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向花崎遥展示了坂田银时的独家爬树技巧。
非要说的话,其实先前坂田银时那些胡扯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花崎遥看着他脚一点地,身子重心一提,很迅速地窜上了树,几息功夫便已经坐在了相对来说较为粗壮的一根枝干上。片刻后他又跳下来,随手拍了拍衣服,问道:
“学会了吗?”
花崎遥不敢打包票说自己已经百分百学会,她很慎重地严肃了神色,微微绷紧身子,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我不清楚,但会努力试一试的。”
“也不至于这么认真吧,又不是松阳的突击测试。”
坂田银时抱着胳膊看她:
“你试吧,掉下来也没事,我会在下面接住你的。”
于是花崎遥稳了稳身子,抬头盯住了先前坂田银时落脚的树枝。她在胸腔里提起一口气,学着坂田银时的模样,奋力一蹬地面,再借助了些手上的帮助,竟也磕磕绊绊地成功了。
她扶着树干,身下的树枝让花崎遥稍微有些没底,低头就能见到自己悬在空中的双腿。
“一次成功,这不是挺有天赋的嘛。”
坂田银时又窜了上来,径直坐在了她的旁边。和花崎遥不同,他不需要扶着什么别的东西,很是悠哉地坐在树枝上,以一种令花崎遥叹服的平衡能力自由自在地晃着腿,一点都不担心自己有掉下去的可能性。
“话是这么说,坐上来之后我也还是觉得怪高的。”
花崎遥有些不安地看着地面,这个高度,要是她失手摔了下去,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定得断根骨头什么的。坂田银时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抬头看天:
“既然如此,别低头就好了。过会的烟花也不会开在你脚底,只会在空中吧。
坂田银时总会突然说出一些有哲理的话,让花崎遥觉得他很有种大智若愚的气质。但每次认真看过去,却只会发现坂田银时说这话单纯因为他真就是这么想的。
花崎遥点点头,和坂田银时一起抬头,安静地等待着烟花的绽放。
在没有计时工具的情况下,人对于时间的感知能力会变得很是奇怪,至少花崎遥觉得烟花早已过了原定的燃放时间。身旁的坂田银时也不说话,黑夜中只能听得见彼此轻轻的呼吸声。
“阿银,我有点困。”
花崎遥决定结束这让她有些难受的沉默,开始跟坂田银时搭话。
“那你闭眼睡觉,等烟花开始了我再喊你。”
坂田银时回答道,察觉到她往自己的方向靠了靠。
“可是坐在树上我睡不着觉,放松身体的话感觉下一秒就会掉下去。”
花崎遥其实一直保持着一手扶树干,一手抓身下枝干的姿势,此时已经觉得有些累了。坂田银时没有法子,打了个哈欠:
“那你就干等着吧。”
话是如此,他也默认了花崎遥靠过来的动作,甚至右手下意识往她身后护了护,充当花崎遥的最后一层安全保险。她苦着脸,想找到一个合适的姿势,下一刻,骤然升起的烟花照亮了两人的脸。
五颜六色的烟花一个接一个地开在了深紫的夜空中。那绽开的声响甚至盖过了原本热闹的人声,亦或许人们因为想要欣赏这样的景色而纷纷沉默。坂田银时悄悄偏过头,在花崎遥的眼里见到了接连不断的烟花。
她仰着脑袋,头发上是松阳出门前给她别的樱花发髻,此时在烟花的映照下也闪着彩色的光。坂田银时的目光从发簪又落到花崎遥的脸上,他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直到那双深紫的眼睛蓦然望过来时,坂田银时才后知后觉他好像盯着幼驯染看了太久了。
“阿银,你不看烟花吗?”
花崎遥问他。
“我对这种东西又没什么兴趣,随便看看得了。”
坂田银时一脸漫不经心地回答,视线却有些慌乱地从她的脸上移开,定格在了空中的烟花上。花崎遥没有深究,她只是很高兴地抬着头,看着持续时间很长的烟花笑道:
“这样啊,不过我很喜欢烟花呢,祭典和烟花都很喜欢。”
她没有最开始时那么怕自己会掉下去了。花崎遥解放了一直扶着树干的右手,伸到面前对着烟花晃晃,语气尽是欣然之意:
“要是能一直持续下去就好了。”
坂田银时不赞同:
“再好的东西,看多了都会腻的吧。要我说,祭典这种东西就可贵在它的难得,要是天天都是祭典,这日子也过不下去了。烟花也是,看太多的话,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了。”
“确实,因为觉得这样的日子太幸福,我就理所当然起来了啊。”
花崎遥收回手,若有所思地看着烟花。
“……反正以后又不是看不到。”
坂田银时吐出一句,这下轮到花崎遥有些惊讶地扭头看他了。
银发少年稍微有点不自在,他刻意忽略身边女孩的视线,让自己笔直地盯着前面:
“这才是第一年吧,祭典和烟花什么的,之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阿银说得对。”
花崎遥没忍住笑了起来,她觉得闹别扭的坂田银时怪有趣的。明明就是想暗戳戳地告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