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了她有系统,眼下他费力念着无端猜忌于鸢,该如何挽回局面叫其继续与己身合作。
“这事儿,我就不计较了!”于鸢见他吃瘪不语,便叉着腰,享受着局势逆转,她成强势一方。
“对了,你方才说的掉包,是怎么回事儿?”
傅少青见其未纠结,便也借坡下驴,决心坦诚相待,“方才是我对不住你,于鸢,我接下来说的事情事关重大,你一定不可泄露半分。”
此言一出,于鸢心中即期待又畏惧,只答应与之合作打铁,便生出如此事端,承莫须有罪名,且傅少青接下将道出之事,亦是不能简单而论。
但人内里皆是存有好奇,挣扎之下,于鸢亦是妥协,“你说,我会保密。”
傅少青瞥着门,确认其关严,又拉过于鸢到卧房内,才得道出,“其实,我并非知县。”
“什么?!”
于鸢震惊,他坐于公堂,身着官服,亦出入衙门,怎得倒不是知县了?她心生猜忌,难不成他也堕落了?嗯?为什么要说也?
“你偷的官服?!”她压低声线,仍是难掩震惊。
傅少青闻声立马将其嘴捂住,这一举动叫于鸢落对此猜测愈发深信不疑。
“嘘!不是偷的!”他下意识瞥着窗外,低声道出,“其实我是钦差,奉命调查边疆兵器掉包案的!经调查等一系列引蛇出洞,锁定了窝点就在此县周遭,但亦是未能攻破。”
“钦差?!你居然是钦差!”于鸢很是震惊,“那你是怎么当上县令的?原来的知县哪儿去了?你不会把他……”
“知县且在家中府上养着呢!是上头的命令。”傅少青缓缓道来,“我暂替知县之位处理政务,此番,整个上沅县就在我的掌控之下,看这些造反之人,如何翻出花样。”
至此,困于于鸢的谜团终于解开,原来傅少青的如此刁难针对皆是有查案在身,可他对自己透露此番机密……
她深感不妙,却已是为时已晚,不欲卷入其中也已知晓,自然是脱不开身了,于鸢暗自腹诽傅少青,竟把无辜的自己卷入其中。
“于鸢,对你说这些,是因为我需要你的帮助。”傅少青言辞恳切,颇有诚意。
于鸢向后一撤,不由得心脏狂跳,唯恐大难临头,或极高难度之责难以担任,“我、我已经在帮你了啊,外面的工棚、工匠、技术,我已是将自己尽数奉献了,再也抽不出其他了!”她拼命向外指着。
“于鸢,只有你能帮我。”傅少青微垂着头,面无表情。
于鸢抬眼看他,透过其轻扇的双睫,观其失落的眼底。自她与傅少青相识,他永远意气风发,桀骜狡诈,嘴里没得一句好听,未在他身上短时间内经如此大波澜情绪的变动,时而狂躁、时而落寞。
她竟下意识有些怜悯这样的傅少青,任凭他往日的姿态,是断然不会屈尊说出“只有你能帮我”这类话。
以二人过往的关系,舌战多年,虽于鸢未曾有赢过他之时,但亦正因如此,现下傅少青此言一出,在于鸢心中的含金量胜于万千。
“你想我怎么帮你?”于鸢试探询问,欲先探之其法,再思量着自身是否当真能助其一臂之力。
系统:“喂喂,于大小姐!我是你的系统,你不会要给我卖了把?!”
于鸢:“我先听听他怎么说。”
系统:“?不是……”
“我需要利用你的系统。”
傅少青缓缓抬头,眼里充满希翼,“希望它能帮助我,升级铁器的质量,你知道的,如今边疆战乱,兵器供应不足,朝廷的铸造局已是分身乏术,才使得小小上沅助力。”
“官铁暂且不足,以市面普通铁器倒也足够,但战事吃紧,怎得用普通铁器赶制以次充好呢,此番若是有了系统,便可升级普通生铁,用于铸造局制兵器。”
“于鸢。”
他眼神坚定,双手轻搭于鸢双肩,“于鸢,跟我回京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