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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暮又叮嘱她几句,看薛芸蝶半眯着眼睛靠在椅背上,只得讪讪一笑,自觉地跳下马车。
薛芸蝶到后被扶下马车,看了一眼合欢堂的黑漆的门扉,恍如隔世。
她进门之后才看到鹩哥、画眉几个人正等着她,看到她回来都热泪盈眶。
画眉是最克制的,深深地吸了口气,才向前低声道:“夫人先洗个澡吧,奴婢已经让人准备好热水了。”
徐嬷嬷则不住的擦眼泪,能回来就好。
薛芸蝶身上的衣裳这几天没有换洗,穿着也难受,她点点头,画眉去吩咐小丫鬟抬热水。
薛芸蝶心里挂念孩子,进了西次间后没有看到长锁,她叫鹩哥过来问:“小少爷这几日还好吗,现在人在哪里?”
鹩哥眼眶红肿地道:“小少爷这几天不太安稳,夜里总是哭,奶娘也哄不住,刚才喂了奶才睡下,就在暖房里。”
薛芸蝶去暖房看他,果然正睡着,她小心地亲了亲他的脸蛋,才轻轻退出去。
画眉已经准备好桐木热水桶、玫瑰清露和澡帕,正等她去洗澡。
她周身都洗干净,换上身蜜桃粉色宝杵纹杭绸褂,靠着罗汉床休息,画眉用梳篦一下下给她篦头发,又从旁的琉璃碗里沾起桂花油,梳在她头发上。
这样平时常做的小事,才让她有种真的回到生活的感觉,好像被挟持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梳好头发,薛芸蝶把徐嬷嬷叫过来,问她自己不在的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
徐嬷嬷说得很详细:“老爷知道您出事后,立刻带人救您,吩咐奴婢一定要把合欢堂照看好,鹩哥带着小少爷回来的消息却是瞒不住的。小少爷毕竟年幼,离了您整夜的哭,老爷就让奴婢给别人说,小少爷是因为在晋阳住不惯,水土不服才早早送回的,您出事的事,也只有咱们几个知道。”
薛芸蝶听到长锁整夜啼哭,忍不住心疼。
她又问徐嬷嬷:“额娘有没有问过?”
徐嬷嬷说:“让奴婢抱小少爷去看过一次,还喂小少爷吃粟米粥,别的也没有说什么。”
“二夫人有没有说过什么?”薛芸蝶问道。
徐嬷嬷犹豫了一下:“倒是没有,就是过来看过小少爷一次,奴婢推说小少爷睡了,就没有抱出来,只请她喝了碗茶。”
薛芸蝶松了口气,让画眉找她惯用的首饰来戴上。
她这是刚回来,应该要去给纳兰老夫人请安。
去的时候老夫人正被郑嬷嬷扶着,在抄手游廊里走路,她完全不知道薛芸蝶的事,而且看起来气色也很好。笑着让薛芸蝶进去坐了,捧杯荷叶茶给她吃。
“我最近都喝这荷叶茶,听说是清肺火的,感觉口味倒还过得去,就是比茶水寡淡些。”
薛芸蝶捧着喝了一口,问纳兰老夫人的身体如何,一如往常的问候。
老夫人笑眯眯的:“年纪大了,身子什么坏毛病就多起来了,唉,时好时坏,你可别惦记。你去晋阳那里好玩吗,还把长锁先送回来了,李夫人向来都是个风趣的,我和她相处也很舒服。”
可惜她还给纳兰老夫人带东西回来,都扔在驿站里了。
再过一会儿沈氏和林氏来定省,看到薛芸蝶回来,两人均很高兴,说了好一会儿话。
老夫人问起林氏:“老六今早又没有过来给我请安,他去哪里了?”
林氏喏喏地道:“额娘,您也知道,他出门是从来不和我说的,我要是问得多了,他还要发脾气。不过他向大老爷保证过,说不去那些下三滥的地方。”
薛芸蝶定定地看着林氏,突然问:“六弟妹,上次我还听你提起过你妹妹,现在可说亲了?”
林氏听到她转移话题,只以为是帮自己脱困,还感激地看她:“倒是还没有,顺德那地方没有什么大户,她上次给我写信,还说要来京师看看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来。”
纳兰老夫人无奈地看着薛芸蝶,暗自摇了摇头。
薛芸蝶不是为林氏说话,她问这个是有原因的。
林氏的家族并不显赫,她父亲在顺德做过府同知,但是到她这一代,只出了两个举人。和喜塔腊氏的家族不能比,林氏的家族虽然沾商了,但钱财还是很多的,林氏有一个妹妹。
这是她的嫡亲妹妹,家里最小的女孩,今年才满十六岁。她父亲老来得子,简直是捧到手心里宠着,林氏自己手上有什么好东西,肯定要先给妹妹,和薛暮在薛家的境遇很像。
这样养出来的小丫头,天真烂漫,可爱娇俏。
后来她到宛平就住在六房里,那时候林氏还很为她的婚事费心,心想顺德没有大户,而且她但是这京师四周大家族不少,一心想给自己的妹妹说个有门户的嫡子。不用回到顺德去,随便找个秀才或者举人儿子什么的嫁了。
薛芸蝶想要帮帮她。
薛芸蝶笑道:“等你妹妹要来的时候,一定要和嫂嫂说。”
林氏笑着答应了,眼角泛起几条不明显的皱纹。
薛芸蝶也累了,很快就告退回到合欢堂。
她刚回到合欢堂,就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