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讲武馆的学生吧?不去上课没事吗?”
“这倒是无所谓,”
桂回答:
“无论是高杉还是我,现在对讲武馆的观感已经和原先大为不同了。”
花崎遥觉得桂这个人有些过于成熟了。怎么说呢,她自认为因为经历过被灭门的事,思想和同龄的孩子比起来要早熟一点,但桂说话时眉目间的冷静和话语中坚定的目标感,都让人觉得他和成年人没什么不同,甚至比大多数成人都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和他说话,让花崎遥莫名觉得自己看到了松阳老师。
“来这里看了这么久,桂有什么想法吗?“
桂沉默了一会儿,却是提起了坂田银时:
“能和高杉打成平手的在讲武馆很少见,像他那样可以稳稳压制住高杉的更是少见。”
“毕竟阿银算是我们私塾的剑道头子。”
花崎遥这么说着就觉得有些自豪,虽说银时平日里一副懒懒散散不靠谱的样子,还喜欢把jump夹在课本里上课的时候偷偷看,但在这种时候还是很帅气的。
“说起来,高杉为什么一直来找阿银比剑呢?”
桂并没有正面回答花崎遥的问题,相反,他在沉默了一会儿后,轻声问道:
“那么,你们在跟着这位松阳老师学习什么呢?”
即使是花崎遥,也没想到二人对话的主题这么快就变了一个。她本想学着银时那样吐槽桂不要用问题回答问题,但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还是老老实实地给他解惑:
“松阳老师什么都教,除了最基础的知识外,还教我们怎么认识这个世界,如何对待别人。你也看见了,老师也教我们剑术。除此之外嘛,空余时间老师倒是经常带着我们去给村里有需要的叔叔阿姨们种种庄稼帮帮忙什么的,据老师说这是实践课的一种。”
“怎么认识世界,如何对待别人……”
桂重复了一遍她的话:
“那松阳老师也会在课上说起现在的天下局势吗?比如攘夷战争的状况,天人与幕府的关系什么的。”
花崎遥发现桂抓住了自己方才列举的一系列事情中最能往深里研究的东西,他是目前为止自己见过眼界最为开阔,也称得上格局最大的同龄人。尽管年岁不大,他却是真的在思考着这个世界未来的发展,关心着现实。
一时间,花崎遥有种自己在课上被松阳老师提问政论的感觉,腰板都不由得挺得更直了些:
“当然——松阳老师什么都教。”
她露出一个有些促狭的笑:
“桂这么感兴趣的话,就和高杉一起来听听看吧?”
桂看着她,也回以一个了然的笑:
“不错的提议,我想我会采纳的。”
道馆内,高杉被银时击飞,今天的比试再次告一段落。两人被热闹的人声吸引,齐齐地扭过头,刚好看到孩子们分成两波,一波去拉高杉起来并且鼓励他,另一波则聚到银时身边,满脸崇拜地夸赞他的剑术。
“看来今天就到此为止了。”
桂看着高杉虽说输了比试,面上却未见阴郁之色,只是普普通通地落下一句下次再比,就握着木剑要往外走。
“明天,也请多多指教了。”
花崎遥觉得桂似乎意有所指,她看着高杉的身影越来越近,抬眼时又看见银时也望向了自己所在的方向。他挑了下眉,五官很夸张地做着表情。虽说她并不能完全确定坂田银时对自己做的口型是什么,但她猜测大概是“叛徒”之类的话。
于是花崎遥也对着坂田银时做了个无声的口型。她眨眨眼,回复道“才没有呢!”。
“阿银,你有没有觉得高杉同学进步飞快啊?”
收拾私塾里桌面的时候,花崎遥闲着无事跟坂田银时聊天。
“你怎么连同学都叫上了?这人又不是我们私塾的,单纯踢馆的好吧!我每天要应付他都快累的不行了。”
坂田银时嘟囔:
“打不过就早点放弃啊!”
“可是他在阿银手上能坚持的时间越来越久了,并且反击都变得更加凌厉。”
花崎遥若有所思:
“说不定哪天真的会打败阿银你哦。”
坂田银时不怎么高兴地哼了一声,
“那也得等他打败再说。”
“要不打个赌吧,阿银。”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群家伙赌了高杉什么时候会打赢我吗?”
坂田银时挖着鼻孔,漫不经心地把鼻屎随手弹掉:
“你又想和当事人打什么赌?”
“嗯……高杉同学很快就会加入我们的私塾了,桂也是。”
“桂?你在说谁啊?”
懒得记人的坂田银时迷茫地问道。
“就是留着长发,扎着马尾的,第一次见面时跟高杉在一起的那个少年。”
花崎遥手舞足蹈地给银时比划,努力想要唤醒他的记忆:
“你们比试的时候,他经常会在私塾外面看的。”
坂田银时总算艰难地在脑海中勾勒出了桂小太郎的形象,他将方才抠完鼻子的手随意地在袖子上蹭了蹭,然后去抓自己的头发:
“哦……这种事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