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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鼎臣脸色凝重地望着手中的信封,又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薛芸蝶喝了口茶道:
“阿玛切莫问为什么,女儿这儿不好把话说明白,您立刻拿着这封信去密云找通仓主事丁永墨,他知道该怎么办。”
薛鼎臣又皱了皱眉:“芸儿,这事可关乎阿玛的生死啊,这信你是如何得来的,里面又写的是什么?”
薛芸蝶叹了口气,阿玛不放心她是应该的。毕竟这封信的来历实在可疑。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把信的来历说给阿玛听了,若是阿玛不知这封信的重要性,反而透露信息给别人知道,那更是不好的。
薛鼎臣听了芸蝶的话,觉得十分惊讶:“竟然是明相……你说他是因为文大人的渊源想帮助我?”
芸蝶道:“阿玛,这事要是让别人知道,咱们薛家可有灭顶之灾的。”
薛鼎臣点点头表示他明白,他素日和明相并无交集,不过每次见面行礼问安而已,明相也一向是颔首而过,连话都没说过一句。知道赈灾粮食的事有了回旋的余地,他心里松了口气,但更多的是疑惑。
眼看天色已经不早,他没有再多问什么,和薛大爷说了几句之后套马去了密云。
第二日就要开粮仓。
薛芸蝶去给薛武氏和杨氏请安之后就回到海棠轩,亲自给阿玛做了一盘百合糕。
薛鼎臣一夜未眠,等事情办妥后回到顺天府,连绵阳馆都没去,先到了薛芸蝶的海棠轩。
他喝了口银耳马蹄羹,跟薛芸蝶说:“没有问题,丁主事看完信当即在烛台上烧了,随后连夜找人运粮。这次先运三万石,把赈灾的粮食对付过去,还有十几万石分多次运完。”
就算只是三万石粮食,也够他们忙了一宿,幸好丁永墨找的人个个都是不说话,闷头办事的。
薛鼎臣还有话没说,丁永墨看信之后,曾经对他说了一句话:“明相帮您,这是要冒很大风险的,您和明相竟关系深厚到这等地步,以前倒是没看出来。”
颇有套近乎的感觉。
薛鼎臣觉得这事不太对,就算有文大人的渊源在,明相这样帮他也说不过去。通仓的粮食一向是最重要的,丁永墨又是个何等人物,三万石粮食一夜之间运完。这些都不是简单的事,要是一个不小心信息透露出去,明相很可能被首辅张廷玉或者皇上猜忌。
他觉得薛芸蝶还有事瞒着他,但是想了想,他还是没有问。芸儿是个极有主意的人,她瞒着不说总有她的原因。
他吃过百合糕,又匆匆换上公服,乘马车去顺天府通仓准备运粮。
又下起大雪了。
纳兰明珠抬起头朝槅扇外看了一眼,雪骤纷纷,铺天盖地。
旁的小厮捧了盏大红袍上来,纳兰明珠接过啜了一口,问了句:“七少爷来过没有?”
小厮恭敬地回道:“来了一次,见您睡着就先回去了,说等下午要过来,请教您制艺上的事。”
纳兰明珠昨夜和纳兰二爷商量了很久,回来歇下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
纳兰明珠嗯了一声:“让他不用过来了,制艺上的事去问他三伯父。再把那件白狐狸皮的斗篷给他送去,他书房里虽说不点炉火,但总要保暖。”
纳兰家的孩子不能娇惯,他自己也一向不用炉火,冬天睡觉都是冷炕再加一床薄被褥。
小厮应诺去办了。
槅扇外北风卷着大雪,书房里却仅有更漏的声音。
纳兰明珠放下书卷站起身,走到槅扇旁静静看着大雪纷乱。
厚重的门帘被陈义挑开,他几步走进来,在明相耳边低声说了句:“老爷,宫里来人传话了。”
张廷玉派人请他去内阁。
纳兰明珠笑了笑:“备马车吧。”
作为权力最重的地方,内阁看上去着实不太起眼,它位于左顺门内,在文华殿的西侧,往里就是司礼监。
大堂摆了一张长书案,两侧分列六把黑漆太师椅,挂褐色暗纹茧绸幔帐,正上又挂了块‘一团和气’的御笔亲提匾额,四盏六方绘八仙过海纹的长明灯。
如今这四盏灯正亮着。
明相冒着风雪跨进内阁大堂,便有侍卫关了大堂的门扇。他先和两位大臣见礼,才坐到左手第一把太师椅上。旁边就是脸色铁青的嵩祝,正对着穿官红右衽袍的,身材微胖的和硕怡亲王胤祥。
站在长案面前的人说了句:“端范,你也该在京中置办个宅子,这雪又大,从宛平来往太不方便了。”
这人穿一件仙鹤纹右衽圆领袍,帽嵌红宝石顶戴,中等个子,眼细长明亮,仿佛是个寻常的儒士,但长眉浓郁,盯着人的样子不怒自威。
纳兰明珠笑了笑:“学生不爱往热闹的地方凑,觉得京城喧嚷,宛平更清净宜居。”
张廷玉随即道:“你的性子就是淡了些,身边也太清净了。”
他说完这话就随意伸出手,旁边的编修立刻将一支朱笔递到他手上。
司礼监秉笔太监李德全正坐在旁喝茶,见此就放下茶盏,笑眯眯地道:“皇上的意思,咱家也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