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娱自乐存起来自己看的,也不发表~请大家绕道不要看啦,谢谢!】
薛芸蝶回到正房,屋子里只有几个丫鬟在庑廊下做针线。
屋外头雨还淅淅沥沥,薛芸蝶收了伞,蝉衣接过去跟她说:“老爷在净房里。”
薛芸蝶打开净房的门,却发现明相精壮的上身,正在换衣裳。
他惊愕地回头看了薛芸蝶一眼。
薛芸蝶看到烛光下,明珠的胸膛上还有几条淡淡的痕迹,不由郝然道:“我……不知道您在换衣裳。”
明相点点头,自顾自拿过衣架上的中衣递给她:“回来的时候没有带伞,从合欢堂门口进来,不过几步路就湿透了。”
他看着薛芸蝶,轻轻地说:“来,伺候我更衣。”
薛芸蝶接过他的衣裳抖开,心想平日也经常伺候他穿衣,但多半是在他穿着中衣的时候,既然是穿衣,那总该一样的。
明珠张开手,等她给自己穿衣,薛芸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眼光下瞟。
过了好久,明相才说:“薛芸蝶系带系错了。”
薛芸蝶抬头一看,系带整整齐齐,她有些狐疑,这不是系得好好的。
明相却微笑着看她:“诳你的,你怕什么,还不敢看我,以前就罢了……”
他俯身低声说:“现在还不敢看吗?”
薛芸蝶深吸一口气,笑道:“只是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明相自己拿过直裰穿上,问她:“真的?”
薛芸蝶点点头:“真的。”
明相抬手自己系了衣襟:“那算了,今晚你再仔细看看,好好想是不是看错了。”
仔细看是什么意思?
薛芸蝶说:“刚才去露姐儿那里看她,又好不容易哄她睡着,我答应今晚陪她一起睡,和您把事情说了,我就要过去。”
明相沉默片刻,才点头答应。“我这些天很忙,你也别等我太晚了。”
有次回来,看到她在罗汉床上睡着了,还是他抱她去床上睡的。
明相坐到罗汉床上,端了杯子喝茶,他穿着件文人的直裰,眉眼温和,好像就是个寻常的读书人,也不是什么内阁阁老,朝廷纷争也离他很远。
薛芸蝶坐到他身边,给他沏茶,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老爷……”
“嗯,什么?”明相也没有抬头,继续看着手中的书。
薛芸蝶说:“您最近在忙什么?总是早出晚归的,要是有什么事烦心,也可以和我说说。”
明相笑了笑:“不过就是些朝廷的事,我和你说了又能如何,你也不懂,还惹得你也烦心。”
觉得她想得太多了,明相就合上书,耐心地跟她说:“都没有什么难的,别担心。”
明相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他觉得这样的事不适合薛芸蝶插手,甚至不适合她知道,他就不会告诉她。他觉得这对薛芸蝶来说是种保护,薛芸蝶却有些头疼。
她说:“妾身最近总觉得心里惴惴不安,总觉得会出什么事,您要小心些,平时护卫不要离身……”
纳兰明珠笑着叹气,招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来,摸了摸她的发说:“没事就多去额娘那里走动,和几个弟妹说话,你这小脑瓜自己胡思乱想的,可别把自己吓着了,知道吗?”
薛芸蝶却一本正经地说:“佛祖想道林传道授业,托梦与他化为山神,自语说‘移往章安县寒石山住,推室以相奉。’后来道林通俗宗事,起寺舍隐岳,春秋一百一十岁。佛祖昨夜也托梦给我了,说如今世事艰难,恐怕有奸佞相害,妾身这整日都不安稳。”
如今也只有借佛祖的名义说话了。
纳兰明珠沉默很久,把她抱进怀里:“嗯,佛祖说给你听的,我都知道了。”
他低下头,安慰她:“我一向都是护卫不离身的,何况,我又怎么舍得死呢?”
薛芸蝶心里略微松了口气,自己这么说了,明相应该会警惕一些吧。
他依旧抱着她,又拿起书继续看。
薛芸蝶躺在明相怀里,看到他正读的是一本讲浚河的书,她慢慢闭上眼,这样安静地休息片刻也好。
明相看到她睡着了,动作就放轻,看着她的睡颜许久,目不转睛。
过了会儿,招手让丫鬟拿他的斗篷过来替她盖上。
薛芸蝶睡一觉醒过来,明相还在看书,蜡烛已经烧了一半,她惊然坐起,本来还说去陪露姐儿睡,怎么一闭眼就睡着了?
明相不动声色地揉了揉酸软的胳膊,说:“看你睡得香,也不忍叫你起来,快过去吧,我也睡了。”
说完放下书向内室走去,很快丫鬟过来放帷帐。
等纳兰露醒过来的时候,果然看到薛芸蝶也睡在床上,她在薛芸蝶怀里赖了好一会儿才起来。
薛芸蝶给她穿衣裳,抱她起来,纳兰露显得很高兴,拉着她的手说:“额娘,你给我梳头发好不好?我要梳双螺髻,还要戴珍珠发箍。”
薛芸蝶笑着说:“那今日就不戴珍珠发箍,戴山茶花好不好?到时候满头发的茶香。”
说着让丫鬟去摘山茶花,她的花圃里种着桃粉色的粉娇山茶。
早膳吃过糖心荷包蛋和荠菜豆腐汤,薛芸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