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你一起进宫?”李逸脸上尽是诧异,他方才才道要少进攻,于鸢现下竟然邀自己一道。“鸢儿,那宫中岂是我一介平民可随意出入的,还是……”
于鸢兴奋打断了他,“我现在可不是个简单的小铁匠了!”她语气很是得意,瞧着李逸满脸疑问,她继续道,“我现在可是铸造局的副使,那铸造局里,别说工匠,即便是掌事,见上我都要恭恭敬敬地喊上一声于副使!”
李逸闻声把担忧写在脸上,他上前轻抚于鸢的额头,试探着,“你是不是病,青天白日,说什么胡话?”
于鸢瞥着嘴巴,扒开他的手,“没胡说,我说是真的!”她眼神坚定,叫李逸思索更加。
“我这次去,我还见到了皇上!”于鸢越说越是亢奋,好似有些口无遮拦,亦是她如此信任李逸之缘故。
李毅瞪直了眼,只觉得于鸢此番真是胆大妄为,“鸢儿!你不要命了?!这岂是能宣之于口的!”
于鸢闻此亦是觉得有些过火,便放低音量,“皇上,气势没有那么可怕,感觉很是好说话,貌似啊,还是一个大帅哥呢!”
李逸瞥着她,感觉没救了,唯恐她现下姿态在殿前失仪,“你没说错什么,做错什么吧?”
“当然没有!”于鸢笃定着,“不然,我还能好生的站在你面前吗?”她自诩谨慎。
李逸仍是无奈,不过至此亦是松了口气。“你方才,说你入宫升职?是为何?”他满是不解额,一小县城小铁匠,如此机缘入宫,竟还当真成了贵人。
“是皇上给我封的。”于鸢应着。
“皇上?”
“皇上好似与傅少青有些缘由,反正好似相熟。”于鸢回顾着此前场景,“傅少青只一两句话,皇上便封了我个大官做!”
于鸢本以为李逸会同自己一般高兴,与自己庆祝,谁曾想,他当即变了脸,遂即将于鸢拉过,走到房间内里,“于鸢,你不觉得这个傅少青有问题吗?”
于鸢听此质疑只觉心虚,傅少青的种种虽她知晓,但亦是不能同俩人以外之人道,且此事关系边疆战事,她此番也只得装聋作哑,“县丞?他有什么问题?”
“你说他一小小县丞,怎么能说得动皇上封你官职?若他真跟皇上如此要好,为何还来边疆当一小小县丞?早就飞黄腾达了!”李逸情绪略激动,但仍是强压低声音,“而且,他出入皇宫,丝毫没有禁忌就此看来,他一定不简单!”
李逸细细分析着,于鸢听着头头是道,发自内心佩服李逸的敏锐,他尽是怀疑到点子上了,全然被他说中了。
但于鸢亦只能暗自钦佩,且提防不败露,明面上不认同,要将装傻装到底,“不会吧?李逸,应该是你想多了,如你所说,他就是一个小县丞,他如果真不简单,何必要与我们厮混在一起,虽说上沅就我们一家打铁作坊,但能人遍地,只顾着你我二人,岂不浪费时间?”
你李逸听着哑口无言,没再与于渊多辩驳些什么。“先这样吧。”
二人并没有就此再说些什么,李逸瞥着一旁于鸢购来的系列日用,“我来帮你摆上吧。”
他像儿时一般,细心照料着于鸢,且细致入微,替她安置好一切,身前身后,于鸢虽任其,但心里亦是不自在。
李逸自小便喜欢于鸢,不论何时都想在她左右,但于鸢并不了解原主与其过往,倒亦是不能多言唯恐性情较大偏颇。
于鸢自觉李逸未察觉,自己隐藏的不错,便也就一直这样去吧。
“鸢儿,此番与傅大人这个差事,还要多久?我们来到京城什么时候回上沅?”他将用品整齐排列开来,唯于鸢有心在此安家落户。
李毅在此虽和于鸢一起,心定,但身未定,他只觉此处陌生,不同于在打铁作坊一般自在,本能排斥。
“我也不知道要何时。”于鸢思量着,傅少青确实未说明他们二人合作的终止时间,但如今她已不单单是为着合作留京了,此处又多了她一片牵挂。
“如今,边疆战乱,不知多久会平息下来,还真是任重道远啊……”于鸢侧过头,不敢瞧李逸双眼,她有些为难,又觉得此番好似自己重色轻友了。
系统:“有什么重色轻友的?你和他又不算友,且你在此也是为着边疆战事做出一份贡献,他却人在曹营心在汉,执意急着回到那个小作坊去。”
于鸢沉默了,这个理由很是充足、完美。
她亦是明白,李逸是个心有大爱的人,但与小家比起来,他还是会选小家。
“鸢儿,之后你再进宫时,我随你一起去。”李逸咬牙道,“我决定了,和你一起。”既然不能回到原处,那便你在哪,我随你到哪。
“好。”于鸢此番亦是无奈,她亦是不想将李逸带来又晾在一旁,但傅少青对其的有意为之,她亦是不能说些什么,她念着现下和傅少青关系不同往昔,兴许自己说的话,如今他也能听得一二。
届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李逸闻声上前,于鸢亦是被那敲门声吸引过去注意。
门开,是傅少青,他掠过开门李逸,大步跨入房中,径直走向于鸢,将一个牌子递在她手中。“长话短说,边疆战事告急,有些不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