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鸢此番重回铸造局心里很是痛快,一想到掌事绿的发紫的脸,就觉好笑,亦是不知那些见风使舵小人会是如何嘴脸。
她二人刚踏入铸造局大门,掌事便提着那张归顺之颜迎了过来,“恭喜于鸢姑娘喜提副使之位。”他脸上尽是笑脸,语气亦是开心至极,但于鸢知晓他心中究竟有多苦。
“姑娘,我一见你,便知你不简单,是个人才,不想我也有能与姑娘公事的一天,哦不,如今该称呼一声于副使了,哈哈哈哈哈哈……”
于鸢二人斜睨着他,心里尽是鄙夷,掌事亦瞧出些门头,倒也不敢道破,只得笑脸相迎。
“如今,掌事见我还是否是妖女,我可会妖术?”于鸢调侃着,一旁的傅少青偷瞄着她,眼神得意至极。
掌事闻言笑脸僵住,只想找一地缝钻入,他垂着头,直打哈哈,“姑娘,哦不,于副使,你这是哪里的话,想必、想必……是我当时老眼昏花了,得了癔症了,满嘴胡诌的。”
“副使可要饶过我,日后还需副使多提携呢。”
“掌事抬举了,我一副使,如何提携掌事呢,说笑了。”姑于鸢见其下台阶下得很顺,便亦是没再为难他,“望日后我能在铸造局中能分担掌事一份力,还需掌事不吝赐教。”
“那是一定,一定。”
一旁默不作声的傅少青瞥着掌事,视线又回到于鸢身上,见俩人一句又一句,当真是累得紧。
恰巧届时于鸢亦转向傅少青,二人对视着,又短暂分离,于鸢念着,好似自己自与傅少青相遇后,一些似乎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着。
“掌事,眼下铁库之铁于副使已全然验过,可进行赶制铁器了。”傅少青脚尖转了个方向,欲离开,“待日后铸造局兵器将发之时,再过眼给于副使,还有,若铁库补原铁,也需于鸢验过再进行打制。”
“是是是,傅大人,那是自然,待日后无论铁器或生铁,亦给于副使过眼后再做。”掌事点头哈腰。
“那我先带于副使出宫了,若有何不妥,发信。”傅少青转身道,于鸢则是紧跟在后。
“傅大人慢走。”掌事抬眼盯着二人离去背影,牙皆快咬碎了,他本仅需忌惮傅少青一人,如今他又安插进一个仅次于自己之位的副使,那副使完全将自身削弱架空,又是皇上任命的如此闲职,此番掌事有苦难言,恨意愈发深重。
待二人至此远去,掌事心里也便松懈一分。
于鸢二人出宫门后,傅少青突然驻足,“要不要去京城中闹市走一走?”
于鸢神情一转,仰着头望傅少青,眼底满是期待,“我就知道你嘴硬。”
“我怎么嘴硬了?”
“那你为何要与我走一走?”
“你出来乍到相比,定有很多日常用品还没有备齐全,服装上,皇上亦说了不对你拘束,且你可选两匹缎子做新意。”傅少青应着。
于鸢听闻有些泄气,“哦,是这样啊。”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傅少青不知她小脑袋瓜里又在惦念着何事。
于鸢故意道,“还我以为是约会。”
傅少青闻声明显一愣,未言,只转身。
系统:“你如今怎么如此大胆了?没确认心意的时候畏畏缩缩,现在重拳出击,把一个一米八几的汉字楞逗的脸臊红,一会儿白一会儿红。”
于鸢,“嘻嘻,这就是恋爱的魔力!”
“你看这匹料子如何?”二人走进布行,傅少青只眼瞧着一匹卖得正火的锦缎,是京城现下最时兴的样子。
他抬起那要价不菲的布匹,扯出半米之多,在于鸢面前比了比,“
有些过于明艳了。”
“明艳不好吗?”于鸢接过面料摸了摸。
“也不是不好,主要看你喜欢。”
“傅少青,你给女孩子选过衣服吗?”于鸢未抬头,试探着。
傅少青掂量着手中布匹,“没有。”
“那今日你替我挑好不好?”于鸢好似在撒娇一般。
系统:“大姐,你收一收好不好???”
于鸢:“贼个就是爱情!”
傅少青在匹匹布中徘徊,最后在一天青色的锦缎驻足,“就这匹吧。”
于鸢拿过看了眼,只觉他不愧是金牌销售,眼光当真不错,即便是自己这个直女瞧了都觉得素雅又不是高贵内敛。“好。”
“你府上有裁缝绣娘吗?”于鸢细细捋着那匹傅少青亲手选的衣料,爱不释手。
“没有。”傅少青寻思着,“之前做衣衫都是叫了裁缝到府上量尺寸,过后做好了再送到府上。”
届时,布行老板介入二人对话,“两位客官,小店可量制裁剪,只选定了哪匹布,告诉我就是了,待稍后给姑娘量完尺寸,三日便可来取成衣了。”
老板从腰间抽出一米多长布条,欲给于鸢量身,不巧还未待布条上身,便被门外马车上下来的小贩叫住了,“老板!来货了,下来接货!”
老板一把将布条抛给于鸢二人,“我这新布匹到了,店里小工都不在,我只得自己去搬,二位先晾着,待会儿将尺寸告与我便可。”说罢,老板皆是屋里屋外的忙活着。
两人瞥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