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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氏的马车下午就到了宛平。
薛芸蝶去影壁迎接她,领她去拜见纳兰老夫人。
杨氏带了自己的贴身丫鬟和婆子,不仅奉上薛暧亲事的请帖,还携了茶叶和糕点送给老夫人。
老夫人在花厅见杨氏,接了请帖之后仔细看过,递给旁边的郑嬷嬷收起来,问起薛暧的亲事:“你们家四姑娘的亲事,是和秦少卿的二公子结亲?”
杨氏也是见惯了大场面,并没有因为纳兰老夫人的身份而局促,笑着点点头:“秦二公子和我们暧丫头是旧识,暧丫头还没及笄前就定下这门亲事了,本来是芸丫头的祖母亲自过来的,只是她最近身子不好,才由我过来。幸好是芸丫头到影壁去接我,纳兰家宅院又大又雅致,要是没个人领着,恐怕是要迷路的。”
薛芸蝶正坐在老夫人旁边,替她剥松子仁吃,描金的小碟上松子仁已经堆起小尖了。
老夫人很爱吃核桃、松子一类的干果。
老夫人就拉起薛芸蝶的手笑:“她?她没人领着也是要迷路的,上次在羡鱼阁那边看戏,她带着丫鬟差点在桃花坞走丢了,还是老大去找她回来的。”
看薛芸蝶的目光却没有半分责怪,只是取笑她而已。
薛芸蝶就解释说:“我已经走出来了,老爷是在回来的路上碰到我的……”
她那次只是想去桃花坞看远山而已,多看了一会儿,怎么就被说成走丢了。
老夫人笑着指薛芸蝶:“她在娘家,是不是也这么爱狡辩?”
杨氏笑得有些尴尬。
在薛家哪有她薛芸蝶说话的份,薛武氏的规矩严,容不得媳妇孙女还嘴,就是开玩笑的话她也不喜欢听。能在薛武氏面前撒娇承欢的,也就是薛暮了,薛芸蝶可没这个胆子。
老夫人又说:“你小半个时辰还没回来,老大心里急,都让陈义去鹤延楼找护卫过来,打算把桃花坞都找一遍,倒是把我吓到了。”
她记得明相那天找到她的时候,并没有说什么,就是回来的时候,老夫人也没有多问。
他还把鹤延楼的人找过来了吗?难怪她当时看到周围护卫森严。
杨氏听着薛芸蝶和老夫人说话,这个空档里她又打量了她这个庶女一遍。
薛芸蝶穿着一件紫罗兰掺金丝璎珞纹夏氅衣,浅蓝腰带,挂了一块鲜绿欲滴的翡翠。耳边戴的紫色碧玺石有指甲大,颜色通透无暇,价值不菲。头上还戴了一对比翼金簪,嵌的是少见的绿宝石,粒粒大小均匀。薛芸蝶一向不会浓艳打扮,但身上的东西,件件都比赤金贵重千百倍。
杨氏想到自己刚进纳兰家时,看到薛芸蝶前后被簇拥着,丫鬟婆子数十人,气派非凡。
她嫁给明相以后,果然就是纳兰家的宝了,老夫少妻的,人家自然要捧在手里护着。看纳兰老夫人,对着薛芸蝶连句重话都不会说,天底下还有不收拾媳妇的婆婆?
杨氏刚嫁到纳兰家的时候,薛武氏给她立规矩都用了一年。
要是当初是她的羲和嫁过来了……享的也是这样的清福啊!
但偏偏造化弄人,最后嫁过来的是薛芸蝶,不是薛暮,薛暮连上门提亲的人都没有。而薛暧要嫁的是秦槿,秦槿的身份比明相差十万八千里也就罢了,还和薛芸蝶弄出了那样的事。
凭什么她薛芸蝶现在就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过往的事都像过眼云烟一般揭过去了,她的羲和却吃了薛芸蝶那么多年的算计,如今连个夫家都没有、要熬成老姑娘了?
杨氏想到这里,简直恨得指甲都要掐进肉里。
薛芸蝶又和老夫人说自己回去住的事:“我已经和老爷说过了,我家五妹也要及笄了,想回去替她准备一番,等四妹的亲事过了我就回来。”
老夫人应了:“你回去看看你父亲也好。”
招手让郑嬷嬷过来,说了一堆东西让薛芸蝶一起带回去,真定产的鸭梨,陕西送过来的核桃和香榧,听说薛暧喜欢语气,还吩咐带三盒上等鱼鳍。
一会儿喜塔腊氏、沈氏、林氏也过来见杨氏。
今天也凑巧,四房的八少爷、十二少爷从别院里回来,说是别院里授课的先生老母病逝,要回家奔丧,恐怕三年之内都不会来宛平了。
两人一回来就过来给老夫人请安。
纳兰揆安是沈氏所出,与沈氏长得相似,却并不和沈氏很亲近,仅是喊了沈氏一声额娘,沈氏多看了他两眼,却什么都没说。庶子纳兰揆平和纳兰霏是同一个姨娘生的,眉眼相似,年纪还很小。
薛芸蝶又不由的看向沈氏。
她对四房的关系很好奇,因为纳兰四爷这个人真的很奇怪。
等到晚膳的时候,老夫人就让在花厅摆好,花厅旁边就是荷池,比宴息处里凉快。吃过晚膳天还没黑下来,薛芸蝶就带着杨氏沿荷池的回廊散步,说几句话。
前头却传来孩子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好几个人,叫叫嚷嚷的。
杨氏就说:“这样的荷池,要是没有仆妇看着,小孩子可千万不能玩。”
荷池阴气重,怕池子里的水鬼勾勒孩子去,一般没有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