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鸢至此有了盼头希望,待打铁作坊铁匠从离京而归,她便再开启打铁,完成那剩余30件。
“咱库房还有多少原铁?”于鸢瞥着李逸,若是不足她便念着和他一齐去购些来。
“还有一些,怎么了?”李逸脸上骤现诧异,于鸢已将打铁搁置许久,怎得如今又捡起过问。
“大概能制出多铁器?”
“四五十件总归是没问题的。”李逸瞥向库房,“日后还需工匠们再去购置一些。”
于鸢闻言才知,李逸同自己一般,已然将打铁事业全然搁下,皆一齐做了个甩手掌柜,不过听他言,库房中原铁已然足够做系统任务剩下的铁器。
“有何不妥?”
“没事。”于鸢念着,趁机至库房,把剩下原铁升级,届时铁匠再用其铸造,便可顺利达成万,她心里盘算着。
“有于鸢书信!”俩人做于院中,门前差信使之声清晰可见,闻声皆是变了脸色。
一个欣喜中带着疑虑,一个忌惮中带着掌控。
“信……”于鸢猛地窜起,欲上前迎信,但届时她却怯懦了,这些时日李逸早已给她心中带来前所未有伤害,以至她心中已经刻下阴影。
她原地驻足,想上前却不知被何物绊住了脚,她自知,那是种思想上,难以克服的束缚。
“你去吧。”李逸仰头望着她,神态自若,好似对其极为信任,但殊不知,这或许亦是种试探呢?为何前些时日还对自己那般抓紧的李逸,届时却放心得下自身去门前拿信。
于鸢犹豫着,这或是她眼下唯一能逃出去的机会,但如此,若是李逸的试探,她未合格,不知是否会重回昔日场景。
如今院中又无他人,若未逃脱被抓了回来,可见下场。
“去罢。”李逸又言。
此番他垂着头,好似亦放弃了何种挣扎一般,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放松,他强压着呼吸,让自己保持正常,“我信得过你,你也同样信任我,这样我们才能一齐走下去。”
李逸说着,呼吸间不乏颤抖,亦是无任何底气,此番或是他对自身、与这段感情做出的初步考量。
届时门外的信使还在念着,李逸又叫她去罢,于鸢大步跟着便迈到了门口,“我是于鸢。”
“你的信!”信使将信从门洞递进,“下次快点!”有些不悦道。
“等等!”于鸢瞥着发信人的名字,猛地叫住了信使,“请问!……”
“何事?快说!”
“傅少青近来的信,就这一封吗?”于鸢忐忑着,仿佛心已然跳到了喉咙,唯恐李逸届时会从身后袭来,至此自己便无自由可言。
“一封?”信使有些无奈,“一月起码三四封!或是被拒,或是叫一男小斯收了去!这个人我太清楚了!亦不知何等牵挂你。”
于鸢当即泪水滑至下巴,傅少青果然没忘了自己,定是无法脱身,才至只能发信,不能来见,信使口中收书信的小厮便是李逸了。
她忙说道,“请下次务必将书信交给我手里,若是他人前来取信,不要给!”
信使一顿,眼神微眯,“行了,知道了。”说罢,他便继续赶路。
于鸢蹲于墙角,阅着书信。
于鸢,
如今情势大好,朝堂各级封赏至到了上沅,闻得你前日有疾未至,十分挂念。
近来事务缠身,他日你病愈,烦速来京中府上一聚。
傅少青。
系统:“这厮怕是有泼天大大事要忙,怎得如此脱不开身?”
于鸢知晓傅少青还活着,便是万幸之喜了,何故在纠结是否信如期到手中,但其此番亦是更加提防李逸,“我得做些什么,我如今身无分文,且银钱尽在李逸手中,即便我抽身,亦是无银两赶路。”
于鸢:“系统,我相信傅少青,他定是有要事。”
系统:“好吧,我嘴硬的朋友。”
“是傅少青吧?”李逸见于鸢返回,满眼期待,但此话一出,便又将自身情绪拉到低谷,他自知自己比较傅少青而言差之甚之。
“是他。”
“难怪你这么久未归。”李逸神色落寞,直垂着头,细想便知于鸢定有逃跑之意,又猜于鸢定是调整了情绪才返回,但不论如何,她能回,起码她心中是想和他走下去的。
李逸猜想。
“喏。”于鸢将书信递与李逸,“信。”
李逸满眼震惊,她竟愿将书信交与自己,他一顿,亦是接过书信,一扫而过,和之前书信内容并无其他不同,尽是些近日之况,或是三言关心,并未有何等逾矩之言。
于鸢竟能将书信亲手交与自己,与平日自己藏匿傅少青之信相比,自身彼时所为实在小人之举,李逸发自内心惭愧着,“鸢儿,对不住。”
“为何?”于鸢强忍情绪,坐于他身前,“你何故致歉?我明白,你且不愿叫我接触官场之事,怕祸患殃及至身。”
李逸瞥着她,虽于鸢亦未道错,但此言只为其一,更多的是,他那份对于鸢自卑又不敢搁置台面的情愫。
“鸢儿,你自不必替我开脱。”
“我自知数日来,我行径丑陋至极,妄为君子妄为人,但亦是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