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娱自乐存起来自己看的,也不发表~请大家绕道不要看啦,谢谢!】
年熙站在花厅里等她,他身边那个护卫李先槐就站在不远处护着。
看到她过来,年熙就摊开手里的东西给她看。“送给你的。”
他言简意赅地道。
薛暮请他坐下来,看到年熙掌心躺着一枚叶子,颜色红嫩,样子很别致。
让薛暮无缘无故地联想到“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之句。
“这是什么?”薛暮问道,他平白无故送自己什么叶子。
年熙却说:“你不要上茶,上次在你这儿喝的碧螺春还是陈茶。我刚才走过你院子外的湖边,看到这片叶子长得奇怪,别的都没有这个颜色。”
鲜红又柔嫩,不知道是什么新叶,年熙觉得薛暮挺喜欢这些奇怪的东西。
薛暮确实觉得稀奇:“多谢了。”
他为了摘这片叶子,还特地绕去了湖心亭里……他淡淡地道:“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的,今年六月,我就要升任大理寺少卿了。”
薛暮眼睛一亮,笑着道‘恭喜’。
年熙笑着看她一眼,薛暮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聪明人不可怕,就怕聪明不在正道上。
她正色对年熙说:“世子爷以后要为天下苍生谋福祉了。”
年熙垂下眼帘看着她,语气懒懒的:“事事都为苍生考虑,我得多累。”
他顿了顿,很认真地加了句:“苍生又和我没关系。”
薛暮笑了笑:“您不也是苍生中的一员吗?”
年熙没有回答,指了指放在桌上的叶子:“你好好收着,以后可以用它求我办一件事,我有求必应。”
他抬起斗篷的帽子,低声道:“走吧。”
暗处随着他的护卫拥着他走出西山月。
薛暮摇摇头,年熙这样的人走上歪路实在太容易了。
春日刚暖几天,明相就只穿白纱中单,外头再穿一件藏青色盘补服。他刚踏上马车闭目休息,江严就在他旁边小声说话:“张大人这次发了好大的火气,嵩大人原先任职大理寺的时候,说大理寺最清廉不过了,结果他手底下的张陵却被查出与私盐贩勾结,还一手捏造证据妄图包庇这些人。张大人连个分辩的机会都没给张陵,刑部郭谙达直接将人收押了,您看嵩大人刚才连话都不敢说……”
明相淡淡道:“郭谙达是镇国公的人,张廷玉不发脾气才怪。这下大理寺少卿的位置空出来了,你说谁最有可能升任?嵩祝连年熙都斗不过,亏他在大理寺混了这么多年。”
江严看向明相,有些疑惑:“那您想……”
明相继续说:“我和嵩祝争斗,是张廷玉愿意看到的,张廷玉往年提携我,现在想用嵩祝来制衡,我却觉得浪费精力。”
他皱了皱眉:“嵩祝眼界太窄了,他上次和秦评密谈的事,你查清楚没有?”
江严嘿嘿笑了两声。
明相睁开眼看他,觉得江严有些奇怪。
江严拱手道:“这事实在好笑,说起来还和您有关呢!您上次去大兴和嵩大人喝酒,不是看到些家两位小姐吗?还有隆福寺那次,您接了薛家的东西。这事传到嵩大人耳朵里,他就认定您看上薛家那位小姐了……就是和秦槿嫡子定亲的那个薛暧。嵩大人十分高兴,以为这就拿捏到您的错处了,去找秦评告密,说您看上他儿媳妇了。秦评哪敢得罪您啊,您看上的人,他是打死也不敢动,不过他也是半信半疑,叫人去薛家推迟婚事。”
明相笑着摇头,嵩祝那一肚子的风花雪月,还编排到他身上来了!
“因为这事,秦大人就和嵩大人走得近了些,还去刑部给张陵说了几句好话。”江严又说。
明相听后若有所思。
马车到了宛平纳兰家,明相刚到住处不久,就有小丫鬟过来传话,是纳兰老夫人想见他。
明相换了件石蓝的直裰去老夫人住的后罩房,老夫人喜欢清静,后罩房还连着纳兰家的小佛堂,种了许多西府海棠,开得粉白一片。往后就是个青石甬道,曲径通幽,连接着大片荷花池。
纳兰老夫人坐在堆漆螺母罗汉床上,她穿着件寿字不断头檀色褙子,头发梳了圆髻,只簪了柄番青石簪。老夫人年事已高,人不太爱动弹,幸好家中几个儿媳都是十分懂事的,二房的喜塔腊氏是宗妇,纳兰家的事事无大小,都料理得十分妥当。
老夫人的日子过得轻松而惬意,家里几个儿子都光耀门楣,她在纳兰家列祖列宗面前也抬得起头。这样的日子就该安享晚年,偏偏她还放心不下她最心疼的儿子。
其实,纳兰明珠才是纳兰家的嫡长子,纳兰二爷则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鬟所出。
老夫人嫁到纳兰家几年肚子都没动静,老太爷虽然没说什么,待她一样好,她心里却觉得过意不去,主动让自己的陪嫁丫鬟给老太爷做通房。
等她自己怀孕生下纳兰明珠后,这丫鬟也怀孕了,生了对双生子,结果难产又血崩,没一个月就去了。双生子中的老大刚出生的时候被脐带缠住脖子落下病,没活到一岁。
纳兰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