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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的车轱辘又重新转动起来,薛芸蝶好像还能听到那两个婆子发出惨叫声。
刀起刀落,她们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
她握紧自己颤抖的手,这□□不眨眼,绝对不是善良之辈,她不能犹豫。
她们从驿站里出来的时候,养马的马厩里全是血,除了护卫们的尸首,还有那几个驿丁。血沿着青石砖大片渗在院子里,混杂着雨水,院子里一股牲口棚草料受潮的味道,夹杂着血腥气,刚出来的太阳一晒,那味道简直熏得人作呕。
画眉脸色苍白地握住薛芸蝶的手,低声喃喃:“夫人,现在没事了。”
鹩哥和小少爷至少逃过一劫,这群人并没有搜房,孩子也没有吵。
不幸中的万幸。
薛芸蝶淡淡地嗯了一声,她靠着车壁,外面的那些男人在交谈,说的应该是家乡话,她听不太懂。
这辆马车已经不是纳兰家的那辆,是驿站里头送人用的,没有窗扇,门外有驾车的人守着,她们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不过马车走得还很稳,应该还是沿着官道在继续走的。
昨夜下了雨,今日的太阳倒是秋老虎发威,毒辣得很,到正午的时候马车里更是热得不得了。
孙嬷嬷说了声要水,马车就停下来,最开始那个蓄着满脸胡须的人撩开车帘进来,递给薛芸蝶一碗水,笑着说:“路边的河里的水,夫人要是嫌弃,我就让人拿去滚滚。”
薛芸蝶接过来后看了他一眼。
她确实很渴,从早上驿站出来到现在水米未进,看着那大手稳稳端着的土陶碗,薛芸蝶却顿了一下,如果他在水里头动手脚呢?
那人又笑:“夫人胆识过人,死都不怕,还怕一碗水吗?”
他要是真的想做什么手脚,恐怕怎么样都会达成的。
薛芸蝶沉默地接过碗,喝了几口解了渴,又递给旁边的画眉和孙嬷嬷。
可能河里的水真的有怪味,薛芸蝶喝起来总觉得发涩。
那人收回碗跳下车了,一会儿又递进来一包干冷的馒头。
“荒郊辟野,没什么好东西,夫人将就了,”他眼睛微眯,“我们走的时候宰了一匹马,炖了一锅肉,夫人要是不嫌马肉味怪,我倒是可以拿些过来。”
那匹马还是当着她们几人的面宰杀的,薛芸蝶想起来煮肉的那股味道就犯恶心。
她强忍着犯呕,道:“先生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那人看到薛芸蝶恶心的样子,似乎还觉得挺好玩的,笑了两声又跳下去。
画眉拿过馒头,掰下最软的地方递给薛芸蝶,她却没什么胃口。
拿着馒头很久,薛芸蝶还是把东西给咽下去了。
约莫一刻钟后,蓄胡须的人站在黄沙扬起的官路边,看着远处的城墙,有人过来回话:“那几个娘们都迷晕过去了。”
他点了点头:“那就进城吧。”他望着远处的城墙目光幽深,“如今只手遮天纳兰家的女人,还长得如此花容月貌,我递了这么大的一张投名状,世子爷总该笑纳才是。”
纳兰明珠正在看福建布政使上疏的折子,是说减免福建沿海赋税的。
他只了几行就合上了,找江严进来,把折子递给他:“这本送去张大人府上,既然是倭寇所致,那这事就不该户部过问了。”
江严接过应是。
纳兰明珠端着茶啜了口,目光放远落在槅扇外,养在外头的鹦鹉又开始扑着翅膀乱叫起来。
这是年熙送给长锁的洗三礼,明相却没有交给薛芸蝶。
这只鹦鹉大半时候都是睡觉,不然就是胡言乱语,现在它吃饱喝足,站在竹竿上抖了抖翅膀,又开始说话了,它说得相当高兴,就是没有人听得懂。
今日这鹦鹉又诗兴大发,开始念打油诗。
平时它说来说去也就这几句,明相沉默地听了一会儿,指尖在书案上轻叩。
暮霭裁断无人惜,却怜云间蝶衣痕。
他听过这鹦鹉念诗许久,并没有什么怪异之处,却唯有这句话每首诗里都有,究竟是什么意思?
薛芸蝶也去李家两天了,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回来。
纳兰明珠正思索着,纳兰四爷和六爷过来找他了。
六爷前日刚从隆福寺回来,回到家里时人瘦了一圈,林氏看着都心疼,他自己倒是很高兴,终于能离开那个鬼地方了!穿了件簇新的直裰,掇四爷一起过来见明相。
“大哥,你那个鉴明大师实在太烦,整□□我念经,说得我耳朵疼。”他喝了口茶,“在寺庙里,还真是生生淡得出鸟来,整日都不见荤腥,我好不容易逮到一只穿山甲,还让和尚给放了。”
四爷笑道:“六弟虽然寺庙里住一年,这脾气倒是一点没变啊,你这才回家,肯定找不到事做,要是觉得无聊了就来帮衬我做生意吧。”
纳兰江连忙摇头:“我玩得高兴,才懒得搭理你的事。”
明相慢慢地道:“你玩我不管你,不过要是你再做些下三滥的事,我可不会饶了你。”
说着有仆人端茶进来。
纳兰江想起那些混账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