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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内,胤禛安静地伏着身子描红练字,纳兰明珠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喝茶,一会儿大太监苏培盛捧了个匣子进来,笑着跟他说:“纳兰大人,这种睡莲找不到种子,这是刚吩咐人从荷池挖出来的根茎,您收好了。”
纳兰明珠笑着接过来,递给旁边的江严。
胤禛抬起头:“纳兰爱卿要睡莲做什么?皇额娘说它不好养活,都是匠人专门照料的,不如朕派两个匠人到你府上?”
那岂不是恃宠而骄了,纳兰明珠起身回话:“臣谢过皇上,是臣妻要种着玩,就不劳烦皇上赏赐了。”
胤禛这才笑了笑,把描红的字给纳兰明珠看,说:“你还是詹事府詹事的时候,为朕写了册《滕王阁序》,你看写得怎么样?”
苏培盛接过澄心堂纸递给他看,这时候有小太监捧着一盘杏仁盘纽糕、一碗赤豆双皮奶进来,笑着道:“皇上午膳吃得不多,奴婢让御膳房备下了点心……”
胤禛叩了叩指节:“先放下吧。”
也没说到底放在哪儿,小太监踌躇半天,只得放到不远处的一张长几上。
纳兰明珠收回目光,恭敬道:“皇上的字笔走龙蛇,入木三分,实在不需要再描微臣给您的帖了。”
闲谈两句后,胤禛留他共用晚膳,纳兰明珠以家中有事推辞,就没有多留,换了衣裳去给太后请安了。
等到纳兰明珠出来,守在外面的陈义立刻为他披上披风。
已经走下养心殿的台阶,江严看纳兰明珠脸色沉重,不由得问道:“老爷,您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纳兰明珠淡淡道:“没什么不妥,只是觉得皇上字写得好罢了。”
内阁所有大臣的笔迹,他都能描摹出来,但他收集字帖的行为却从来没人注意过,皇上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万事都要斟酌再三。
纳兰明珠思索着皇上这番动作的含义,不由闭上眼仰躺在轿椅上。
早朝、处理内阁事宜,还要陪皇帝练字,他已经很疲倦了,也不知道芸儿在家里如何了。原先他在皇宫天色晚了就不回去了。但是如今芸儿在家里等他,却觉得一定要回去不可,何况他走的时候还和她说过,晚上会回去的。
薛芸蝶见纳兰性德不自在,本来想先告辞的,谁知老夫人要留她进晚膳,还说:“你和老大几个孩子接触不多,多亲近亲近才好。”
薛芸蝶只能留下来继续陪老夫人说话。
纳兰露好像十分依赖容若,乖乖贴在他身边不说话。容若则从头到尾都不和薛芸蝶说话,老夫人见他拘谨,以为是心里对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继母别扭,就笑着跟薛芸蝶说:“我听说芸蝶的女红好,露姐儿一直没学女红,不如让她跟着你学吧。”
容若淡淡道:“既然要学,何不请专门的绣娘教,为什么要她来教。”
纳兰露仰头看了自己哥哥一眼。
薛芸蝶笑笑:“就怕我手艺不好,七少爷担心我教坏了露姐儿。”
老夫人皱了皱眉,容若一向都知进退,怎么现在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进来之后人家薛芸蝶也没做过什么,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他是在别扭什么!
“你现在也是七品官了。”老夫人压着怒气跟他说:“说话也不讲究!你阿玛在你这个年纪也是进退有度的,待人接物没人说一个不字。”
容若袖中的手紧握着,低声道:“是,孙儿知道。”
在翰林院,同窗的赫舍里·合泰堂堂一个大小伙子,拉着他哭得肝肠寸断,他能说什么,说这女子一直恬不知耻地勾引外男的事?
整整两个月,他在翰林院为先皇编撰传记,同做此事的还有翰林院掌院学士,几个老翰林,只有他资历最低,因此他事事不敢放松,忙得不可开交。听说阿玛续弦,他连是谁都没过问,谁知道是薛芸蝶,怎么会是薛芸蝶!
薛芸蝶喝了口茶,笑道:“要是芸姐儿不嫌弃,尽管来找我就是。”
纳兰露拉着容若的衣袖,又看了哥哥一眼,见哥哥不再出言反对,就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
等进过晚膳,天已经全黑了,老夫人让孟朴拿了两盏羊角琉璃灯过来,容若先走几步,薛芸蝶才错开时间出去。等走到半路,却看着他站在不远处的亭榭边等着,挑一盏暖黄的灯,长身玉立,表情宁静。
她想当做没看见走过去,容若却出声问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薛芸蝶叹了口气,停下脚步:“我不知道七少爷是误听了我的什么传言,一见面就对我敌意满满,过往之事都是云烟,还望你心宽。”
容若冷冷地道:“我不管你有什么打算,你别做对纳兰家、对露姐儿不好的事。”
薛芸蝶还能感觉到他话里几分薄鄙,笑了笑不再说话。
她和容若错身而过,往合欢堂走,远远就看到一辆青帷油车停在合欢堂门口。
明相已经回来了。
薛芸蝶走进西次间,看到他正躺在临窗的罗汉床上闭目休息,朝服也没有换,只摘下了朝冠。
是不是等她等得睡着了?
薛芸蝶屏退左右,小心地走到罗汉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