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田银时和花崎遥在这个地方又待了两三天,同浅井婆婆还有前田以及千叶仔细道过别后才继续他们的行程。花崎遥很满足了,不仅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母亲一般的浅井婆婆,还和曾经的战友重逢。
虽说记忆仍然没找回吧,但现在的她是真的觉得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了。重要的人就在身边,想要守护的东西也仍然健在,这样就足够了。
距离松下私塾距离越近,坂田银时的话就变得越来越少。他本人倒是想表现出什么事都没有的云淡风轻的模样,可花崎遥还是能察觉的到他的异常。
“果然还是有心事吧,阿银。”
托着脸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的坂田银时猛地回神,他转过头,看向正专注着盯着自己的花崎遥,下意识地否认:
“心事?我能有什么心事?嘛,要说担心神乐和新八确实是有,也不知道我不在这些天万事屋会被折腾成什么样子,还有定春那家伙,本来吃的就多,破坏力还大,希望不要又在无意中毁掉了纯真小朋友的梦想……”
花崎遥只是很宽容地笑,并不强求着坂田银时说实话:
“是这样吗?但如果阿银有什么想跟我说的随时都可以说,我会一直当好听众这个角色的。”
坂田银时不说话了,深深地看了她几眼后低下了脑袋,也不知道自己跟自己纠结了些什么,反正被直球打败了,摆着手认了输: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心里是有点疙瘩的,毕竟很多年没回来了。”
他的左手握成拳,摆在桌面上,右手则慢慢地摩挲着拳面。花崎遥看坂田银时这副并不多见的样子,心头一下软的不行,伸手过去覆上他的手:
“难过的事情说出来会好受一点吧?”
“难过的事情吗?或许确实是这样。”
他念叨了一遍花崎遥的话,而后笑了笑:
“算了,就让我再卖会关子吧,还是想到那个地方再跟你说。”
气氛变得不再那么轻松,男人眉眼间的释然反而更让人觉得伤感。花崎遥难得也不知说什么好,她想了想,觉得这时候沉默着陪伴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在动车上的时间过得很快,等到站电子音播报起来的时候,两人都有种恍然梦醒的感觉。坂田银时没再说话,只是牵着她的手慢慢地向外走。
曾经三人居住的那个家早就成了别人的居所,他们从这里离开时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当时怀揣着孤勇之意,也没想着能在短短的时间里救出松阳,甚至抱着必死的决心。房子被随性地转手,因此也不能和花崎遥养伤时的房子那样直接入住,只能提前订了旅馆。
他们放了行李,此时天色乍暗,显得周围都有点灰蒙蒙的。好在夕阳仍透过起伏的山间渗透出来,拉长了人的影子,也落下了为数不多的暖意。
坂田银时站在旅馆前,抱着手凝望着松下私塾的方向。花崎遥仰起头,看进他平静的眼底。红色的眸光不知是因为夕阳,还是其本身的颜色,总让人觉得有些寂寥。于是她将坂田银时抱着的双手扒拉下来,不由分说地握住,对男人露出一个没有阴霾的笑:
“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坂田银时怔怔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含糊地嗯了声:
“好。”
依旧是不远的一段路,在这种乡下,人们基本都是靠着步行。毕竟路况算不上好,又多是起伏的土路,汽车什么的不能指望。两人走的速度不快,大概也能用悠哉来形容。等坂田银时带着花崎遥站在松下私塾的废墟前时,太阳已经基本完全落山,只余下点点微光。
他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沉默无言地注视着残存的建筑。隐约能见到门的形状,只是损坏了一大半,零零散散地倒在地上。
“这么感伤地追忆过去可不适合我。”
坂田银时揉了揉脸,试图用轻快的声音掩盖掉自己不对劲的心情。他攥紧花崎遥的手,给她虚虚地指了一下:
“总之就是在这个地方,我们跟松阳那个家伙学习知识,练剑的道场在私塾后面。哼哼,高杉那家伙最初可一直都是我的手下败将,输的很惨的……”
“诶,但是后来高杉他就和银时你变成五五开了吧?”
“那有怎么样!最开始的时候他一直输给我也是事实……假发?”
莫名插进坂田银时叙述中的一道声音打乱了他原先的计划,银发天然卷僵着脖子回头,看见了一脸无辜站在他们身后的桂小太郎,不远处还有一个非常可疑的白色鸭子状生物。
坂田银时深吸了一口气,话语中带上了些不那么容易被察觉出的杀气:
“假发,你为什么在这里?”
“不是假发,是桂!”
仍然是熟悉的快速反驳,长发男人揣着手走过来,先是好整以暇地跟花崎遥打了个招呼,然后接着保持着那无辜的样子摊手:
“银时,你知道我上次出场是什么时候吗?我已经整整待机了七章了!而且只是套在玩偶服前短暂地露了个脸,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被真选组追杀,连高杉的出场描写都比我多!这样不行,作为拯救江户、力图带来黎明的人,怎么能够只有这么一点戏份?所以我就跟过来了。顺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