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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着给杨弈堂东西,薛暮自然没什么可添的。
等到了明天,烫金的喜帖陆续送出去,杨家又开始最后的准备。正是下着小雪的时候,府里张灯结彩,槅扇、漏窗上贴着剪纸,处处挂着红纱灯笼,下人也都换了绛红色比甲或是棉袍。
薛暮帮着外祖母封红,红纸包银裸子或是银票,用来赏给有头脸的丫鬟婆子,或是来请安的小孩子。这些天过来了不少杨家的旧亲戚,还有京师里头和杨家交好的商贾大户,舅父的同僚。宾客盈门,热闹非凡,得多准备些封红才行。
等到亲迎的前一天,杨弈一行人换了衣服,下人们用大红金漆催妆盒子抬着整猪整羊,去宛平鲁家催妆。杨弈别扭得很,却被杨弃、封柳几个联手弄上了马。
而杨家开始搭棚、试灶,宴请前来道贺的亲朋好友了。
薛鼎臣和杨氏就是这个时候过来,大夫人让把薛芸蝶和薛惜枝也带来见见世面。
他们带了三百两银子的礼金,另有一座红珊瑚盆景,一对羊脂玉如意。在回事处随了礼,又和舅父说过话,就来拜见杨李氏。
杨李氏对薛芸蝶自然没什么好脸色,芸蝶的神情就讪讪的,薛惜枝在旁和薛暮说话,也不搭理她。
薛鼎臣道别妻子,去外院帮衬,宾朋许多非富即贵,杨家也不得不慎重,偏偏杨家的男丁不多,杨弃还去催妆了,如今就舅父、姨父和佟铱在外院招待。
薛鼎臣刚出东跨院,封夫人就带着封柏过来。
杨李氏让宝蛛端杌子过来,十分热情地拉过封夫人的手说话:“正想着你什么时候来,一会儿子咱们就在这儿开个席面,也免得去西跨院挤着。”
封夫人也随着笑了笑,但却难掩愁容,杨李氏又看了一眼封柏,却瞧着她眼眶红红,仍旧倔强着不肯落泪。
杨李氏声音低了些:“柏丫头这是?”
封夫人叹了口气,觉得实在不好说出口:“还不是为了柏丫头的婚事,听说那罗家嫡子是个不检点的,那房里的丫鬟全是开了脸。这也算了,昨天他家马车走清风坊路上,前头有个人挡了他的车没来得及让,那罗家嫡子冲出马车就是一顿鞭子,把人打得半条命都没了……”
薛暮闻言抬起头,原来封家是知道罗家这些事的,知道了还把女儿嫁过去,那分明就是走投无路。
封柏在旁坐着,眼泪忍住不往下掉,半点声音都没有,她自己也觉得失态,转身仰起脸。
杨李氏早知道这罗家嫡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也觉得有些无奈:“他们家那样根本来就是歪的,长出来的苗子正不了,你要是听我一句,嫁谁都不能嫁罗家!”
封夫人止不住的哭:“没办法的事,柏丫头再不嫁只能在家里当老姑了,她虽有个嫡亲弟弟,却是个靠不住的。老夫人不知道,如今这到处都传我们柏丫头是假小子,这才一直找不到婆家,我去和罗夫人说话,她那样子好像还是他们家吃亏似的……”
封夫人说到这里就抹了眼泪,笑着说:“这是老夫人家的喜庆日子,我怎么说起这些来了。”
杨李氏有些无奈,又和薛暮说:“不如你陪柏丫头去外面走走,我和封夫人说几句话。”
薛暮也正想出去走走,西跨院正是热闹的时候,等到亲迎当天,她是不能过去的。就挽了封柏的手,笑着说:“柏姐儿不如随我去西跨院看看,那边搭了棚子,咱们去得好还能捞上吃食。”
封柏对她点头一笑,柔和了英气的五官。
两人带着丫鬟去西跨院,正是开席的时候。姨母和杨氏来请她们去花厅小坐,端了核桃粘、花生粘上来,封柏望着外头人来人往的场景,不觉有些出神。
姨母去叫人端三碗燕窝上来,对杨氏道:“我知道长姐今儿要来,特地嘱咐他们拿冰糖炖的,但羲和不爱吃鸡蛋,我就没叫他们蒸蛋在里头。”
“就你会办事儿。”杨氏和妹妹笑过一回,就夸这燕窝做得好,入口嫩滑,甜而不腻。
薛暮却看着花厅外面,舅父正在和一个人寒暄,对此人十分恭敬,那人的衣着却像个侍卫。舅舅再怎么不济,也有个七品的官位,怎么会对一个侍卫如此恭敬?
薛暮便问了姨母一句,姨母就说:“是纳兰家过来的人,好像是纳兰大人的侍卫,宰相门前七品官,这些人可是得罪不得的。”
说了几句话,舅父的脸色就慎重起来,又找姨父过来,两人一起往前院去,应该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人要过来了。
姨母却挽了薛暮的手,笑道:“不如带你去看看你三表哥的新房,总在这里坐着也是无趣,柏姐儿不如也去看看?”
封柏点点头,她们还没有去看过杨弈的新房,只听杨李氏说布置得十分好。
杨弈的新房就在姨父旁边,一处三间七架的院子,抄手游廊过去就是姨父的院子。这院子里窗扇、廊柱重新刷黑漆,装挂落,还换槅扇。漏窗外植了一株开得正好的宫粉梅。丫鬟婆子在院子里忙碌着,布置贴大红喜字的灯笼。
薛暮跟着封柏看了东梢间,里头休整一新,放了张堆漆螺母千工拔木床,大红四喜如意纹的床