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回过头,对两人及侍卫说道:“事关重大,我们得仔细调查,没有嫌犯,就是说谁都有可能是嫌犯。从现在起,直到事情明了之前,顾婉兮宫殿内的所有人都不许离开,包括我们派去的侍卫和太医。至于你们,身份特殊,我会将你们单独关押,同时让你们的同伴入宫了解情况,好好想想该怎么跟他们说吧。带下去。”
宁仇和冯月琴被押下小厅,好在戎王还是给大家都留了面子,没把他们关牢里,而是关在了宫内两处不起眼的小房子里,对门相望。没多时,彭开旗和宁九分别入了宫。
宁九听说了顾婉兮的事,急得直接蹦了起来,把传信的使者吓了一跳,然后也不顾使者还在惊吓当中,火急火燎地就往戎宫跑,累得使者还得在他身后费劲地追,等入了宫,他才得知顾婉兮尚在被抢救,他不能去见她,这才被使者带来了宁仇的关押处。进入房间,看见兵器被收、手脚被缚的儿子,他急切地问道:“怎么回事?”
把门的侍卫很懂事地关上房门,让房间里只剩下父子两人,宁仇默不作声,只以眼神示意父亲到自己跟前来。
宁九走到儿子面前,就快脸贴脸了,宁仇还是不说话,把他急得低声骂道:“你到底搞什么鬼!”
宁仇低声说道:“我说了,你千万要忍住,别露出破绽。”
宁九道:“什么?”
宁仇道:“是姑娘自己喝下了毒药。”
“什么?!”宁九还是没忍住,站起身大声叫嚷了一下,看到儿子责备的眼神才反应过来,又接着吼了一句,“冯月琴她疯了吗!”
这大概就是父子间的心有灵犀了,反正顾婉兮身边也没其他人,出意外或有脏水了,就往冯月琴身上泼。
吼出这句话后,宁九又低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姑娘怎么自己吃毒药了?谁给她的毒药?”
宁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我想这药多半是从二王妃那儿得来的。”然后就将顾婉兮回寝宫后对他的嘱咐,以及出事后,顾婉兮吩咐他办的事说了一遍。宁九毕竟年长,经历的也比较多,瞬间就想到顾婉兮是想以自己为饵,陷害冯月琴和彭开旗。
“傻姑娘啊傻姑娘,怎么能这么傻呢!”宁九双手护握成拳,上下微抖,狠狠道,“将军和二王子的商谈都还没开始呢,万一谈不拢,或者二王子后悔了,她不就白遭罪了吗?那可是毒药啊,弄不好会死人的!”
宁仇却道:“我觉得姑娘的目的不是这个。”
宁九道:“不是这个,那是哪个?”
宁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但事已至此,咱们只能帮她了。”
“帮,当然得帮!”宁九当即说道。
宁仇叹了口气,要不是知道父亲的能力,只看他现在激动的模样,宁仇真要怀疑他靠不靠谱了,好在他也只是看起来不靠谱而已。
“我怀里还有药瓶的碎片,你把它们收集起来,找个机会放进彭开旗的住处,就是要那种既隐秘,却又能被找到的地方。”宁仇说道。
“知道了。”宁九一面说,一面伸手去儿子怀里掏碎片,宁仇却往后一缩,躲过了父亲的手,对他说道:“我衣服上沾有毒液,你小心,别沾到袖子上了。”
宁九疑惑道:“沾到又怎么了?”
宁仇道:“这就是第二件事,我抹了一些药汁在冯月琴身上,以此作为陷害她的证据。所以,我得尽快让太医检查她的外裳,免得她换洗衣物,药汁就没了。但是我身上不能有药汁。”
宁九道:“放心,简单。”
说着就撕下一块里衣,包裹住手,掏出碎片,收好后对宁仇说道:“儿子,忍着点。”
宁仇道:“什么?”
话音刚落,宁九就对着他的肚子狠狠打了一拳。
宁仇猝不及防,疼得弯腰干呕,宁九见状立即伸出两根手指,伸进儿子嘴里,在他的舌根处狠压两下,宁仇顿觉一阵恶心,吐了出来。
宁九见状立即扶起儿子,让呕吐物顺着嘴下流,弄脏了他的衣服,然后又丢下儿子,怪叫着打开房门,故作惊慌地喊道:“大夫!快去找大夫!我儿子要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