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木措的怪叫声终于没了,换来的是一阵怒吼:“来跟我决斗!”
南宫朔没有说话,宁九在一旁吼道:“你连少将军的身都近不了,还决什么斗!”
乌木措气得像头牛一样眼红喘气,南宫朔停止用石块攻击,听他说道:“跟我决斗,输的人,再也不许见禄心!”
宁九道:“啥玩意儿?”
南宫朔更是没说话,一石子扔出砸在他脑门上,顿时将其击晕。
宁仇见状连忙上前将其抱住,只是他太重了,差点没接住,好在门口卫兵也来帮忙,总算没让他倒在地上。
南宫朔一言不发地转身回房,宁九则挥手道:“快快快,赶紧把他送回去,什么乱七八糟的。”
有士兵找来一辆板车,几个人合力将乌木措抬了上去,又一起将他拉走。
宁九转头看向顾婉兮,说道:“我肯定,戎王若是下令杀我们,这家伙绝对是拔刀最快的。”
顾婉兮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宁仇跟着士兵一起送乌木措回家,路上遇到两个骑着马匹的中年男子,其中一人见着他们,打马上前道:“你们干什么呢?”
宁仇正要反问他们是谁,士兵们却“唰”地一声站直身体,恭敬地喊道:“将军!”宁仇顿时心头一颤,目光越过眼前的中年男子,看向不远处的另一个男人,明白他就是西境的定海神针,南宫志。
南宫志年近五十,刚毅的脸上却有着温和的双眼,躲藏在青丝里的白发和微笑时叠起的皱纹仿佛在述说这个年近半百的男子有着多么传奇的一生。
他也看到了宁仇,驱马停在他身前,弯腰问道:“你是谁呀?”
和想象中的不一样,他的声音醇厚而有磁性,就像是一个老父亲,在谆谆教诲远游归来的孩子。
“我是宁九的儿子,宁仇。”
“宁仇?”他惊讶了一下,随即翻身下马,伸出双手在宁仇的肩上捏了捏,又拍了拍,笑道:“你都长这么大啦?哎哟,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牙牙学语的小娃娃呢!好好好!怎样,你父亲还好吗?”
宁仇低下头,说道:“父亲很好,也来了。”
“好!”他说道,“好久没跟你父亲喝酒了,嘿,今晚得跟他不醉不休!”
身旁的人指着乌木措道:“将军。”
南宫志回头,看到乌木措额头上的一片血红,问道:“怎么回事?”
宁仇将禄心和戎族将领白天来找南宫朔,乌木措晚上又来闹事的情况说了一遍,说道:“少将军也是被逼得没办法,这群人不歇气的来,任谁都受不了。”
南宫志双手负后,弯着腰仔细看乌木措的伤势,说道:“这片血红,估计得六七天才能消下去,这孩子,说过多少次了,打人别打脸,就是不听。”
另一名男子笑道:“说不定少将军就是想让他几天出不了门,耳根子好清静。”
南宫志道:“清静?他以为这里是中原?哎,算了,打都打了,随他吧。仇儿,来,跟我一起回去,让萧臻送人就行。”
萧臻将自己的马牵给宁仇,随后说道:“那将军,我先去了。”
南宫志道:“去吧,好好跟人家家里人赔个不是。”
萧臻点头道:“是。”
南宫志没有骑马,而是把缰绳递给宁仇,两人信步闲庭慢慢走回去,一路上南宫志问了许多宁九和宁仇在延城的生活。宁仇刚开始还有些拘谨,后来发现南宫志跟他儿子大不相同,是个很和蔼的长辈,便也敞开心扉,逐渐话多起来,有时候不需要南宫志提问,他就会说些生活的趣事,或者是宁九的臭事,逗得南宫志哈哈大笑。
如果其他人在场的话,或许会十分惊讶,因为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话的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