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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纳兰家的亲事定下之后,薛芸蝶大部分时间就用来做女红了。
那日秦夫人过来之后,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两家的亲事照旧。
而薛暮有时在荣寿堂看到薛暧,心里也明白,她终归是没有这么开心了。
到了中午,薛芸蝶让蝉衣把装针线的笸箩收起来,该午睡了。
隔着竹帘却传来小丫鬟通禀的声音,是薛鼎臣过来了。
薛芸蝶只能打起精神,在花厅见爹爹。
“明天就是抬门的时候,恐怕府里会很忙。”薛鼎臣说:“在这之前,我想和你说说嫁妆的事,你姨娘留给你的东西全部是你的嫁妆,爹爹这里还有东西要给你,五十担嫁妆,爹爹肯定给你置办得整整齐齐。”
薛鼎臣数给她听:“红漆描金瑞兽拔步床。大理石彩绘围屏,象牙妆拣……”
再小到梳子、镜子的样式,薛鼎臣都说得出来,薛芸蝶听着爹爹絮絮叨叨地说着,好像要给她什么承诺一样。
“爹爹在顺天府有两家南货行、一家造纸的作坊、两家布行、在宛平有一个五百亩田庄在宣武,还有一个八百亩田庄在石景山,这些都给你。”
总的加起来,少说也有一千两。
薛芸蝶道:“爹爹,宛平两个田庄可以给我,顺天府的几家铺子还是留给您自己吧。”
这些东西给了她,爹爹的财产就去了大半了。
薛鼎臣摆摆手:“你都拿去,我还可以自己挣。”
但她一个妇人,怎么去挣呢?还不是一切要靠娘家和夫家,明相那样的家世,嫁妆不够就更没有底气了。
他深吸了口气,眼眶却慢慢变红了:“是我害仙仙变成那个样子的,是我对不起她。”
要是原来,薛芸蝶肯定会反问爹爹,您对不起姨娘,就要以此缓解愧疚吗?但看到爹爹微红的眼眶,薛芸蝶就不再推辞了,等她同意把东西收下,薛鼎臣才慢慢站起身走出去。
明天就是抬门的时候,薛家前几天府里就开始张罗结彩,准备要办一场大宴,还有薛家的各类堂表亲。自从薛芸蝶和纳兰家确定婚约之后,想和薛家往来的就更多了。
薛鼎臣跟薛芸蝶说完了这事,还要去给杨氏说。
杨氏听了他说的嫁妆眼皮直跳。
现在那些东西可不完全算是他的,也该算是薛家五房的,竟然给了这么多给那薛芸蝶?
杨氏不好说什么,只得温和地劝道:“芸丫头手头是阔绰的,你给她的五十抬嫁妆也完全够用,犯不着再加上这些铺子,她以后又怎么去经营这些地方?”
薛鼎臣很坚持:“有管事帮忙看着,怎么会有问题。芸儿是要嫁给明相的,本来地位就差很多了,要是嫁妆上再不如,以后可还有地位可言?”
一想到和薛芸蝶定亲的是明相,杨氏就什么反对的话都说不出来。
只能眼睁睁看着薛鼎臣把房契、田产拿来给薛芸蝶陪嫁,心里痛得不得了,这些东西的收益可都是她这儿管着。
等到下午,薛武氏又找薛芸蝶过去说事,去的时候,薛暮、薛暧和薛惜枝也在西次间里。
薛武氏让茯砖端了笸箩给她们做针线:“我和郭夫人也都说好了,羲和的亲事等八月再议,要议个更好的。”
薛武氏拉着薛芸蝶的手说:“眼看着都是要嫁人的了,都不如你聪颖伶俐,我拘着她们多做些针线,也好练练性子。”
薛芸蝶笑笑不说什么。
其实到现在为止,她都觉得自己要嫁给明相像是做梦一样,步步为营、攻心上计……但她好像还没准备好,嫁给他以后该怎么办?
薛暮在旁听着,收边的针刺得密密麻麻。
别人是不知道,但是她却知道,薛芸蝶和秦槿的荒唐事。薛芸蝶嫁给明相着实让人觉得莫名其妙,薛暮听了之后也不舒服了很久,但是一想到秦槿,她心里就释然了些。
薛芸蝶嫁过去才有得她心烦的,担惊受怕,她就不信薛芸蝶已经忘了秦槿,毕竟她曾经喜欢过他。
她怕受牵连,这个秘密一直没说过,她也不傻,这事虽然能伤害到薛芸蝶,但是对她们的影响也很大。亲事要是告吹了,薛家女眷的名声就全完了,到时候谁都没得逃,而且爹爹肯定不会放过她,薛暮才一直把这事深埋心底。
如今想想,她还不如静观其变,嫁到纳兰家固然是好事,但是有秦槿的事在也就未必了。
说了会儿话,薛武氏就找杨氏去西跨院,看给封露浓新装出来的宅子,等人一走,薛暧却再也坐不下去了,把手里的小绷塞到薛暮手里,压低声音说:“好姐姐,帮我把这个也绣了吧!”
薛暮道:“一会儿祖母回来,又该说你了。”
薛暧哼了声:“她现在心头就一个薛芸蝶,能说我什么?做女红又有什么用,还说要养性子,那还不如写字,你帮我做了就是,反正你闲着也没事!”
她想去西跨院看看。
听说五房这个新姨娘的长相不太出色,身为庶女、年纪又大,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封家还派婆子过来布置新房,指不定就能看到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