候你在里面呆的时间长了,就和里面那些死人是一样的了。”
他们原先之以为,这位原少主虽然手段残忍了些,到底也只是受人之托不择手段,其本质说到底还是好的,然而听他这般一承认,俱是错愕不敢言,万万料不到他竟是如此阴险恶毒之人,心思手段到了如此极端可怕的地步!
楚留香不禁沉思,他既然如实奉告,实话实说,那看来是压根就不打算放他们几个活着离开了
地牢之中一瞬间陷入死寂,谁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花满楼不禁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拥有的东西还少吗?”
原随云忽然笑道:你可真是好玩啊。他说着,一步一步逼近了花满楼:“你我明明困在一面墙里面,你确如此愚蠢,真是令人觉得可笑。”
花满楼全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什么墙?”
他被原随云逼得紧,却是傲然站直了,说道:“不,我已经拥有了很多美好的东西,我从来不觉得自己缺少了什么。”
原随云厉声道:“那是因为你根本不曾得到过!”
他说着,发狂一般地大吼起来:“你从出生就什么都没看见过!”
“可是我不一样,我看见过!但是有一天,它们全都消失了,消失了!”
“这失去的一切都是从我身上被偷走的!”
花满楼欲要辩解,但是想了想,他又什么也没有说。
原随云正要发怒,却忽然听到头顶传来脚步声。这种轻微的声音寻常人是很难听到的,但是瞎子极度敏锐,听得很清楚。
想必是丁枫他们把画送来了。
楚留香正欲用原随云的例子好好教育言修然不要学坏,忽然发现言修然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还来不及问,一个影子就出现在了头顶。
他比寻常人都矮了一截儿。
几个人定睛再看的时候,发现这并不是个矮子,而是个双腿残废、只能坐轮椅的人。
谁也想不到,这么短的时间内,黑衣人竟将言铁衣送来了。
他自从残废之后很少离开言家,此次亲自出动,可见他有多在乎这个弟弟。
他的眼睛里却极为少见地带着一丝软弱。
言铁衣轻声道:“修然,大哥错了。”
“一开始我以为是在保护你,后来却发现,原来母亲当初是对的。”
“我这个哥哥,做的太失职了。”
“与其这样,倒不如……”
他眼中忽然闪过一丝阴厉,将手中的画丢了下去,轻声道:”永别了。“
说罢,一块方形的沉重石头猛地落了下来,头顶的入口竟猛地被死死封住!
原随云一时没反应过来,冲上去试图抬起那死死压住的石块,厉声喝道:“言铁衣,你疯了!这是在我无争山庄,不是在你言家!”
紧接着,无数石块堆积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将那本就不如何宽敞的入口彻底封死!
石块的另一头,言铁衣无声地坐在轮椅上,瘫成一团,竟开始抑制不住地痛哭起来。
他瘫痪多年,双手无力地捂住苍白的面庞,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