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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熙穿着件宽袖皂边的斓衫,腰间玉带垂落,身上还披着灰鼠皮的斗篷。脸精致秀美,如玉淬般,看着她的神色淡淡的。
薛暮这才从石头后走出来,屈身行礼,唤了声“世子爷”。
年熙还是不说话,打量她手里装玉脚镯的锦盒,过了会儿才问她:“我昨天才知道,你阿玛督察的顺天府粮仓出事了。”
他这几天都没有回镇国公府,还是因七姐早产,他才匆忙从大理寺回来探望,偶然听阿玛说起这事。年羹尧觉得这事情解决得有点莫名其妙,薛家究竟是怎么把二十万石粮食的空缺填补上的,而且做得无声无息。
如果他们一开始就能做到,又何必求到镇国公头上?他们暗中求了谁?
年熙听后沉默片刻,就叫李先槐去密云查粮仓的事。二十万石的粮食不是商贾能够凑出来的,薛家的粮食来源肯定是通仓或者卫仓。而卫仓都是有驻军把手的,想从里面运粮食出来就是天方夜谭。
结果密云那边什么消息都查不出来,通仓这几个月开都没开过。
越是这样,年熙就觉得越可疑,谁能把事情做得如此密不透风。薛宜臣和薛鼎臣两人肯定不行,他们也没这么大势力背景,能从通仓运粮补缺。
这事老太爷本没想让他知道,等他知道的时候就已经风平浪静了,年羹尧说此事本是一个叫邢简的幕僚提醒薛家的。但等年熙去查这个人,发现他是薛家的先生,而且原先和孙石涛并无交集,他立刻想到了薛暮。
别人觉得她是个普通的闺阁小姐,但他可是知道薛暮的厉害。
廉亲王设下谋逆的圈套等年羹尧上钩的时候,因着薛暮的提醒,镇国公才能幸免于难。
薛暮面露疑惑道:“世子爷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年熙哼了一声:“你不认就罢了,我和你说过,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大可来找我。为何你阿玛出这么大的事,你说都没和我说一声。”
薛暮便知是薛芸蝶一事,因冷笑道:“您把我想得太神通广大了,我可不是什么芸姑娘朵姑娘,今儿有先生相助,明儿有贵人帮忙的,我没那么大福气消受。”
年熙不再说话,薛暮也不行礼,转身便走。
他叫住她:“你表哥的事。”
他顿了顿:“我想替你找一门更好的亲事,但那些在六部观政的年轻进士,不是出生寒微,就是家族太复杂。”
一个都不好。
薛暮“嗤”地一声笑出来:“您真是多虑了,我向来听天由命,世子爷不必替我操心!”
那些年轻的两榜进士,多半是才高气傲,又如何看得上她?
可想而知,他要是找到自己觉得合适的,恐怕要威逼利诱人家答应。
年熙瞧她笑得自嘲,心里不觉一酸。
他又懒懒道:“别着急,最后要是没有人娶你……我就娶你吧。”
最后一句轻若无声。
薛暮听到他这句话吓了一跳,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他也太口无遮拦了些,拿她说笑也不能啊!她忍气吞声:“表舅,您可别打趣我了。”
她又叫自己表舅了。
年熙似笑非笑,看不出情绪:“玩笑话,你不要生气。”
薛暮这次连那点忍气吞声的笑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侄女明白。”
就他敢拿这句话玩笑!
年熙把手纳入袖中,看着薛暮走远,目光一瞬不动。
四夫人手下薛暮送孩子的一对玉脚镯,请她喝茶,吃了些新制的繁花定胜糕。等薛暮离开后,她招灰雀过来,随意吩咐她把玉脚镯收进库房里。
梳双丫髻的小丫鬟杜鹃悄悄走进来,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四夫人脸色大变,问她:“没有别人看到吧?”
杜鹃小声道:“就在驾霄院往西山月那条水磨石铺的小路上,没有人看到。”
她强压着心中的怒气,低声道:“他正在东次间和额娘说话,你去把世子爷给我叫进来!”
这事她不能再坐视不理了,以年熙那个肆意妄为的性子,可别做出什么让两家蒙羞的事,到时候她想管都管不了!
年熙刚跨进西次间的时候,还心不在焉的。
四夫人看得气不打一处来:“刚才说你出去转转,究竟做什么了,你给我说清楚!”
年熙看着七姐早产后还未恢复的苍白脸色,顿了顿没说话。
四夫人气得语气颤抖:“你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性子,我们何时怪过你,拘束过你?你不喜欢读书,外祖父就不逼你读四书,身体不好却喜欢乱跑,祖父又何尝说过什么?但这不只是你的事,这还是年家、薛家的事,你就算再喜欢那个薛暮都不行,她那么差的模样也就算了,还背着人和你见面,可见不是什么贤良女子。以她的身份德行,哪里能配得上镇国公世子的身份!”
七姐从未对他如此强硬过,年熙心中反倒升起了一丝怒意。
这话,他的额娘苏氏也对他说过,她说:薛暮给他做妾都不够!
她们就这么看不起她,这么看重镇国公府的繁荣?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