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士(2 / 3)

孩子啼哭的声音,哭得声音都不对了。

她连忙几步走进暖房里,看到奶娘正抱着孩子哄,孩子却始终哄不好,扭着身子不要她抱,小小的身子穿着件短褂子,瓜皮小帽都歪了。

她还没有去抱,孩子就好像听到了她的声音侧过身,立刻要朝她扑过来。

薛芸蝶忙把他抱起来,拍着他的背细声哄他。

长锁却好像真的委屈起来,更是哇哇大哭,等到哭得没力气了,揪着她衣襟不断地抽气,可怜极了。薛芸蝶想要奶娘抱他去喂,他却不干,赖在薛芸蝶怀里呀呀地叫,往她胳膊里钻。

他不会说话,不知道怎么表达害怕的感觉。

他可能觉得一看到就不见了。

薛芸蝶还是说:“算了,端一碗羊乳来。”

她把小东西抱出来,一勺勺地喂他喝温热的羊乳。

他喝一勺就看看薛芸蝶的脸,好像在认她一样,喝得很快,一碗羊乳很快就见底了。以前要喂他可没有那么省心,喜欢扭来扭去跟自己玩,半天都喂不到一勺子。

长锁喝完羊乳,薛芸蝶拍着他的背让他打了嗝,拿出他的手摇铃给他玩,把他逗得笑嘻嘻的,也愿意要奶娘抱着哄了。

薛芸蝶把长锁哄睡着,看到槅扇外天都黑了。

这都要一天过去了,也不知道明相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半夜的时候才听到屋外有说话的声音。

她起身轻手轻脚地点了烛台,给孩子盖好被子。

明相在前一进的书房里和别人说话,时不时传来几句笑语,听说薛芸蝶过来了,明相有点惊讶:“你怎么不睡了?”

书房里江严向薛芸蝶拱手请安,先退出去。

薛芸蝶把斗篷解开,问道:“镇国公府走水,是索诺木出什么意外了吗?”

明相喝了口茶,示意她坐下来说话:“我们搜查到天亮才把人找出来,没事,现在已经把他关到刑部大牢里了,犯下这么多条命案,他肯定难逃一死。”

抓到了就好,薛芸蝶松了口气。

那他后来又去做什么了?这时候才回来。

明相好像知道她疑惑什么,笑了笑说:“皇上叫我去说话了,毕竟动静闹得太大。”

他起身走到窗扇边,院子里一片漆黑,只有几盏莲花石座的灯亮着。

他微眯起眼,觉得风吹得有点冷了。

确实要变天了。

皇上最后看他一眼,那种意味深长的神色,他很多次都看见过,让人不寒而栗。

袁仲儒也曾和他同窗共事,皇上何时对他心软过?

薛芸蝶看他沉默不语,站起身走到他身后,轻轻喊:“老爷,怎么了?”

明相才说:“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我有话要问你。”

他转过身注视薛芸蝶,神情很郑重。

薛芸蝶点点头:“我知道,”她也沉默了一下,“正好,我也有话想对您说。”

明相看到她突然冷静下来的神色,心里低叹。

他现在不应该只把她当成妻子来看待,薛芸蝶有很多秘密,甚至她自己也从来不说。

他让薛芸蝶坐到自己对面,亲自拿茶壶过来,摆上白瓷的茶杯。

薛芸蝶喜欢白瓷茶杯,斗彩的、青花的这些都没有看到她用过,他自己没有什么习惯,也就由着她了。

“镇国公宫变的那天,廉亲王被镇国公斩于刀下,当时我觉得很奇怪,是谁给年熙通风报信了呢?”他顿了顿,继续说,“我当时想过叶游,他和年熙多年师徒,不可能没有情分在里面。但是后来我又觉得不是,如果真的是叶游反叛,他根本就不会让镇国公去禁宫之中,所以肯定不是叶游。”

他指骨分明的手握着茶杯,递到薛芸蝶手上。

薛芸蝶有些惊讶,随即心里一紧。

明相却不慌不忙地拍了拍手,江严带上一个女子,莲青色绿萼梅刺绣鹤氅,里面是樱草色棉绫长衫,发髻披散,眼下带着疲惫的乌青,分明就是薛暮。

薛暮知道这事明相总有一天会发现,她一直都这么认为,她毕竟帮的是年熙,不知道明相会怎么想,也许现在就是时候了,什么都要坦白跟他说,不然于薛家不利。

虽然索诺木死了,但是张廷玉还没有,明相总有一天会和张廷玉对上,这是她和曹子衡一起分析过的结果。

薛芸蝶却很惊讶:“不是叶游?”

“不是叶游,而且叶游已经死了。”纳兰明珠看着杯中的茶叶舒展。

“所以我认为年熙的背后还有一个人,是这个人在帮他,而我一直试图把这个人找出来,可惜我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一直在芸儿身边。”他抬起头,很平静地说。

“薛二小姐,怎么会是你呢。”

原来他一直想找的人,就是薛暮啊,她的妹妹夜夜与他同榻而眠,自己却还在满天下找人。

难怪那天他问起来,年熙的神情显得惊讶又怪异,的确可笑。

薛暮镇定下来,也不等他发话,兀自找一把交椅坐下:“纳兰大人猜的很准,我确实知道一些事,那次帮他是偶然在外祖母那里,听到廉亲王他们商船运送兵器的事。”

薛暮知道三言两语不能搪塞纳兰明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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