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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薛芸蝶就送纳兰揆越去外院。
蕉鹿斋虽然小,却布置得很清净,几丛芭蕉植于假山之畔,清泉流水,绿荫如盖。五间房子也拾掇得干干净净,宋嬷嬷领着两个小厮过来给薛芸蝶请安,薛芸蝶看她不爱说话,却穿着棉褂,戴银手镯,模样很干净利落。
看到站在薛芸蝶身后的揆越,她笑着给揆越请安。
揆越大部分时候都不理人,径直吃着关东糖。
孙嬷嬷已经把该置办的东西置办好了,薛芸蝶看了一圈,孙嬷嬷做事她还是很放心的。除了内室、次间、正堂布置得很好,东梢间还辟了一间书房出来,多宝阁上堆着一刀雪白的澄心堂纸。
孙嬷嬷抬了杌子过来,薛芸蝶就和宋嬷嬷说话:“以后你就贴身伺候九少爷,九少爷不聪慧,但是心思不坏,你要多耐心些,多和他说话。他有时候脾气大,要是有什么说不听的,就过来告诉我。还有,隔天就带他过来给我请安,他虽然怕生人,但是只要你对他好,这孩子还是知道的,你记住了吗?”
宋嬷嬷恭敬应诺,薛芸蝶就让揆越去宋嬷嬷那边,揆越牵着她的手不为所动。
薛芸蝶自己脱开他的手,把他留在原地,带着孙嬷嬷等人离开。
毕竟这是外院,她一个内宅妇人还是不要久留得好。
薛芸蝶走出蕉鹿斋,身后却传来宋嬷嬷的声音,她回头看,这孩子还跟着自己,依旧吃着他的关东糖。好像就认定应该跟着她,并不觉得她要把他抛下了。
看到她停下来,他也停下来,茫然地看着薛芸蝶。
这孩子从小受苦,遇到个稍微对他好些的,就要一直跟着。
像养熟只小狗一样。
宋嬷嬷追出来:“九少爷,我们回去看看您的书房吧……”
试着伸出手想牵他回去。
这孩子总不会想一直跟着她吧,薛芸蝶转过身,飞快地往回走。
揆越也跟着她飞快地走,他总不如大人走得快,渐渐小跑起来。一不小心就绊倒了,宋嬷嬷忙去扶他起来,揆越啊啊地叫了两声,嗓子的声音依旧十分粗哑:“等……等……”
宋嬷嬷拉着他,薛芸蝶又走得很快,他已经追不上了。
揆越又凶起来,挣扎着咬宋嬷嬷的手腕,宋嬷嬷咬牙忍着痛也不敢放开他。
这样可怜又可爱的孩子,喜塔腊氏怎么忍心对他这么狠?
薛芸蝶暗叹了一声,心中想着事情,竟然没注意到前面一个月白的身影,两人一不小心撞了满怀,薛芸蝶后退一步,才发现此人是容若。
他也很惊愕,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低声道:“额娘要紧吗?”
薛芸蝶才想起蕉鹿斋旁边就是他原来住的院子,她的额头撞到他的下巴,倒也不是很疼,便笑笑:“你今日没有去翰林院吗?”
容若穿着一件月白皂边的直裰,身体也比原来长得更结实了,原来还是清瘦,现在肩宽也能撑起衣服了,自然要更成熟一些。
容若道:“入年关了,翰林院总是清闲的。”
整理年史用不着他们这种编修:“我就想搬些书过去,您到外院来做什么?”
从外院搬些书过去,也就是说他的东西是没有完全搬进未央馆的。
薛芸蝶问他:“说来话长,我是送你九弟过来的,你以后还会到外院来住?”
容若淡淡道:“或许吧。”
又问起九弟的事:“他不是一向跟着二婶母吗,怎么搬到外院来了?”
薛芸蝶就简略地把揆越的事讲了一遍,又突然有了个想法,她还在想找个人教揆越识字,反正现在容若又清闲,刚好院子就在蕉鹿斋旁边,不如请他有空教揆越识字。
就不知道他同不同意,薛芸蝶问了他的意思:“九少爷不聪明,你教他认几个简单的字就够了,每日也用不了什么功夫……当然,要是耽误你的事就不必了。”
容若微微一笑:“怎么会呢,不知道九弟现在在何处?”
薛芸蝶想起那小家伙,忍不住叹气,带着容若往回走,宋嬷嬷已经制住了揆越,关进了书房里。里面揆越正把槅扇敲得碰碰做响,还有瓷器碎裂的声音传来。
果然脾气大!宋嬷嬷又不敢放他出来,守在槅扇外苦苦劝他。
薛芸蝶让宋嬷嬷把槅扇打开,揆越才从离开跑出来。一溜烟跑出老远,才看到薛芸蝶站在槅扇外面。忙冲到她身后藏起来,怒视着宋嬷嬷,嘴巴里还在啊啊地喊着,好像要告诉薛芸蝶这是个坏人。
薛芸蝶苦笑,她忘了交代宋嬷嬷,揆越是绝对不喜欢被人关起来的。
容若早知道自己有个傻子九弟,但他作为嫡长孙,又是纳兰家玄字辈里最出挑的人,怎么可能和揆越说过话,只平时见过他一两次,都还记不清样貌。
只知道庶出得几个弟弟提起这个傻子都是一脸好笑,从来没有在意过。
这孩子却灵活得跟猴子一样,紧紧躲在薛芸蝶身后,薛芸蝶竟然也护着他,轻声安慰他:“揆越,宋妈妈不是想关着你,你是不是在里面砸坏东西了?”
他看着揆越抓住薛芸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